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千年寒潭，本是为了摒弃杂念稳固道心而存在。

    可此刻，却化作一池春水。

    符玉的唇印在慕舟的唇瓣上浅浅品味，随即又忍不住重重的啃噬。

    然后是脸颊，下巴，锁骨……

    慕舟微微仰起头，双手圈着他脖颈，忍不住咬唇出声：“师父……”

    她甜腻的嗓音微颤婉转，让符玉呼吸也跟着急促几分。

    这两个字，仿佛是在提醒他此刻有多么的荒唐。

    却也让他本就滚烫的血液更加沸腾，平白生出一股想要摧毁一切的冲动。

    他空出一只手捂住慕舟的唇，不敢再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两个字。

    被遮住半张脸的慕舟眼眸如桃瓣，含着点点泪痕，绯红的脸颊蔓延在肌肤上，呈现出别样的诱惑。

    她就这样泪眼汪汪的勾着他的视线。

    符玉喉结滚了滚。

    隐忍如猫叫一般的声音在手心传来。

    她仍在喊着他师父。

    刻意被压抑的情愫仿佛反弹一般，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手颤抖的离开，在她的后背游移，顿了一下后，他猛地将人扣进怀里。

    他突然的动作让慕舟惊呼一声。

    很快，她就湮没在符玉的吻中。

    最开始，她本是下意识喊了声师父，见他反应强烈，故意逗他才会又接着这样喊。

    却没想到，这两个字似乎激出了他心底禁忌的阴暗面，一直哄着她喊了一整晚的师父。

    直到最后，慕舟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喊了多少声师父。

    *

    慕舟慵懒的仰靠在谭边的石块上，一只手搭在岸边，撑着头。

    后背垫着的，是符玉褪下的衣衫。

    此刻的她不仅没有半分不适，反倒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散漫放松。

    她知道，这是符玉的功劳。

    就连这寒潭，半截身子没在水中，竟也察觉不出半点冷意。

    符玉垂眸靠在她的身前，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贴着她的脉搏，神色认真。

    相贴的手腕处泛着微光。

    她修为灵气突然暴涨，若不好好引导，恐怕承受不住。

    慕舟舒服的轻轻呼出一口气。

    符玉的灵根纯净，修为高深而扎实，她确实不亏。

    她半眯着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

    此时他又恢复成冷静淡然的模样，半点没有刚刚的疯狂。

    只有快要湿透的乌发，以及肩头被她咬破的牙印证明刚刚的一切并非幻觉。

    回忆着刚刚的脸红心跳，再看着如今他淡定从容的样子，慕舟又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撑起身子靠近他，贴上他的耳边，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道：

    “师父，我脚疼。”

    半个时辰以前，慕舟实在难以招架，咬着他的肩膀呜呜咽咽的差点就要哭出来，可符玉却桎梏着她不肯松手，只是哑着嗓音哄她：“是为师不好。”

    慕舟气急，抬脚就要踹向他。

    倒也确实踹到了他。

    她的脚结结实实的踩在他的胸口。

    然后就看到他的身影猛地僵住。

    可还不等慕舟喘口气，下一瞬，符玉就攥住了她的脚踝，张嘴凶狠的咬住。

    这一次，慕舟的脚属于她原本的身体，她还没好好欣赏过呢，就被他留下一个牙印。

    慕舟主动提起，就是想提醒他刚刚的粗鲁和野蛮。

    她的话也成功让符玉的动作明显一顿，半阖的眸子缓缓掀起看向她。

    慕舟这才发现，他漆黑的眼底浓郁成一片，仿佛暗藏着什么危险的气息。

    慕舟忽然有些后悔。

    她不该继续招惹他。

    她转身就想逃，可已经来不及了。

    才爬上岸边的身子，被一只大手捞回瞬间又回到寒潭中。

    符玉将她扣在怀里，埋进她的颈窝，嗓音中竟带了一丝笑意：

    “脚疼？为师这便给你揉一揉。”

    说着，弯腰捞起她的脚踝握在手中。

    慕舟几乎就要站不稳，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心底忍不住的哀嚎。

    这个衣冠禽兽！

    *

    清醒后的慕舟已经回到柢山殿。

    她看着不远处正在打坐的符玉，有些出神。

    此时的他容色宁静，无波无澜，超凡脱尘的气质格外的想让人打破。

    察觉到她醒来，符玉睁开双眼。

    慕舟想，经过混乱的昨夜，他大抵是后悔了。

    所以才静心打坐，想让一切重回正轨。

    但慕舟怎么可能允许他独善其身。

    她反正赖上他了。

    可没想到，在看到她醒来后，符玉径直起身走来，一把将人捞起抱在腿上：

    “可还有哪里不适？”

    他先是将手放在她的手腕处，探查一番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见慕舟眨巴着眼不说话，忍不住弯起唇角，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微微摩挲：

    “怎么了？”

    慕舟机械的摇头，有些懵。

    符玉亲昵的动作确实惊到她了。

    进入状态这么快吗……

    慕舟还以为他要别扭一段时间呢。

    没想到，他竟直接就以伴侣的身份自居。

    慕舟这才想起问0001攻略进度。

    当得知竟然已经有85%后，慕舟惊了。

    不愧是洛云真人，一旦勘破，确实……神速。

    *

    慕舟轻松突破至金丹期。

    多亏了符玉。

    有时候想一想，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走捷径。

    这诱惑也太大了。

    不过符玉也说了，过早的企图从双修等捷径中提升修为，根基不牢，上限会很低。

    但慕舟本也没什么大志向，如此已经很满足。

    而自从突破至金丹期后，慕舟看着符玉的目光越来越炙热。

    对于她的主动贴贴符玉虽然很受用，但有时候，也会莫名觉得自己似乎被当成了工具。

    偶尔他会想要问一问慕舟，但又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即便她真的只是将自己当成‘炉鼎’，只要他尽心扮演好这个角色，她就会一直在自己身边。

    这世间，再不会有比自己更适合她的人。

    于是，对修行已经佛系很久的符玉，重新卷起来。

    他要居安思危。

    做工具，他也做最好的那一个。

    慕舟发现他修炼更频繁用功后，还曾有些小小羞愧。

    难道是她采阳补阴太厉害，让他不得不加强修炼？

    唉，那也没办法了。

    谁让她只适合摆烂呢。

    *

    在慕舟看来，她和符玉两人的关系应当是要保密的。

    毕竟他们是师徒。

    所以人前，她恪守徒弟本分，对符玉保持距离，永远恭敬。

    可没想到，符玉却没有半点要遮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