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子是王卫国给你们妹妹的,咱们家哪里有钱去买包子吃啊。”阎解成几兄弟这才意识到妹妹手里的包子来源。
仔细一想,他们也明白,以父母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舍得花钱去买包子。
别说平日里了,哪怕是过节的时候都舍不得。
也只有过年时才会破费买些肉包饺子。
“妹妹,你吃包子也该给我们兄弟留一点,只知道自己一个人独享。”
阎解成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子,教训起阎解娣来。
毕竟他们的父亲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家教很严,他们从小就听孔融让梨的故事长大,阎解娣作为家中的最小的孩子,理应懂得孝敬兄长。
有好吃的,难道不应该先想到哥哥们吗?
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独享,真是太辜负父母的教导了。
“就是啊,你干嘛不多向王卫国要几个包子,反正他们家有的是钱。”“你自己吃了个饱,也不想想到哥哥我们几个,真是太没良心了。”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跟着数落起来。
“那是卫国哥特地给我拿的,你们想要吃,为什么自己不去找他要?”阎解娣感到极度的委屈。
即使刚刚三大妈说她已经吃过早饭,不用再吃,她也只是觉得有些尴尬,并不觉得多么委屈。
毕竟她确实吃过早饭,肚子已经饱了,实在没有必要再 ** 自己多吃东西。
然而,几个哥哥的话却让阎解娣感到非常难过。
毕竟她还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按说应该是受到关照的那一个。
更何况那本来就是卫国哥专门为她准备的,连妈妈都没有给,平时也没有看到过哥哥们对她的谦让。
家里偶尔吃一次好的,这几个哥哥都抢得飞快,还借口她年纪小吃得少,每次都给她分最少的一份。
但阎解娣才不会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他们。
听了阎解娣的话,阎解成几人都无言以对。
如果能找到王卫国要东西,他们早就这么做了。
但他们都明白,即便去找王卫国,他也不会理会他们。
王卫国对他们几个兄弟的印象并不好,想占他的便宜简直没门。
而这个妹妹年纪虽小,却学会了顶撞哥哥们。
他们觉得她倚仗与王卫国的关系,不把他们这些兄长放在眼里。
阎解成正准备摆出兄长的架势说些什么,却被三大妈不耐烦地打断了。
“老想着包子的事,你们自己去挣啊。”
“老阎,你刚才跟王卫国谈了很久,是不是关于解成的相亲对象的事?怎么样了?”三大妈满心期待地看着阎埠贵。
相比包子,这件事才是真正的重点。
三大妈指望王卫国给她儿子介绍一个富裕人家的女孩子或是个有工作的干部,就算不行,至少也要介绍个有稳定工作的城市姑娘。
“爸,王卫国答应给我介绍对象了,那个姑娘的家庭条件如何?”阎解成不再提包子的事,因为他明白这是关系到自己终生幸福的大事,比起包子重要多了。
尽管他认为以王卫国对他的看法,未必会给他介绍对象,但王卫国总要给他的爸爸面子吧。
“王卫国确实介绍了一个合适的对象。
她是城里人,在红旗机械厂当焊工,今年二十三岁,是个二级焊工。
她家只有两个兄弟,她的哥哥是东城分局的公安,也是王卫国的手下。”阎埠贵抬起头,看着充满期待的三大妈和阎解成,慢慢说道,介绍完了那个姑娘的情况。
“红旗机械厂是个好单位,不比我们红星轧钢厂差,这是个很好的工作。”阎解成听到这些条件,眼睛一亮。
他一直希望能找个城里有工作的姑娘,这样的话他们就是双职工家庭,将来的生活会轻松许多。
他听说过红旗机械厂,是个很大的工厂,甚至比先锋纺织厂还要好。
焊工的工资也比纺织工高得多,和他自己的钳工是同一工种类别,工资标准也一样。
这个姑娘二十三岁就能当上二级焊工,真是太了不起了。
相比之下,他自己到现在还是个钳工学徒,还没达到一级工的水平。
“她能做焊工,身体肯定也很健康。”
二十三岁了,比我们家解成大上三岁,但这不是问题,俗话说‘女大三,抱着金砖暖被单’,岁数稍大些,反倒更懂关心人呢。
这三大婶听后很是愉悦。
细细一琢磨,这姑娘真是没得挑,远胜于那个李春花。
李春花竟然还不待见咱们家解成,现在看来这根本不值一提,解成随便找一个都能条件更优秀,“这可比李春花强出许多。”
“而且,她的兄长在东城分局担任公安要职,虽不是大领导,但也有一定的分量,若是这位姑娘与我家解成成了夫妻,解成就也能靠这姻缘得到一位做领导的姐夫了。”想到这里,阎解成和三大婶越发地心情愉快。
尤其是阎解成,更是觉得自己撞了好运。
“幸好当初李春花没选我,否则哪里还能遇见这般优秀的女孩?”想到今后不需要面对长相平凡的李春花度过余生,他也觉得心情舒畅。
其实当时吸引他的是李春花那份稳定的职业,至于容貌如何他并不过多在意。
对阎解成来说,稳定的收入比容貌重要得多。
毕竟,再好看的皮囊也无法填饱肚子。
然而若能选择,谁不希望能够娶个既有条件又好容貌的妻子?哪个男人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女子呢?
即便是这位女孩相貌 ** ,起码应该不会输于李春花吧,更何况还有一个有地位的亲戚做背景,未来有什么需要打点的地方,也更加顺手。
“爸,我什么时候能够去和那位姑娘见面相亲呀?”阎解成满怀期待地询问道。
“对,老阎,你有没有跟卫国约个合适的时间啊?这么优秀的女子,可别让人抢先一步呀。”三大婶也催促起来,之前因为王卫国的警惕而不快的心情瞬间消失,连语气也亲切起来。
“王卫国说让我来看看解成的意思,他愿意的话,时间完全可以灵活安排,甚至还可以在那姑娘面前为解成美言几句,凭借他在局里的地位,若真愿意相助,这婚事基本上就稳了。”尽管如此,阎埠贵仍旧显得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