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钦推不开,他的手愈发不规矩,在她身上游走。
韦钦跟他之间没少搂搂抱抱,但刘升这么大胆放肆,今晚还是第一次。
不等她发怒,刘升将她抱住,趁机吻着她。
韦钦呜呜两下,便没了声息,灯火通明的包厢沙发上,俩人气喘吁吁。
最后,还是韦钦的理智率先清醒过来,她咬了刘升一口,趁他痛呼,极力挣脱起来。
刘升捂着血迹的嘴唇,充斥欲念的双眼逐渐消去通红。
韦钦连衣裙有些凌乱,但此时落在刘升眼里,恰是性感迷人。
韦钦急忙转过身,整理衣。
刘升从背后抱住她,信誓旦旦:“韦钦,我说真的,不是蒙你哄你,咱俩凑一块,我不让你上班赚钱,辛苦过日子。什么好的都给你,家里家外我担着,不需要你操心什么!”
韦钦任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将衣裙整理好,边掠起凌乱的头发,边微颤着声音说:“行了行了,又不是小孩子过过家,胡诌什么?咱俩凑一起?亏你说的出来!我看你脑子发热,想一出是一出。”
刘升慢慢松开双臂,韦钦斥责使他心里很是郁结。
他开了桌上啤酒,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它。将酒瓶往桌上一放,抹了把嘴,打了个猛嗝,说:“你别生气,今晚本来想你个惊喜,一时没忍住,惹了你不快。”
说着,他从身边的纸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递过去,示意韦钦打开。
韦钦不快地撇嘴,怏怏接过,在刘升一再示意下,迟疑地打开盒子。
一条金灿灿的项链呈现出来,下面还有个天鹅形的吊坠。
韦钦怔住,眼眶渐潮,指尖拢紧,捧着盒子不知如何回应刘升的这份特殊礼物。
有一次聊起那般艰难的日子,她说熬不住的时候把结婚的金子都拿去金店卖了。她最舍不得那条天鹅吊坠的项链,婚前备嫁置金饰,她一眼就看上店里惟一的天鹅吊坠,配的链子样式也佷别致。为此,她多付了几百手工费,在当时算高价。
韦钦说的仔细,什么样式,多少节的长度,吊坠多精致,那天鹅颈多美,她历历在目。
末了,她感叹自己结婚后才戴了半年,农活去田里,怕弄脏弄丢了,就把它卸了收藏起来。
没想到刘升竟然记存心里,这得费多少心思才能卖前几乎一样的款式!
韦钦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含泪笑着问:“那里淘的?还怪有心的。”
“上次我不是出差去外地订货会,听说那城里有个老街道,专卖手工细活,我就抽时间去逛逛。”刘升从盒子取出链子,侧身给韦钦戴上。“有个金店老板是个老手艺,我跟他说这么个款式,哟,他一天就整出来,你说厉不厉害!”
韦钦差点没控制住心思,顺他刚才的话臆想,但一转念,她又觉得难堪。刚刚严词责斥,这会儿为了一条项链又算什么?
