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房间。
欧阳嫣推门而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如霜,默默的走在桌子前坐下了。
白如霜看得出欧阳嫣的心事,便问道:“嫣儿,出什么事儿了?二师兄呢?”
欧阳嫣垂着头,微微的摇了摇头。
白如霜的心里更觉得蹊跷便下床,穿上布鞋,走到桌前,坐下。
“嫣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如霜的话里带着些恼怒。
欧阳嫣猛地抬起头来,望着白如霜充满怒火的眸子,不知所措。
愣了好久还是不敢开口,将目光移向地面,不语。
“嫣儿,你到底怎么了?”白如霜抓过欧阳嫣冰凉的手焦急的问道。
欧阳嫣咬着嘴唇,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师姐,你不要逼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谁都可以听出来,她的话里有话。
白如霜的眼睛一亮:“嫣儿,你告诉我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说完便抬起手,伸出三个指头,做发誓的手势。
欧阳嫣想了一想,深深的吸了口气:“师姐,你说的,不许和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嗯。”白如霜点了点头,侧身将头贴在了欧阳嫣的耳朵旁。
嫣儿淡淡的说着,她的话语似乎在颤抖:“蝴蝶回来了。”
“什么。”白如霜瞪着欧阳嫣大叫。
欧阳嫣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白如霜立即起身,准备出门。
欧阳嫣却比她先一步,反手抓住了她的手。
“嫣儿,你这是干什么?”白如霜疑惑的问。
欧阳嫣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师姐,你真的要去找蝴蝶,你这不是难为师兄吗?”
白如霜回过头来:“难为,是他难为我,为什么你们都要护着她,我差一点就死了,死了。”
她似乎将这几天心里所有的怒火都一瞬间发泄了出来,她已经被逼到忍无可忍了。
欧阳嫣一抖便松开了手,下一秒白如霜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欧阳嫣一个人在桌前发呆,手紧紧的缩在嫣红的袖口里,像是在抓着什么。
微风一阵阵拂过她的衣袖,露出白皙的皮肤,隐隐约约看见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闪着银光的利器。
她的心一下一下窜动着,握着利器的手里全都是汗。
欧阳德房间。
欧阳德独自一个人抱着蝴蝶来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他的目光都离不开怀里的人儿。
此时的蝴蝶显得那么脆弱,那么苍白。
像是一只断翅的彩蝶,再也无力飞向浩瀚的天空。
欧阳德小心翼翼的将蝴蝶放在床上,拉过蝴蝶的手替她把脉。
就在两人的肌肤触碰在一起的时候欧阳德的手一抖,便松开了。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双手上没有一丝温度。
一阵阵的刺骨的寒冷传入欧阳德的身体。
他的心在颤抖,抖得很厉害。
再一次伸出手将蝴蝶的手抓住,这一次他没有反抗,而是用自己的温度试图去感染蝴蝶的双手。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到欧阳德的手也变得冰冷,他才松开手。
蝴蝶的脸色稍有好转,从苍白中泛着红润,欧阳德微微的松了口气。
但是越看越不对,蝴蝶的脸色慢慢变得滚烫,欧阳德不放心的将手背贴在蝴蝶的额头上。
霎那间,欧阳德再一次迅速的将手抽回。
拉手把脉,欧阳德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嘴里低低的喃了一句:“蝴蝶怎么会感染上伤风?”
没事有时间多想,看着蝴蝶烧红的脸,欧阳德越发的心疼,赶忙打开门对外面的侍卫说道:“快去医馆抓些治伤风的药来。”
侍卫见是欧阳德连忙点头答应,赶了出去。
欧阳德回到房间,将蝴蝶身侧的棉被铺好盖在蝴蝶身上。
他的眉头蹙的很紧,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虚弱的蝴蝶,一刻都没有移开。
蝴蝶时不时的伴随着咳嗽,可却始终处于昏迷状态。
欧阳德蹲在床边将蝴蝶的手攥在手心,满是心疼。
他的心里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个人,可是事实却让他没有办法不去问她这些问题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欧阳德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有用。
甚至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内疚,自责,可再也换不来蝴蝶的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