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脸色都很冷,手里都拿着一把特型枪支,枪支类似狙击枪,朝谢与慈敬礼做自我介绍。
其中一个最为年轻的战士,只是朝谢与慈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连自我介绍都没有。
谢与慈也不在意,朝他们点头后,和白山谷他们说了一声,离开会议室,去了郑贤的病房。
陈柳静从身后追了出来,带她过去。
廖方就在病房在等候,见她们过来,脸上闪过喜色。
“这次出任务还是你带人过去,辛苦了。”陈柳静边走,边拍了拍谢与慈的肩膀,再看向廖方:“带小廖一起去吧。”
廖方的战斗力不强,但他和谢与慈是同时期的新人,和那群大老爷们相比,小廖心思更细腻,谢与慈一个姑娘家和几个大老爷们相处不至于为难。
“好。”谢与慈应下了。
看着勉强打起精神,却难掩憔悴的陈柳静,再看向病房里躺着昏迷不醒,浑身插管输液的郑贤。
沉默半响,开口道:“郑组长的情况怎么样?”
她们已经从张教授那儿,知道郑贤的身体状况,只是想知道郑贤现在的状态如何。
“不好,中间醒了一次,神志不清醒,还梦呓,在那边应该被折磨得不轻。”陈柳静不敢想象,是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能让有钢铁意志的郑贤脆弱到这个程度。
“……”
陈柳静看了一眼左右,没有其他人,才小声开口:“我更担心……郑组长清醒后,承受不住打击。”
如果只是普通的伤病,尚且有痊愈的可能,但郑贤的身体被注入的是毒!品,毒液已经破坏了身上的神经系统结构,张教授说这种破坏不可逆,目前全世界,还没有任何特效药。
今后郑贤别说想冲在一线,就是正常生活都有困难。
谢与慈没有过多安慰的话,她知道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一切的安慰都是枉然。
临走前,谢与慈擦身而过时,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们等我回来。”
“好。”陈柳静心照不宣的应下了。
……
出发前,谢与慈回了一趟家里。
谢清和谢莲知道她要出任务,担心她去危险的地方,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松口了。
“你已经长大了,爸妈不能替你决定你的人生,但你要记住,爸妈爱你如生命,你可不能有事……”谢莲说完侧过身子抹眼泪。
谢清沉默不语,只是担忧的望着她。
知道谢与慈的名气大,他们就换了手机,网上的新闻他们都看见了。
知道上次谢与慈出任务,根本不是普通的民众走访排查,是和恐怖分子碰头,这让他们怎么能放心。
“你们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谢与慈上前抱了抱谢莲。
谢莲知道不能耽误她的工作,擦干净眼泪,收拾好行礼送她上车。
“去了那边给妈发信息,有空就给妈报平安,妈不打扰你工作。”
谢清知道廖方跟着一起去,脸上的神情放心不少,让他回来到家里一起吃饭。
廖方高兴的应下了,车子上路,才回头看了一眼后头的谢与慈,道:“叔叔阿姨知道网上的事?”
“嗯。”
“我刚才听何局说了,他们已经派人在村口加派岗位,派人查车,外来人进来都需要检查……叔叔阿姨的安全你放心。”
谢与慈的视频在网上走红,因为是从国外火到国内,何天勤他们有心想封锁,但也是亡羊补牢,不少人手机里还存着那条视频。
邻国的黑帮来不了境内,但同样需要考虑,他们雇佣杀人的可能。
谢与慈的身份,在国内不是秘密,有心想查到这儿不是难事。
“……”
谢与慈早就考虑到了这点,回去就和谢清挑明了。
谢清却趁机和她坦白了身份。
说起谢清的身份很复杂,但也很容易理解。
谢清曾是农科院一个泰斗级人物的学生,三十多年泰斗级人物接到任务驻扎汉城,谢清和许多学生跟了过来。
之后他留在了这个村里,当时这个村里只有几户人,一大半都是泰斗级人物的学生。
他们和谢清一样,梦想学有成就,报效祖国,亦或者上调回京,有更好的前途。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个噩梦的发生,打碎了所有人的美梦。
这位泰斗级人物一次出门采购生活用品,遭到抢劫,因被凶手刺中大动脉失血过多死在了巷口。
这件事轰动整个汉城,现在网上还能查到这个事件。
外人知道事件影响严重,却不知道牵连多大,当时整个汉城的经济都停滞了,汉城所有领导层大换血,所有知名高校一夜迁址。
眼看汉城即将陨落,还是他的学生集体联名上书请求,留守汉城乡下,完成老师的夙愿,达成了某种共识,才算保住了汉城的根基发展,才有今天发展蓬勃的汉城。
谢清和他的同门,之后的十几年,完成任务后相继申请上调离开,只有少数留了下来,后来只剩下谢与一个人了。
虽然曾经共事的同门都走了,但这十里八乡的村干部可都在,他们清楚当初的事情有多大,教训有多大,怎么可能会让谢清,在他们眼皮底下出事。
谢与慈提醒谢清这件事,他就和这些村干部打了招呼。
这下别说有人能动谢清和谢莲,就算一条流浪狗混进村都会被盯死,倘若真的有人想做点什么,也走不出十里八乡的地。
不过谢清的身份,何天勤他们不清楚,谢与慈暂时不适合和廖方多说。
两个人到了部队,今晚还是在部队招待所休息一晚,明天和其他人集合,一早的飞机启程。
晚餐白山谷派人请谢与慈和廖方过去一起吃。
饭后,白山谷和庄一舟又约了大家,一起去训练场,观摩其他同志的训练。
白山谷和庄一舟一左一右站在谢与慈身旁,好几次主动扯话题聊天,谢与慈都不作回应,两人的脸色都有一些尴尬。
一旁站着的黄光耀出来救场:“谢同志练过拳击吗?”
“没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