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强，强的可怕。
这句话跟周鸿的风格完全不搭，割裂感简直爆炸。
顾苒苒嘴角微张，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周先生，您可别捧杀我。”
“我哪里强？能吃能睡能算吗？”
周鸿眯着醉眼开口，“墨渊都乖乖听你使唤，还不够强吗？”
顾苒苒无语。
都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她不想征服世界，也不想刻意征服谁。
沈墨渊对于师父的这个说法十分认同，他点头承认，“苒苒，你确实很强。”
“就连戎狄皇帝都想收你当义女。”
“再把东边的大康和西边的大夏拿下，你就是四国公主。”
顾苒苒越听越晕乎，她娇俏一笑，“再说我会骄傲的。”
沈墨渊眼底温柔一片，“你只管骄傲，我护你周全。”
顾苒苒本来还想再问问关于各种‘会’的事。
周鸿竟然靠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
另一边，钱家。
看着眼前酒气熏天的风无痕，钱岳问道，“赢了？”
老家伙这么多年都是滴酒不沾，看来今天心情不错。
风无痕摆摆手，没说话。
钱岳又问，“败了？”
“世间还有人能胜过你？”
风无痕开口，“没打成。”
他突然笑着说道，“周鸿竟然是我师弟。”
钱岳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走近一步，“你说的是之前下三家那个周鸿？”
“那个武功高强之人是他？”
风无痕来了劲，“可不是嘛。”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钱岳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几乎要被气死。
他质问风无痕，“你是效忠钱家的嘛？”
“周鸿闹出这么大动静，几乎把钱家毁了，你竟然放过他？”
风无痕原本斜靠在椅子上，听到对方语气不善立马坐直了身子。
他抬头看着钱岳，“我是效忠钱家，不是卖给你们钱家。”
“我只负责保护钱家家主安危，其余事情不是我本份。”
钱岳被呛的无话可说，半天才反应过来，“你非得等到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才肯出手是吧？”
虽然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但是既然对手是周鸿，迟早都是要这么干的。
风无痕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怕死，不如换个人当家主。”
这话说完，他直接进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钱岳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堂堂帝都第一家族的家主竟然沦落至此。
……
话分两头。
沈墨渊和顾苒苒刚回到驿馆，一个小太监匆忙来报，“王爷、公主。嘉亲王造反了。”
“二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到了南门。”
“陛下命奴才出来传信，让您赶紧离开上京。”
沈墨渊脸色忽变。
知道对方忍不了，没想到如此急不可耐，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他们。
待到小太监离开，顾苒苒问道，“墨渊，咱们怎么办？”
沈墨渊皱着眉在屋内踱步，“我打算进宫救人。”
虽然武帝与他并非父子，但是母妃与当年被谋害的玉珏乃是好姐妹。
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渊源。
再者说，昨晚他答应了武帝，要助他一臂之力。
顾苒苒没有任何犹豫，“走吧，我随你一起。”
这次沈墨渊并未拒绝。
对方有二十万大军，若是没有苒苒的金手指，定然没有胜算。
*
此时的戎狄皇宫。
原本还在装病的武帝恢复如常。
嘉亲王安插的小太监就跟见了鬼一般，“陛下，您，您大好了。”
武帝没有跟他废话，对着外面的禁军使了一个眼色。
两名禁军将小太监架出去直接斩杀。
耶律如忧心忡忡的禀道，“陛下，四门皆被嘉亲王控制，无法出去求援。”
“如今可用之人只有三万禁军。”
武帝微微颔首，“三万人，对二十万。”
“朕许久未打过这种硬仗。”
“也并非没有胜算。”
反正这一日迟早要来，早些面对并不是坏事。
“只是。”武帝话锋一转，“不知凉州王和德阳公主能否保全。”
耶律如实话实说，“嘉亲王视他们为眼中钉，估计破城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他们。”
武帝眼神闪过些许暗淡，“这次朕或许错了。”
“兵行险招，还给他们二人招来杀身之祸。”
耶律如疑惑的看着武帝。
主子心怀天下，还从未这么思考过问题。
看来他对于沈墨渊和顾苒苒是真的欣赏。
“陛下。”禁军进殿禀报，“凉州王和德阳公主在殿外求见。”
武帝侧头看了耶律如一眼，旋即开口，“快快有请。”
耶律如喃喃自语，“都这个时候了，这二人进宫作甚？”
进殿行礼后，沈墨渊直接问道，“陛下有几成胜算？”
武帝没有任何保留，他伸出三根手指，“约莫三成。”
顾苒苒接话，“如今我们来助您一臂之力，给您增加两成。”
武帝唇角抑制不住的扬起，“逆流而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朕好久未曾见过这般愚蠢，却这般令人钦佩的决心了。”
一旁的耶律如没有那么乐观，他问道，“公主，不知您想如何增加两成胜算。”
顾苒苒卖了一个关子，“待到戌时，我跟墨渊会去夜袭敌军。”
“陛下亥时带一万兵马到南门即可。”
闻言，不止耶律如，就连武帝都有些不信。
两个人，夜袭二十万大军？
怎么听怎么玄乎。
带一万兵马去南门作甚？难道要跟二十万大军正面对抗？
过了亥时，天已经擦黑，
守城将军来报，五根门栓已断其三，恐怕撑不过一个时辰。
顾苒苒看了一眼沈墨渊压低声音说道，“走吧，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沈墨渊对着武帝拱手一拜，“请陛下稍候，我与苒苒去去就来。”
待到二人离开，耶律如开口，“陛下，凉州王和公主究竟意欲何为。”
“您该不会真的要带兵马前去吧。”
可不怪他多心，搁谁也看不懂这番操作。
武帝眸中深邃一片，半晌后摇头说道，“朕也不知。”
“不过朕愿意陪他们赌一把。”
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出路，不如信二人一次。
*
顾苒苒和沈墨渊出了宫便直奔南门附近的一处空地。
十余名青冥卫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王爷，苒苒姐。”赤影禀道，“已经准备妥当。”
顾苒苒‘巡视’了一番，地上整齐的排列着十来架无人机。
每台无人机的下面挂着一个自动喷淋装置。
顾苒苒充满期待，“不知道这种吸入式麻醉药多久能够起作用。”
这是她进宫之前从空间的药物中找到的制敌之策。
司刹指了指地上的一只小狗，“苒苒姐，我们方才拿它试了一下，一盏茶功夫便没了知觉。”
顾苒苒十分满意的挑眉，“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