她心里汹涌着从未有过的甜蜜,撞击心房,跟谭庆十八年婚姻里,他从来没有给她的这种感受。
她僵硬着脊背,让刘升戴上项链。
“漂亮!”刘升赞了一声,掏出手机,拍了照,转给她看。
韦钦看着照片上的项链,眼眶蓄满水珠,不停地打转。
“本来想着生日的时候送你,那天,谭庆不是回来,我以为你会收到他的礼物...”刘升端详她脖子上的风景,很是满意。“后来才知道他没给你准备礼物,连生日都忘了。”
韦钦嘴唇微微颤着,几番努力都说不出一句话。
她一整天惶惶不安,是早上收到刘升的信息,说是晚上下班到娱乐城几零几包厢见,他送她一个惊喜。
韦钦明白,他的惊喜意味着什么?前几个月,他也是这样约见,要给她惊喜。她去了包厢,刘升一把抱住,狂吻。
韦钦被吓着了,也忘了推开,直到他的手不安分,她才如梦方醒,愤愤挣脱。
刘升一个劲跟她道歉,懊恼不已,韦钦也就没说什么。
平时,她有什么经常叫他帮忙,他也会动手动脚,但无非摸摸脸,揽揽肩,抱抱她。
她跟他之间,都是心知肚明,他们并不是什么单纯的朋友关系,虽然最后没跨界,但暧昧的气氛一直都在。
而且,刘升看着斯文,开起黄腔一点都不逊色大老粗。韦钦也不管他嘴贱,毕竟那会儿,他跟姜佩关系紧张,感情冷淡。
韦钦让他过过嘴瘾,吃点豆腐,沾些便宜劲。
她也不吃亏呀,刘升没少为她倾囊解窘。
韦钦也不觉得羞愧,她认为这种非友人非情人的关系很平常嘛,至少比出卖肉体好很多,不就是越过朋友界,但情人未满。
韦钦也不想什么道德情操,她没有那么高尚。一路咬牙挺过来,她早已经麻木所谓的做人伦理,她能守住最后底线已经不错,还想让她怎样?
以往,她的父母和姐姐们总是指责她专横霸道,做事从不顾及谭庆的感受。
韦钦无法想象如果她们知道她和刘升之间的微妙关系,岂不是喷唾沫淹死她!
她怎么就不顾及谭庆?
她觉得她还是挺在乎他的,不然也不会一整天心烦意乱,纠结着要不要赴约。
她跟刘升没有肉体出轨,但精神和思想上,她没办法把控。
也曾矛盾过,挣扎过,最后她妥协自己的私欲,并找了个借口自我安慰,她只是想有个依靠。
她不想自己家庭散了,也不愿破坏他的家庭。
她的女儿上高中,马上面临高考,女儿很努力,是个勤学善进的好孩子。从不需要她操心,更是生活的好帮手。
女儿寄宿学校,周末回家,将卫生打扫的干净整齐,收拾的井井有条。
她还想着女儿金榜题名,给她扬眉吐气的一天。
当初嫂子家的俩孩子都上了大学,她没少在家族中得意显摆,并挖苦轻蔑韦钦。
她憋着一口气,儿子这懒散的德性是指望不上,只能盼望女儿显耀门楣。
再说刘升也不能离呀,他儿子天生心脏患疾,虽然动了两次手术,并不理想。等身子骨养壮实一些还得手术,当然,一切都看他的造化,没有谁敢笃定再手术就会痊愈。
他儿子的病情是个定时炸弹,使刘升的妈妈提心吊胆,每日兢兢战战。
他如果折腾闹离婚,还不得要了他妈妈剩下的那半条命。
刘升家境好,因为有个会赚钱的老爸,但人丁不旺,刘升有个姐姐,养到两岁出意外,刘升之后有个弟弟几个月就没。
刘升从小没吃什么苦,被爱包围的他,最痛苦莫过于他爸爸骤然离世和姜佩的堕落。
当这一切毫无预料降临,顺风顺水的他几乎崩溃,而也是那个时候韦钦摇到了他。
他爸爸虽然走了,但留下家产颇丰,乡下有三层楼房,城区两套房子。自己住一套,另一套拿去出租,每个月也能收一千多块的房租。
他现在经营的两间店铺也是全款卖的,有辆三十多万的代步车和十多万的小型货车。
如果他跟姜佩闹掰了,这些财产分割也是一大麻烦,刘升肯定不甘心。
他曾告诉韦钦,姜佩外面有人,应该是一起的赌友。
他查看了姜佩的聊天记录,大胆露骨,暧昧非常明显。甚至,姜佩给那男人转了多张性感照片。
韦钦不相信,认为他想多了,就像他俩这样亲近,不也没有越规。
刘升截屏转给韦钦,她这才哑口无言,姜佩真的过分,什么私密的事都跟外人说,包括她和刘升夫妻之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