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一圈低头不语的大臣,李承风哼笑一声:“怎么,殿中这一个个国之栋梁,竟无一人敢主动请缨为朕分忧吗?”
金銮殿内一片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百官伏地,不敢抬头,李承风目光如炬,从他们的头顶一一扫过,最终落在了兵部侍郎赵大人身上。
“赵爱卿,这事你怎么看?”
赵大人身体微微颤抖,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襟。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道:“微臣,微臣举荐潘将军之子潘勇前去江南清剿私兵!”
“潘勇?”李承风对这人没有印象,有些疑惑。
宋薇雨及时出列道:“潘将军此前驻守南疆十余载,现因身患重病回到京中修养。”
“其子潘勇一直跟在他父亲身边历练,虽未建功立业,但在用兵上深得潘老将军真传,只要给他机会,臣坚信潘勇可以成为一代名将!”
说完宋薇雨深深的望着李承风,李承风读懂了她眼中的暗示“虽然此子也算是世家子弟,但是可用。”
沉吟片刻,李承风最终点头同意了赵大人的推荐:“准了!就由潘勇带兵前往江南府捉拿郑应同和卫都。着兵部即刻拟旨,命潘勇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赵大人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这一着他也是在赌。
他深知现在的陛下虽然年轻,但是不好糊弄,还不如推举个合皇上心意的,在皇上心里卖个乖。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臣遵旨!”赵大人立即起身领旨,转身离去时,步履轻快。
李承风的目光再次扫过殿内众人,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诸位爱卿,江南府吏治腐败,民不聊生,朕心甚痛!”
“希望各位引以为戒,克己奉公,为国为民,切莫重蹈覆辙!”他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底下的内阁大学士苏斌悄悄给工部尚书孙吴楚递了个眼神,后者微微点头。
散朝后,潘勇领旨后不敢耽搁,立刻回到府中。
他快步走到潘老将军的房间,将皇上的旨意告诉了父亲。
潘老将军听后,激动地咳嗽了几声,脸色潮红,他紧紧抓住潘勇的手,语气虚弱却坚定:
“勇儿,这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切莫辜负皇上的期望!记住,为将者,当以国为重,以民为本,切不可贪图私利,损害百姓的利益!”
跪在床前,潘勇郑重地点了点头:“父亲,孩儿谨记您的教诲!”
本来父亲病重,他跟父亲一起回京,已经做好了在父亲身前尽孝的准备。
一个军人,一旦离开边境,再想建功立业就难了。
谁知道,皇帝给了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一次为国效力的机会!
他将对皇帝的感激压在心底,并想着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此时御书房内
“小刘子,传赵胜和陆闻来见朕。”李承风刚坐下就对小刘子吩咐道。
“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小刘子就带着赵胜和陆闻进来了。
“参见陛下。”二人对李承风行礼,“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赵卿,朕已经下旨命潘老将军之子潘勇前去江南府,清剿叛贼豢养的私兵,你同他一起去一趟。”
说着从御案上拿起一张图纸给了赵胜。
“这是那火私兵藏匿的地方,这地图交给你保管,朕放心。”
赵胜看了一眼图纸,贴身放好之后对李承风说:“臣谢陛下信任,定不负陛下所托!”
说完行礼退下去找潘勇了。
赵胜走后,李承风对着陆闻说道:“江南府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了,陆爱卿怕不怕?”
“臣不怕,臣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陆闻说着深深的拜了下去。
“爱卿平身,朕想让你随何盛将军一起前往江南府,以江南府尹的身份。”
“你去替朕把江南的那些硕鼠揪出来,以后江南府官场的整顿就靠你了!”拍怕陆闻的肩膀,李承风语重心长的说道。
“臣也定不负陛下所托,谢陛下厚爱。”陆闻说完一揖到底,告退离开。
潘勇这边在迅速召集人马,准备粮草。
离开御书房的赵胜过来与之会合,快马加鞭地赶往江南府。
有了赵胜带路,一路上行军速度很快。
于此同时,何盛带领另一队人马,按照李承风的指示,带着陆闻浩浩荡荡地前往江南。
沿途州府官员皆出门迎接圣旨,一路畅通无阻。
到达江南府后,何盛没有丝毫拖延,大军直接开进江南府城,训练有素的士兵接管城防,一切井然有序。
陆闻接管江南府衙的一切事宜,派几名士兵将事先准备好的安民告示贴在城墙和告示栏上,来往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待一切平稳下来,何盛拿着花名册直接下旨抄家。
一时间,江南府内鸡飞狗跳,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
如今都成了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有想反抗的,被何盛一刀砍了。
刺眼的红震慑住了众人,抄家进行的很顺利。
一箱箱的金银财宝被搬出来堆放在江南府衙,有专门的人员登记造册。
府衙内灯火通明,官员们忙得脚不沾地。
郑应同和卫都二人得到京中的密信就提前逃了,现在就躲在那些私兵的军营里。
与此同时,潘勇和赵胜按图索骥,率领禁军突袭私兵藏匿点。
夜色中,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私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训练不足,难以抵挡禁军的猛烈进攻。潘勇身先士卒,手持长刀,如同猛虎下山,在敌阵中左冲右突。
刀光剑影间,私兵们纷纷倒下,郑应同和卫都二人惊慌失措,想要逃跑,却被潘勇的手下团团围住。
潘勇厉声呵斥道:“郑应同,卫都!你们二人贪赃枉法,豢养私兵,罪大恶极,还不束手就擒!”
他说着,手中长刀一挥,指向二人,刀锋在火光下闪烁着寒芒。
卫都哆哆嗦嗦地说道:“潘…潘将军,饶命啊!我们…我们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
他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很快就被磕破,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郑应同见状,倒是没跟着跪下,他只是硬气的说道:“成王败寇,这次是本官棋差一着,本官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