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次万事拜托了!”
田豫姿态放的很低,一脸恭敬。
“国让兄,不必如此多礼,我既然答应了你,自会想尽办法解决!”
“只不过,前方传来消息。”
“袁绍被吕布已经击败,吕布并未对易京采取行动!”
“哼!吕布狼子野心,先生莫要被他欺骗!”
田豫听田畴说罢,一脸气愤,破口大骂。
“吕布如今,已经达成了目的,这幽并二州,如囊中之物也。”
“如果不是吕布横加一脚的话,那我幽州此刻还在主攻手中。”
田畴摇头,表示不认可。
“国让为何如此执着,公孙瓒并非明主,你为何这般忠诚?”
田豫不说话,陷入沉思。
“国让哥哥,国让哥哥!”
女孩的呼唤犹如在耳边呢喃。
“这次一定救你出来,一定要等我!”
田豫心中想着,攥紧的缰绳“吱吱”作响。
......
田豫辞别公孙续后一路北上,来到了徐无山中。
这里如今也是一块世外桃源,一块块平整之地用来开荒种粮。
田畴在此处制定法律法规,制定礼仪,教授知识。
徐无山此刻已经做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
田豫素来与田畴交好,所以守卫并没有过多阻拦。
快步来到田畴房间,叩响房门。
“田先生,田先生!”
房门打开,田畴走了出来,看见一脸急色的田豫。
“国让为何来此?”
田畴一脸疑惑,询问道。
“田先生,如今我家主公被困易京,外有袁绍和吕布环绕。”
“主公危矣,幽州危矣啊!”
田豫单膝下跪,脸色郑重。
“请先生出山,营救主公,救万民于水火!”
田畴听后,脸色大变,愤恨说着。
“公孙瓒有什么事情,与我何干?”
“当初如果不是他,我的主公刘虞也不会惨死。”
“你刚刚说什么?说其被包围,困住!”
“哈哈,真是太好了,哈哈!”
“这袁绍和吕布,简直就是我的恩人!”
“我有机会一定要与其痛饮几杯!”
田豫听后,脸色惨白,眼中的希望直接破灭。
“先生,当年之事,已然过去,为何还要揪住不放?”
“放屁!公孙瓒伤害我主,永远也不会过去!”
“我当时就立誓,不报此仇,永不出山!”
说罢,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田豫呆呆的看着大门,眼神失去了光泽。
随后双腿跪在地上,高声大喝道。
“田先生,请让我再说几句话,要不我长跪不起!”
大门没有在期望之下打开,田豫干脆一咬牙,长跪在门外。
一天两天,直到第三天。
田畴终于打开了大门,从里走了出来。
田豫此时,脸色煞白,没有血色。
嘴唇干枯,几日之内滴水未进,滴米未吃。
眼睛紧闭着,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处。
“哎!”
一声长叹,吩咐手下将田豫给扶进屋。
田豫此时,人陷入了昏迷。
田畴赶紧找来郎中,对其进行救治。
休息了一夜后,田豫苏醒了过来。
看着桌边的饭食,田豫并没有扑过去赶紧。
一下从床上滚了下来,双膝跪地。
“田先生,让我说几句,我立马就走!”
田畴被田豫的精神感动着。
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为了主公,冒死跪在主公坟前。
后来,因为此事得罪了公孙瓒,让其麾下带走关押起来。
如今,田豫为了自己的主公,竟然跪了三天三夜。
“起来说话吧,国让!”
田畴叹息,指了指床边。
实在是不忍让自己的远房亲戚和好友,对自己如此这般。
田豫哪还顾得了这些,直接急切开口说道。
“先生,如今主公已不管幽州之事,躲在易京之中,不再出来。”
“先生如果出兵,救的不是主公,乃是幽州百姓!”
“袁绍和吕布,二人生性残暴。”
“不管谁胜谁败,幽州百姓必将陷入苦难。”
“田先生,此次如果出兵,乃大义之举!”
“并非为我家主公,乃为天下苍生!”
田畴犹豫着,如果幽州大乱,那自己的徐无山也免不了收到波及。
如今,田豫这般姿态恳求自己,自己于心不忍。
田畴轻叹了口气说道:“国让,我陪你去一趟吧!”
田豫听后,瞬间站了起来,一时间忘记了膝盖的酸痛。
“真的?”
田畴轻轻点头。
“田先生,非常感谢您!”
“可以动吗?如果可以的话,那咱们就出发吧!”
田豫用力地点头,“可以的,没问题,现在就可以走!”
说着,还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而去。
田畴召集了3万大军,朝着易京方向而去。
......
田豫带着田畴,终于来到了易京附近。
眼前的易京,也同样让田畴感到震撼。
“没想到,公孙瓒竟然选择如此方式,当真是可笑啊!”
田畴眼中不屑溢于言表。
田豫并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远方。
此时,远方尘土飞扬,吕布率领着众人,缓缓驶来。
田畴远眺吕布的军队,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撼。
吕布的队伍,旗帜分明,步调一致,显然训练有素。
步兵,骑兵,弓弩兵一应俱全。
吕布身旁,那些身材魁梧,容貌不凡的将军们护卫在左右。
尤其是手下士兵,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是刚毅神色,倒像是一堆死士的眼神。
“这...吕布的军队,如今怎么如此之多?”
田豫显然也没有想到,当时自己离开之时,吕布的军队只有8万人。
如今,这支部队绝对不下15万人。
满满当当的扑来,一眼望不到头。
田畴挥手制止田豫说下去,自己本身也没有打算与吕布起冲突。
此番前来,能够劝说最好,不能劝说,也算是给田豫一个交代。
田畴出列,来到阵前,朝着被拱卫在中央的将军,高声呼喊。
“可是吕布,吕将军?”
吕布出列,赤兔马正在养伤,吕布骑得一匹鲜卑马,同样高大。
“正是,你就是田先生吧!”
田畴拱手一礼,算是回应了。
“吕将军也是兼管并州州牧,如今来我幽州,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