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三个黑影出现在清秀儒雅的男子身后。
清秀男子大惊失色,腿不自觉的朝后挪了几步。
“你们是何人?”
“咯咯咯,大人,找你,找的好苦啊!”
清秀男子看到这孩童模样,声音怪异,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他转身瞅准时机,打算夺门而逃。
那一瞬间,他仿佛被一堵墙拦住去路,抬头一看,是一个魁梧冷峻大汉。
大汉也不说话,拦住他逃走的去路,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
清秀男子此刻感觉坠入深渊,浑身冰冷,动弹不得。
“咯咯咯,大人,跑,是跑不了的。”
猫,随意的找了个地方,慵懒的靠着,眼睛看着清秀男子。
清秀男子冷汗直流,以为是哪个世仇之家族派人来暗杀自己。
“我今天难道就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奉我家主公之命,来请大人。”
“你家主公是何人?”清秀男子快被搞神经了,声音中带着急切。
“到了你就知道了。”
......
丁原回到营中,那颗颤抖的心终于平静了。
“今日,险些出丑,还好奉先替我解围。”
“报!启禀主公,王允王司徒遣人来犒军,还带来一句话,让大人有空去府中一聚!”
“报!启禀主公,议郎彭伯遣人来犒军,也说让大人有空去城中聚会。”
“报!太尉杨彪,遣人来犒军...”
“报!侍中蔡邕,遣人来犒军...”
传令兵一连报了十几个前来犒军的名单,再看着营外那一辆辆装满粮食,酒水,肉食的车队。
丁原的内心,笑开了花。
“哈哈哈,好啊,看来我今日在温明园,出名了。”
“这些朝中老臣,都想要结交于我。”
“传令下去,今晚,犒劳三军,酒肉管够,敞开了吃!”
丁原志得意满,大手一挥,将这些犒军之物分发下去。
“奉先回来了吗?”
“回禀大人,主薄大人,还未归营。”
“速去派人寻找,找到人后立马来见我。”
......
“该死的吕布,让我在园中丢了脸!”
李傕愤怒的将手中的马鞭摔在了地上。
“来人,叫上兄弟们跟我去败败火!!”
这李榷在吕布这吃了亏,就打算去城中为非作歹。
“驾驾驾!”
战马所到之处,满地狼藉。
“这帮该死的西凉兵!”
“我的东西啊,这帮天杀的强盗!”
谩骂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痛快!吕布,总有一天,我要报今日之辱!”
“大人,西城那有一寡妇,长得,挺好看的!”
“很好,等大爷我享受完了以后就赏给你。”
西城的一个破败的房间里,一个看上去如油尽灯枯的青年,虚弱的躺在床上。
一中年男子,脸上也爬满了沧桑,唯一让人惊奇的是,他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咳咳咳,父亲,孩儿不吃了,父亲您抓紧吃点吧。”
这中年男子宠溺的看着面前焦黄如蜡纸的青年,一抹不忍之色一闪而过。
“为父不饿,你吃完就赶紧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青年男子也不忍打击再伤害自己的父亲。
无数次的尝试,无数次的没有结果,其实二人心中早已知晓最后的答案。
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带自己远行求医,只为了自己的那份希望不被破灭。
“罢了,一切听父亲大人的吧,如果再说丧气话,又会让父亲大人伤心。”
青年男子心中暗自揣度。
“你们爷俩,就踏实住在我这就好。”
这时侯,房门被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推开。
“奴家夫君死在了乱军中,这房子也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
美妇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打量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口中只是道谢,目不视之。
这美妇无依无靠,正好遇到求医问路的中年男子。
因见其高大威武,心生爱慕。
那蜡黄男子看后,虚弱的摇了摇头,心中觉得好笑。
“自家老爹,果然到哪都招蜂引蝶呀!”
正说话间。
“嘭”的一声,木门四分五裂,一队官兵闯进了小院。
美妇看到官兵,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吓得躲到中年男子身后。
李傕一马当先,走进院来。
“将军,就是此女。”
李傕的目光,贪婪且富有侵略性,上下打量了一下躲在身后的美妇。
“嗯,果然不错,哈哈!”
吕布此时,因董卓等一干武将不再无出来迎战,索然无味,返回英中。
途中,看到大队人马经过,顿感好奇,跟随而至,见此情景,并未声张。
李傕鞭子指着美妇,“本将军看上你了,随我回府。”
“啊?”美妇惊慌,说话间抱紧了中年男子的胳膊。
“咦?你不是说她,是个寡妇?”
“大人,这女子确实是寡妇。”
小兵看到李傕不悦赶紧解释。
“你是何人,与他何关系?”
小兵呵斥中年男子,免得李傕回来怪罪。
中年男子神色淡然,面露不屑,“萍水相逢,一过客也。”
“那你赶紧滚开,免得惹怒将军,砍断你手脚。”
中年男子默不作声,待在原地,没有动。
美妇看此情景,花容失色,一双握住中年男子的手,更加用力。
中年男子微皱眉头。
本就为带患病之子来寻医,结果遇这事,真是左右为难。
士兵见状,直接上前,伸手就拉美妇。
那美妇被直接拖走,她岂能不知,等待着自己的将是什么。
美妇被拖拽在地,嚎啕大哭,连声求饶,那士兵岂会住手。
中年男子忍耐不住,一步上前,用力推了一下士兵。
那士兵被推了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地上。
“住手,光天化日,还有王法?”
李傕看着中年男子,眼中满是戏谑。
在李傕眼中,眼前之人,如同蝼蚁。
这种把握别人生死的感觉,真好。
“王法?本将军,就是王法!”
李傕骑着大马,高高在上。
那被推倒的小兵,拍了拍身上的土。
“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推爷爷我。”
说着就上前扬手就打。
中年男子被那小兵打了一巴掌。
“哎呦!疼死我了,你这人的脸怎么这么硬。”
“父亲!”蜡黄青年,看到自己父亲被打,神色焦急。
自己父亲,是何许人,蜡黄青年比任何人都清楚。
肯定是因为有我在,父亲不愿惹是生非。
蜡黄青年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流下来。
地上的美妇,浑身裹满了尘土,一脸绝望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双眉紧皱,咬紧虎牙。
“我让你推我,啪!”
“不长眼的东西,啪!”
这小兵左右开弓,狂抽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紧握的双手,缓缓的流下了鲜血,十指紧扣插入肉中忍耐着不出手。
吕布看不下去了,这李傕手下嚣张的表情让他心生厌恶。
吕布骑着枣红马,一步一步的走进院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
吕布枣红马后蹄高高抬起,直接踢飞那个小兵。
“啪”的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是,时辰未到!”
“李傕,我们又见面了。”
吕布斜眼看着李傕,嘴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