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桥归桥,路归路
作者:星星鳄鱼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最新章节     
    “不要我了吗?”

    要说高傲的薛大小姐,这种程度的低头已是极限。

    齐宿垂眸看着她,说:“你不要不讲道理,从来都是你不要我。”

    求婚当天,跟他分手。

    遗嘱到手,他才知道她做了什么。

    薛知恩:“我现在……”

    齐宿笑:“你现在是想翻垃圾桶,重新去捡你不要的垃圾吗?”

    “……”薛知恩蕴含希冀的桃花眼渐渐暗淡,她一点点放开他被攥皱的衣角,“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齐宿死死盯着她松开的手。

    薛知恩吸了凉气:“我会把你给我投的钱百倍奉还,感谢你对薛氏的投资。”

    “然后呢?”

    “然后,”薛知恩朝他笑了笑,“然后你就自由了。”

    “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薛知恩真诚道:“我祝你幸福。”

    “……”

    好一个桥归桥路归路,好一个祝我幸福。

    齐宿的犬牙被他咬得咯吱作响。

    “你觉得这些就够了吗?”

    薛知恩很抱歉:“我只有这些了。”

    “还是说,你想——”

    她的指尖往下拉了拉领口,露出一点白皙的、轮廓分明的锁骨。

    除了钱,她也就剩这这副距离残疾一步之遥的身子了。

    几乎是瞬间。

    齐宿把她抵在床头,张口咬住她的锁骨。

    稍尖的牙齿磨着皮肤,薛知恩疼得皱了下眉。

    “你……”

    齐宿不让她说话。

    “嘶——”

    薛知恩暗骂一声‘臭狗’。

    “起来……疼……”

    她推搡他硬实的胸膛,男人的大手反而顺势扣进她的指缝,咬着她颈侧的软肉,含混不清。

    “你还知道疼?从直升机跳下去的时候就没想过疼?”

    薛知恩莫名委屈,可还没等她吭声,她的脖颈一片滚烫的濡湿。

    男人边咬她边哭:

    “你就是没有心的,才冷了你几天,你就要彻底跟我划清界限不要我了。”

    “想做什么你也从来不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没法怪你,你跟我分手了,你有你的自由,你想干什么,跟谁说……”

    “可是我就是自私,我就是丑陋又阴暗。”

    他紧紧抱住她,像要把她吃掉,像要把她生出来。

    将心底最肮脏的欲望剖白。

    “我好爱你啊,薛知恩,我想你只有我,只注视我,只爱我……”

    薛知恩被他抱着,有点喘不上气了。

    “可是你根本不爱我,你说放弃就会放弃我,薛知恩,我好难受。”

    “我没……”

    她想说话,这条狗根本不给机会,逮着她脖子就咬,像要活活咬断她的气管。

    那他又舍不得,最后只能弄得她一脖子痕迹。

    齐宿看着她细嫩皮肤上鲜明的咬痕,大掌轻覆,过高的体温炙在她脆弱的血管,薛知恩的身躯颤了下。

    她眨眨发热的眼睛,含着点怒气说:“你弄完了吗?”

    她没好气的语调,又成功刺激到神经敏感的狗。

    他啃上她的唇,有些疯地吞吐。

    “反正我什么‘丑’样子你都见过了,我也没必要装了。”

    他就是条嗜主的恶犬。

    “唔……等等……你让我把话说完……”

    薛知恩推又推不开他,躲又躲不掉,零零碎碎地说。

    齐宿不想听她说话,只想感受她的柔软,她的体温。

    这些是没法骗人,没法伤害他的。

    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薛知恩可没兴趣在随时有人会进来的病房上演疯狂做恨的戏码。

    她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响亮。

    成功阻止男人越界的举动。

    她气喘吁吁:“现在清醒了吗?”

    齐宿顶着起红的左脸,一言不发。

    打完薛知恩就后悔了,她伸出手想碰一下,被男人躲过。

    齐宿凝视着她满是暧昧痕迹的细颈,声音发沉。

    “今天是我不冷静了,你的提议我会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薛知恩没有阻止他。

    “粥我盛好了,就在桌上。”

    “嗯。”

    “我走了。”

    “嗯。”

    “明天我不会来了,你别再给我发消息了。”

    “嗯。”

    “……”

    齐宿大步离开,无声的,口腔里的腮肉被他咬破了,满嘴的血。

    助理回来,撞上沉着脸离开的齐宿,走进病房,见自家总裁半敞着领口,视线飘忽地躺在病床上。

    吓了一跳的同时,立即反应过来两者因果。

    “您怎么就让齐先生离开了?”

    力排众议留在这偏僻小城的县区医院,不就是为了那位吗?

    这怎么说放走就放走了?

    薛知恩偏过脑袋,没多少表情地说:“他不想跟我复合,我总不能逼他。”

    助理觉得齐先生应该不是不想。

    “您跟他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聊一聊,说不定很多事就说开了。”

    薛知恩指自己隐隐作痛的脖子:“这就是聊完的结果。”

    被狗咬了。

    助理:“……”

    “算了,”薛知恩说,“先安排我出院吧。”

    “您要离开北城吗?”

    “嗯。”她说,“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果然如薛知恩所说,她这几天再也没有给他发消息,这半个月每天她最少会给自己发十条消息,但这些天一条都没有。

    街道流传起来,居委会那个志愿者小齐最近跟女朋友吵架了。

    天天守着手机,结果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头顶都要飘乌云了。

    十二月中旬。

    齐宿再次遇到了薛知恩,在墓园。

    他擦干净墓碑上女人温柔的照片,转头就见她立在不远处,手持一束白玫瑰。

    她说:她妈妈比起菊花更爱玫瑰。

    时隔几日,两人又站在了一起。

    齐宿眼尾余光从她高领毛衣划过,拎着水桶就要去清理别的墓碑。

    忽然,薛知恩开口了。

    “我要回首都了。”

    “……”

    齐宿步子一滞,水桶里的水晃荡出一点,洒湿了青石板地面,心也戳破了几个窟窿。

    “嗯。”

    回吧。

    回去好。

    她还有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喜欢她的人。

    不缺他这一个。

    薛知恩注视着他比刚才矮了些的背影:“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

    “好吧。”

    薛知恩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墓碑上,一字一顿:“那我们——”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