“曾淼叔,出什么事了?”
刚晨练完的张九生,得知有大事即将发生后,也是立刻赶到了现场。
可以看出来,曾淼的状态并不好,完全就是强撑着坐起来的,并努力保持着相对清醒的意识。
若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绝对不会坚决到这一步。
“九生,你可知晓能够传染给他人的诡异?”曾淼即刻问道。
“能够传染给他人的诡异......?”张九生一怔,有些不明其意,不过确实有着不少的头绪,“根据相关伏魔记载,能够传染给他人的诡异并不在少数,其中最经典的莫过于僵尸传染,这些僵尸会通过撕咬,感染宿主的神经系统,导致宿主出现严重的神经紊乱症状,并退化为野兽,也就是常说的行尸走肉。”
张九生并未用尸气这种晦涩难懂的词汇进行解释,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感染两字最为通俗易懂。
“没想到,居然还不在少数......”曾淼忽然无力地靠在了床头。
“曾淼叔,你这是知道了些什么?”张九生紧皱着眉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曾淼。
“唉!这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居然在关键时候忽然不省人事......”
曾淼长叹出了一口气,无比抱恨此身残躯。
原本他是想要在第一时间内联系张九生的,可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气血不通,当场昏死了过去。
“曾淼叔,您有事不妨慢慢说?”
“现在恐怕已经晚了,那些人的动作极快,当我得知这件事时,他们的传染计划就已然开始了。”
“传染计划?”
张九生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是这样的,数天前,749局曾派出一支奇人小队,前往豫州省处理诡事动乱,我本以为一切会如往常一样,不过是一些小邪事,但这一次不一样,整支奇人小队全军覆没。”
曾淼抱恨道,“后续经过调查,我们方才惊愕得知,那支奇人小队并未死亡,而是以另一种形式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另一种形式?”
“就是九生你适才所说的行尸走肉,那些奇人全都受到了诡异感染,无一例外。”
“竟还有这种事?”
张九生默默地看向了一旁的姜法根,不知他对此是不是知根知底。
张九生是龙虎山天师府的嫡系传人,十几年来压根就没受理过这些事情,眼下之所以能知道一星半点,还都是从书中了解来的。
但姜法根不一样,他是武当山弟子,与茅山弟子同属于差不多的类型,长年钻研这些斩尸禁邪的法术。
“大哥,你别看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之前在武当山上每天基本都是混日子的,遇到邪祟之事,师父也没让我下山,都是师兄们亲自下山镇压的。”姜法根双手一摊道。
“唉!一问三不知,要你到底有什么用?”
张九生摇了摇头,很是嫌弃。
“九生啊,你不用问法根,虽然曾叔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原理,但是知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曾淼说道。
“您知道?”张九生诧异。
“嗯。”曾淼一点头,道,“这一切都是黑诅所为,当时事发之时,有人曾找过我,想要将我也一同拉拢进他们的组织中,并告知我这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他们所要的,便是这天下大乱。”
“因此,这一整件事都是黑诅的刻意做法?”张九生凝眉问道。
“对。”曾淼再度点头,道,“那些人也不知从哪捕获了一堆诡异,并投放于豫州省,想要借用传染一事,致使整个豫州省大乱!”
“那您可知具体是那座城市!?”
纵然是张九生,对此也不免感到骇然,语气上都急了。
很明显,这就是一场巨大祸事,关乎着数百万、上千万条性命!
“睢州市。”
“那现在封城可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曾淼无望地摇了摇头,“若是在事发当时进行封城清除事宜,那一切便掀不起什么风浪,但现在已经晚了,如今过了这么多天,我想......睢州市的社会已经是发生了一些崩坏。”
而就在此话刚说完。
姜法根便面露严峻道,“大哥,睢州市昨天就出事了!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是此类新闻!”
说罢,他不忘将手机递给张九生看。
#睢州市*封城!
#睢州市突然陷入一级战备状态!
#睢州市一男子突发咬人行径,八人遇害,五人受伤,三人轻伤!
#睢州市到底怎么了?
#睢州市全城禁止通行与入内,政府不让回家???
#数万人举旗游行,要求睢州市政府打开道路,让幸存者逃难!
诸如此类的消息目不暇接,甚至往后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弹出关于睢州市的灾害新消息。
乱了!
整个睢州市都乱套了!
“大哥,你说这事......像不像是生化危机啊?”
姜法根小声在旁如此问道,一点也不合时宜。
这特么是生化危机吗?
丧尸那种虚构出来的人形祸种完全就是不合理的存在,明明塑造的是吃肉野兽,没有多少主观意识,却能让感染群体越来越多。
试问哪有饥饿野兽是不把肉吃干净再走的?
张九生不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说实话,如果这是生化危机那都简单了。
丧尸爆头,一枪就死。
可问题是,这是诡异!
热武器对它们没什么用。
此外,它们也不是通过吃肉过活的,而是需求人之精血与精气,可以让感染者变得越来越多!
最关键的是,它们甚至还能修炼!
“曾淼叔,当务之急还是得救人,我知道您此刻虽然有些消极低谷,但具体救城方案也还是有的吧?”
张九生看向了颓废的曾淼,不信此类波折,可以将他多年的坚定瞬间压垮。
“舞阳死灰人,安可与成功?曾叔我只抱恨一开始没能扼杀住这样的苗头,可不会被挫败,也不能被挫败。”曾淼艰难地爬起身,强撑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