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比起白天空荡了很多。
林力庆幸他距离徐灵韵所在的地方并不远，要不然他是不会大晚上驾车出来赴约的。
“心理诊所？”
停好车，林力跨步上楼。
诊所整体的布局非常不协调，让他有几分不适。
二楼的主厅两·亮着明亮的灯光，进门后可以看到两人。
徐灵韵坐在左侧，穿一身宽松的休闲运动装。
另一位不认识的女性坐在右侧休息区的沙发上，面部被书本挡起来，从林力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书的名字：“石头记，春闺里不得不说的秘事。”
“？？？？”
什么鬼名字，林力心里吐槽，不过这会他并没有时间借过来翻阅。
“晚上好，徐女士。”
“或许你该称呼我的工作称呼。”徐灵韵黑着脸，“林大总裁。”
“现在可是深夜，我可是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林力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水，“十万火急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徐灵韵换了一个稍显轻松的姿势：“林总还真是处变不惊，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林力浅尝一口，茶水的味道很淡，喝起来却能让人心平气和。
徐灵韵静静的注视着林力，没有多言。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退让。
坐在休息区的梁静拉低书沿，观察着两人“眉来眼去”。
“看来林总记性不好。”徐灵韵端起茶杯猛喝一大口，“林总安排司机去了一趟监狱，见了老蔡。”
林力一拍大腿，发出一声脆响：“我还当什么事情，我不是想着没有和他们讲述过“相遇”过程，就让小陈过去给他们说说。”
徐灵韵嘴角带笑：“所以你选了老蔡，将长须男被抓的过程描述了一遍，说的神乎其神，什么心灵感应，什么精准定位？”
林力向后仰倒：“我说的是实话，季无常运气极好，能够轻松的选出正确选择。”
“呵~”徐灵韵笑得更浓，“林总当我三岁孩子？不就是长须直接交代了，所以你们才能快速找到老蔡等人，至于这些说辞……
能理解，长须对我们也是如此解释的，他毕竟还要在几人中混下去。
本来老蔡等人也就勉强信了，相安无事，林总今天让人单独去给老蔡讲一遍，就没有料到他们可能会猜疑内讧吗？”
“打起来了？”林力露出好奇的表情，“现场好看不？”
徐灵韵眼神一下子锐利：“很好看，长须送医不治，没了。”
林力眼睛闭合：“可惜，太可惜了，他还说他是三人中功夫最好的。”
“可惜吗？”徐灵韵干脆直接坐到林力身侧，“要是我说另外三人当场结束了囚徒生涯，入土为安了，林总是不是就不可惜了？”
“那值得开一瓶。”林力毫不犹豫的搂住徐灵韵的肩膀，用对待哥们的态势道，“所以徐兄弟是不是有好消息，就像我想的那样？”
徐灵韵深吸一口，林力身上的味道很怪，清新，又带有一点奶香：“林总就没有想过先沟通一下吗？林总真当我是兄弟？”
“那绝对的，我们吃过火锅碰过酸梅汁的。”林力挺起胸脯，拍的咚咚作响。
“把手拿开。”徐灵韵银牙暗咬。
“好嘞。”
两人又恢复到一开始的位置。
梁静再次探出头，观察两人的相处模式。
两杯茶下肚，林力揉揉肚皮：“徐兄还有什么指教吗？没有林某要回去睡了。”
“林总真的睡得着？”许灵韵歪过头，有些不敢置信。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人要向前看。”林力走到休息区，“女士，书能借我翻翻不？”
梁静将书递给林力：“林总的心理素质是我见过的第一梯队。”
“是吗？”林力翻看小说，不过他很快就将书还了回去，书名很响，里面都是些正经东西，句句开车，又句句不黄。
梁静点点头：“是的，不过林总的心理成长是最近完成的，像是在原来的心理防线基础上得到了全面保障，在保障不断增加的情况下，林总的心理建设也越发醇厚。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继续下去，林总将成为少有的心志坚定者，坏事麻……
一旦保障降低，林力的心理防线可能全面崩塌，之后的结果不会太好，林总还是正确认识自己，及时调整才是。”
本来并不在意的林力瞳孔微微聚拢：“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
“梁静，心理医生。”梁静主动和林力握手。
林力侧身坐在休息区，半是防备的道“原来是医生，梁医生从哪里看出来的问题？猜测？情报？”
“眼睛！”梁静推推眼镜，小巧的银丝眼镜向上顶了顶。
“看人真准~”林力竖起大拇指，声音含糊的认可了梁静的评价。
“林总不认也没关系，千人千面，心有不同，自是不同。”梁静收起小说，“你们聊会，我去安排下下班。”
徐灵韵赶忙起身：“今天就到这里，谢谢梁医生。”
林力也跟着起身，梁静这是赶人了？
一同下到楼下，在和梁静挥手告别后林力双手插兜：“需要送吗？”
徐灵韵看着手机屏幕上梁静发来的加油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她才握紧拳头：“陪我走走吧。”
林力抬头看一眼月亮，琴岛的月亮很亮，在绿化好的地方能清晰的看到银盘挂在空中。
“那就走吧。”
梁静诊所的位置很好，周围就有一处公园，夜晚的公园只有轻微的虫鸣和风声。
徐灵韵走在前方：“从各种方面来说，林总没有问题，会见，描述都合乎规矩，从结果看，林总做的太过了。
林总知不知道他们是很重要的技术罪犯，和那些打电话的不一样，他们有扒窃软件，有植入读取，这些东西很重要。”
徐灵韵将压抑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
林力静静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
就像梁静说的，他在有保障的情况下心理建设在飞速膨胀，已经到一定的临界值，需要调整。
“呼~”徐灵韵长出一口气，“冷。”
“哦~”林力赶忙解开外套，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可以借徐兄暖和一下。”
徐灵韵双手伸进林力衣服里，她个子高挑，做不到小鸟依人，两人只能算是相拥。
林力闻着鼻尖清淡的香味，眼睛瞪得浑圆，不太对，不太对。
“林总对任何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大渣男！”
“这叫中央空调，只是想平等的给每一位内心空虚的少女一点温暖。”林力没敢抱徐灵韵的腰，他不知道是不在被垂钓。
“那这样呢？”
徐灵韵抽出手捧住林力的脸颊，精致的面容迅速放大。
“呜~”
偷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