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想要追出去,走了两步后像是想到什么般回头看向完全变了个模样的医馆后到底没再追上去。
只是站在门口目送着万芳走远。
这才转身关上门进了后院。
刘凯峰:“你的同事走了?”
“刘叔,你帮我把早饭打包一下,我想带到单位去吃。”
如果万芳真的是来找她看病的,那就说明万芳并不想让医务室其他人知道她的情况,但眼下这种时候,方梨肯定也是不愿意轻易打破自己的规矩的。
所以她带着早餐去医务室吃是最合适不过的。
趁着刘凯峰给她打包早餐的功夫,方梨将刘凯峰给一大两小准备的狗食递到它们的嘴边,闻到熟悉的空间灵泉水的味道,大黑的哈达子都流下来,但没有急着低头吃,甚至还用爪子阻止了一旁想要乱来的两小只。
直到方梨开口道:“吃吧!”
它才松开压在两小只头上的爪子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方梨蹲在它们身前看着它们吃了会后才起身去厨房。
“刘叔,我们都去上班以后,家里岂不是就只剩下大黑和两小只了?”
刘凯峰点头道:“有问题?”
方梨摇头道:“没有,但我想带大黑去上班。”
刘凯峰一愣道:“你不怕大黑吓到你的病人吗?”
“我把它藏在我的办公桌底下就不会被人发现了,而且,大黑很听我的话。”
“只要你们领导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那我等大黑吃完饭以后就带它去上班。”
“那你怎么骑自行车?”
“不骑了。”
刘凯峰:“……”
“你就这么喜欢大黑?”
“嗯。”
“既然你这么喜欢大黑,那咱们就不把大黑还给他的主人了?”
方梨眼睛一亮道:“真的可以吗?”
刘凯峰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我们可能得再掏点钱给大黑的主人,毕竟,他把大黑养这么大也不容易。”
“多少钱,我出!”
“具体多少钱等我和大黑的前主人商量好以后再告诉你,不过我们一次养三只狗会不会有点多?”
“不会。”
狗子多才热闹。
可惜,那两只小的还太小了些。
一旦遇上打架什么的,它们还使不上力。
等它们再大一点,以后她就可以关门放狗咬人了!
方梨和刘凯峰商量完这些事并背着医药箱和饭盒出来时,大黑已经吃完狗食了。
“走,大黑,陪我上班去!”
大黑当即便摇着尾巴飞奔了过来。
两小只也想跟过来,但又舍不得碗里的狗食,只能一边吃一边回头往方梨和大黑这边看。
见状,方梨道:“你们乖乖在家,我中午下班回来再陪你们,等你们再长大一些再陪我上班!”
两小只像是听懂她的话般小尾巴瞬间耷拉了下来,就连吃饭都没有之前那么香的。
槐花巷的人见方梨身边带着一只狗都好奇地问道:“梨梨,你这是从哪弄来的狗?油光蹭亮的养得真好,眼神也是真的凶,看着不像是没沾过人血的狗!你不怕吗?”
方梨伸手摸摸大黑的脑袋:“不怕!要的就是它的凶猛!它不凶猛我还不要它呢!”
“那这以后就是你的狗了?”
“不知道诶,先养着吧!”
方梨走了一人就被人问了一路。
后面她干脆带着大黑跑了起来。
叶献民大老远地就看见方梨身边跟着一只快有她半人高的大黑狗,油光蹭亮,威风凛凛,看着就讨人喜欢。
“梨梨,你这是从哪弄来的狗?”他小跑地追上方梨。
方梨:“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家大黑是不是很威风?”
叶献民低头打量着大黑道:“确实很威风,这以后就是你的狗呢?”
“不知道,我们还在积极争取当中!”
“所以你这是带着它笼络感情来了?”
“对呀!”
“你就不怕它这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会吓到你的病人吗?”
“有我在,它不会的!”
方梨发现大黑和家里的两个狗崽崽经过空间灵泉水的改造后,嗅觉和体力以及脑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但两个小崽崽还太小了。
能够给宋怀景他们提供的助力太小了。
方梨只能暂时将重点放在大黑身上。
等到她将大黑训练出来,她就可以让大黑去帮宋怀景搜寻硝酸磷肥的下落。
当然,大黑跟在她身边,她也是非常有安全感的。
“梨梨,你看你上班带着它也不方便,要不我帮你牵着它去四处溜溜?”
看着面前威风凛凛的狗子,叶鲜民是真的很心动,可惜他养不起这样的狗子。
“等它跟您混熟些了吧!眼下它还不认识您!我怕它把您当成狗贩子攻击您。”
医务室里,万芳看到方梨手上牵着的狗子愣了下道:“梨梨,你怎么把它带过来的?不对,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这前脚才刚到医务室,后脚方梨就来了。
方梨:“来找你呀!”
她打开办公室将大黑放置在脚边后就打开了饭盒。
“芳姐,你这来去匆匆的,我都不知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所以早餐都没顾上吃就来医务室找您,你找我到底啥事呀?”
闻言,万芳扭头看向叶鲜民道:“叶科,我和方梨有点事要说。”
“那你们聊,我先去楼上办公室报个到!”
万芳目送着叶鲜民离开并关上了方梨的办公室大门,这才毫无顾忌地脱下身上的衣服。
看着她身上满是青紫的伤和淤青,方梨吃东西的手猛地一顿。
“芳姐,你这,这……”
“被我男人打的!”
万芳露出抹苦笑道:“但是梨梨我不是来找你诉苦的,只是昨天我一不留神被他扔过来的板凳砸到了后背,导致我今天这后背一动就疼,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这伤要不要紧?我的工资钱都被他收走了,我,我掏不出去医院拍片的钱。”
这年头拍片是很贵的。
万芳以前受伤要么找杨秀兰或是陈艳玲挪用点钱,要么就是硬挺着,但她今天后背实在是太疼了,疼到她都直不起身板来了,甚至有种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的感觉。
要不然她也不会来麻烦方梨。
“芳姐,姐夫他,他经常打你吗?”
万芳摇摇头道:“其实他有段时间没打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心情一直不太好,可能是工作不太顺心吧!”
“你没问问?”
“没有,他一直都不太喜欢我过问他工作上的事。”
“啊?”方梨一懵,下意识道:“那我能问下,姐夫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在方梨的概念里,除非是涉及保密的工作,其他的工作多少也是能说的部分的。
万芳看着也不像是那些涉及保密的领导干部家属。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听见万芳语气嘲讽道:“他呀,就化肥厂一普通职工,我也不知道他那工作有啥不能说的,但每次只要我一问,他就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