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阮澜烛小心翼翼的将巧克力放在自己的腿上,生怕磕磕碰碰巧克力会变得不完整。
凌久时看着前方,淡淡地说:“敬哥啊,找他问的,给你准备惊喜肯定不能让你知道了。”
“这样啊,难怪他不见了。”阮澜烛现在才想起来了梁伟敬,若不是凌凌提,甚至不记得有这个人。
十几分钟之前......
凌久时将自己的全副武装起来,抵达机场以后,也是匆匆离开,提前在手机上预定了车子,所以直接到了取车的地方,凌久时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这个点阮澜烛是不是杀青宴刚刚结束啊?快十二点了。
凌久时打开了手机,看见了阮澜烛给自己发的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的划过,尽管上面已经打上了字,但最后也是被删掉了。
“还是亲自跟他说吧,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凌久时退出了与阮澜烛的聊天界面,阮澜烛发的消息里面有说今天晚上的杀青宴的地址,去那里等他好了。
等凌久时赶到的时候,没有看见阮澜烛的身影,想了想,盲追肯定不现实,还是问一下在哪里好了。
凌久时找了找好友列表,看见了梁伟敬,便发了条消息过去。
梁伟敬看着阮澜烛站在大荧幕前,皱了皱眉,确定一下,周围没有人,这才让阮澜烛在那多停留一会,本来是想直接拉他上来的,但是看在他今天没有凌久时陪的情况下,就算了,七夕节没有对象陪,是有点惨,还是给他多待一会吧。
叮——
梁伟敬迷迷糊糊地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刚刚接完杨妮的电话,自己心情也不是特别的好,后面又多喝了几杯,现在脑袋还不是很清醒。
他揉了揉眼睛,又睁大眼睛,看见了屏幕上的文字。
【敬哥,你知道澜烛现在在哪里吗?】
“......”梁伟敬又抬眼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阮澜烛,他依旧一动不动,看来他好像并不是没有人陪。
梁伟敬点开了拍照模式,对着阮澜烛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又发了定位过去。
【这】
凌久时在车里还在看着自己做的巧克力,说实话,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所以拿了备份的。
叮——
凌久时急忙地拿起了手机,点开了梁伟敬给自己发来的照片,阮澜烛站在了自己的广告牌前面,他仰着头看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第一次觉得,看他的背影是落寞成这样的。
【我去接他】
【好,快点啊,我这边走了】
【好的】
凌久时在安全的情况下,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阮澜烛身边,凌久时的车子停在了原来梁伟敬停的位置上,他下了车,对着车的后视镜摘下了自己的口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仔细地看看自己的脸上有没有什么脏的东西。
看好脸上的以后,凌久时站直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子,领口,袖口,最后手里拿着那两盒巧克力走到了阮澜烛的身后。
兴许是阮澜烛看得太入迷,似乎根本不知道身后来了人。
听见了阮澜烛叽里咕噜的声音,但是没有听全,最后只听见了一句,你好像不属于我......
凌久时知道这说的是自己,但是还在想怎么样才能给阮澜烛惊喜,从后面抱住他?站在他旁边?站在他面前?
身后有车子开过的声音,凌久时向后看了看,看着车子开远了,这附近也没有人了,趁阮澜烛转身之前,让他有惊喜的感觉......
“今天的杀青宴,饭好吃吗?”凌久时在问着阮澜烛,毕竟自己没有回他的消息,弥补一下这个小孩。
“好吃...没你做的好吃。”阮澜烛笑笑看着凌久时,吃菜?光喝酒了,心情难过的不行,哪里记得起桌子上的菜呢?
凌久时笑了笑,“真的吗?我上次做的,其实很差的,我不怎么会。”
“凌凌,真的呀,我会就可以了。”阮澜烛看着腿上的巧克力,对着凌久时说:“凌凌,我想吃一颗你做的巧克力。”
“咳咳...要不回去吃吧?”凌久时也没吃过,不过看卖相,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怎么回事?给宋巧儿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样紧张。
“我听你的,凌凌。”阮澜烛将巧克力乖乖的放好,但凌久时做的那一盒始终在最上面。
不知道开了多久,阮澜烛在车上都睡过去了,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凌久时在身旁心安?
或许是后者。
凌久时将车子开到了酒店的车库内,停稳以后看见了阮澜烛睡过去的样子,凌久时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尽量地小声,不要吵到阮澜烛,随后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阮澜烛的眉骨上刮了刮,“我爱你,懒猪,七夕快乐。”
凌久时笑着再说了一遍,或许这句话他以后要说很多遍,但每一遍他都觉得意义不一样。
凌久时顺势扶着阮澜烛的脸颊,让他倾着的脑袋有一个支撑,不会那么的难受,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唇,那红润的唇,让他有想亲的念想。
凌久时慢慢地靠近,慢慢的靠近...只有一点点距离...就可以吻到睡梦中的阮澜烛了......
阮澜烛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东西撑着,是凌凌的手,他逐渐清醒,在凌凌的手上蹭了蹭,最后缓慢的睁开了双眼,惺忪的双眼看见的第一眼便是凌久时。
凌久时已经要靠近了,但是阮澜烛醒了,他快速的抬起头,身子坐正,只不过手还撑在阮澜烛的脸颊上。
“唔...到了啊?”
“嗯...”凌久时有些害羞,面对清醒的阮澜烛,甚至,阮澜烛看着自己说的一两句话,都会害羞的程度。
“凌凌,那我们上楼吧。”阮澜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凌久时用手支撑着,如果知道刚刚凌久时的行为是不是会难过啊?
“口罩戴好。”凌久时提醒着。
阮澜烛戴好了口罩,下了车,两个人走到了房间内,一路上阮澜烛都抱着自己怀里的巧克力,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