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传来了母亲黄氏严厉的声音。
吕布听话照做,跪了下来,母亲黄氏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藤鞭。
母亲出来变打,吕布哪里会疼,象征性地喊道:“哎呦!疼,母亲,疼!”
“还知道回来,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家里捎句话,让家里人担心,看我不打死你。”黄氏一脸怒容。
“母亲,别打了,反正也不疼!”吕布讨好的对黄氏嬉皮笑脸。
“好好,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黄氏也舍不得打自己的儿子。
黄氏收起藤鞭,长舒了一口气,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说说吧,聚众闹事,鞭打县令,杀害官兵都是你所为吧?”黄氏缓缓的说着。
“这是元皓告诉您的?”吕布心中大惊,这些事母亲怎么会得知。
“说起这个元皓就来气,回来后只字不提,还故意遮眼,如果不是丁原往府中跑的频繁,我还不知,你闯下如此大祸。”
吕布眼中突然变得冷冽。
“母亲,丁原来府中所为何事?”
“他还不是为你而来,他在府中苦等你不来,之后便经常以各种名目来府中打探你的消息,后来,我们发现隐瞒不住,就索性告诉他,你外出游历,舒缓心情去了!”
母亲慢慢的诉说,吕布认真的听着。
母亲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丁原来告诉了母亲吕布在冀州的所作所为,还拍胸脯保证,此事已然被他拦下,让吕布放心归来,定然保他无忧。
母亲突然落泪,眼中满是担忧:“自你父亲走后,我只剩下你了,你在外行事如此不知收敛,我怎能安心!”
吕布看到自己母亲为自己担心,低头说:“母亲儿子错了!”
“罢了罢了,这次饶过你,下次万事小心,别老给我惹祸……”
“你上次告诉我的酿酒之法,甚是可行,如今这酒都远销其他州郡了。”
“你赶紧看看给我找个帮手,我这也想早点享享清福。”
听到母亲的唠叨,吕布心中也是暖暖的。
“元皓先生乃大才之人,你要好生对待,休要怠慢。”
“儿子知道啦”吕布赶紧附和。
吕布辞别黄氏,赶紧快步来到了田丰的住处。
田丰安排的小院景色还算别致,院中楼台林阁,鸟语花香!
“哈哈,先生,近来住的可还算习惯?”
人未到,声先行,吕布也想念他这个谋士。
“我说今日一早,喜鹊压枝头,原来是主公回来,可喜可贺。”
田丰也恭敬行礼,满脸欣喜之色。
但见田丰身边,一儒生模样之人,头扎束带,八字浓胡,浓眉大眼之人。
吕布疑惑的看着对方,田丰赶紧出来介绍。
“主公,这位是我好友,沮授!”
“谁?沮授!”吕布表情精彩至极,一脸不敢相信。
这天上又掉大馅饼了,让老子赶上了。
这就是大名鼎鼎,被曹操称为:如果早点遇到,天下不足为惧的沮授。
田丰看着吕布的表情,心中洋洋得意。
“主公,我这次回到家中,费了半天口舌,才请到我这好友。”
沮授也微笑的看着吕布。
“沮授之才,胜我十倍!”田丰肯定的点头道。
“元皓兄,休要拿我打趣。”沮授摇摇头苦笑道。
吕布这时候立马来到沮授身边,左边碰碰,右边摸一摸,搞得沮授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元皓兄也没有说主公有此爱好啊?沮授心中想着。
吕布再次快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沮授的胳膊,激动地说:“吾得先生,犹如,犹如江河盼大海,犹如久旱逢甘霖啊,先生你乃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注定要跟吾成就一番大事业!”
典韦这时候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此处,嘴里又小声嘟囔道:“来了,又来了,又是这段子。”
吕布尴尬的一扭头,眼神中喷射出火焰
“你这憨憨,不是吃饭去了吗?为何来此!”
“俺看主公一直不来,心中放心不下,随意划拉两口就过来了。”典韦脸色涨红,尽量的克制住自己不笑出声。
吕布瞪了他一眼随后不再理会,姿态放低。
沮授躬身一礼,一脸认真的看着吕布。
“授甘效犬马之劳!”
吕布大喜,沮授和田丰历史上乃是袁绍麾下顶尖谋士。
二人在袁绍夺取冀州之前都不受重用,计策无人采纳,所以才让吕布钻了空子。
“授也想看看,主公所说的那个世界”沮授一脸认真地看着吕布。
“布何德何能,得到二位先生的辅助,何愁大事不成。”
四人进入内堂,坐罢,吕布率先开口:“元皓先生,现在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幸得沮授兄相助,我们现在已经初步建立了一支情报网络,假以时日,必定能大派用场。”田丰脸上显出得意之色。
“我还和沮授兄以各种名义巧妙地接收了城外的田地,农庄,以备不时之需。”
吕布瞪大了眼睛看着二人。
“这建立情报网络和购买田地都需要大量的钱财。这些钱财从哪而来?”吕布疑惑的问道。
“哈哈,为主分忧乃我分内之事,我和沮授本身就很有钱。”
吕布尴尬一笑,这俩人不仅是入伙,而且还是带资进组,这本下的够大的,男一号男二号不都是他哥俩的。
“其实,我可以去找家母,我吕家最近也发了一笔小财。”吕布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田丰和沮授二人互相瞅了一眼,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这些事情还是按部就班去执行,丁原近期频繁关注我,并且许诺不追究冀州之事,二位先生怎么看?”
“依我看,主公应该前往,以假意侍奉之际取得他的信任,伺机而动夺取并州统治。”沮授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计划中。
“丁原畏惧主公在并州军中的威望,许以主薄身份相待主公,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发展我们自己的势力。”田丰一脸严肃沉思后说道。
“可是我怕,怕他让我当他儿子啊!”吕布激动地一脸摇头。
二人相视一笑,自家主公想法都是天马行空,语不惊人死不休。
三人就这样细谈了好久,旁边典韦插不上话无聊的睡着了......
突然,吕布面色冷静看向田丰:“先生,我父亲之事调查的如何?”
田丰思索了很久,缓缓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