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谢益凡拒绝了自己大伯要自己休息的建议,带着栩瑶便往湾河滩位置驶去。
任务还没有提交,因为系统都说会在寿命终止时自动提交,所以谢益凡也不着急。
他想着看能不能在最后的时间里多提升几点达标率,万一达标率越高奖励越丰厚呢?
来时三人,去时却只有两个。
尚青慧在临走前突然有事要和谢益凡分开,因为她昨日就离开的师尊中午时突然来到了谢家。
不止她师尊一人,还有其他束心阁长老,这些人和昨日林枫他们不同,准确来说是束心阁另外一派。
昨日的婚礼让胤夜境内所有势力都已经明白,束心阁即将要分裂为两支派系,一支是野心勃勃公然挑衅谢家的道凡真君一派,另一支则是尚青慧师尊的师尊,道清真君一派。
两大派系中道清真君一派是绝不想与胤夜各大世家为敌,他们的到来一是想安抚下谢家情绪,二就是想办法能不能劝回法凌真人他们。
毕竟能不分裂还是不分裂为好。
这些事倒与谢益凡无关了,他现在只想在大限到来之前能不能多攻略一点栩瑶,多增加些达标率。
湾河滩位于天岭城南边,是另外一个县的地界,那里有一大块无主的荒地。
因为地处大山深处,加上位置偏南方,所以就很少有人在这里定居。
这里离天岭城只有六十多里的距离,按理说前来开荒定居的人会有不少,但实际这里却只有寥寥十几户人家而已。
是土地不够肥沃吗?
恰恰相反,这里是河流冲积平原,有一大块平整且肥沃的土地,是农民最喜欢的土地类型之一。
而之所以无人来开荒,就是因为这里还是河流冲积平原。
每年的汛期会让这里河水定期泛滥,一年一度的洪水让所有想来这里定居的人都只能望而退步。
那可以修缮水利控制洪水吗?
理论上可以,但现实太难。
一是这里不属于天岭城管辖而是下属其他县城,当地官府可没那资金去修建;
二是没多少人口能动员去修建,没人来这里定居所有就没劳动力使用去修建水利,没有修建水利就没人敢来这里开荒定居,这就是个死结。
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那方势力出面迁徙大量人口来定居的同时,还能出钱去修建水利,不然只能无解。
而现在这唯一的办法就要来临了。
肯綮洞四千多的人口说多不多,但绝对不少,并且也不需要他们出多少力,只需做个代表后续就能吸引其他人迁徙而来。
修建水利肯定是个大工程,整个旬南道除了官府能办成外就只有谢家了。
这些情况是谢益凡来到这里后从谢家一位管事口里得知的,那位管事就是负责肯綮洞旬人安置定居的全部工作。
在这位管事的带领下,谢益凡和栩瑶站在半山腰位置,看到了整个冲击平原的全貌。
湾河滩顺着河流蜿蜒分布着在两岸上,大片的冲积平原谢益凡估计若是能够得到有效开发,恐怕可以轻松得到数万亩良田出来。
那时别说容纳四千旬人,就算是再填几个肯綮洞人口进去都能绰绰有余。
谢益凡这时看向栩瑶,问道:“栩瑶,你觉得这里如何,还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栩瑶摇摇头,脸上洋溢着喜悦满足之色:“不了,这里很好,谢谢主人…”
说完栩瑶就想屈身感谢,但谢益凡抬下手把她拉住拒绝了,随后转头对那名管事问道:“这条河的水利工程能修吗?是要怎么修?”
管事屈身俯腰,极为恭敬地答道:“回公子话,能修的,若想彻底解决这里的泛滥问题,只需要在上游河口分叉处修一座水渠即可,让那条水渠缺水时能放水趟下,丰水时顺六垌河往下游流去即可,这样就能解决这里汛期多水,旱期少水的问题了。”
“六垌河?你意思是这条河就是六垌河的支系河流对吗?”
“是的公子,就是因为它是我们旬南最大河六垌河的支系水之一,所以这里就算富饶无比也没人敢来开发,唯有我们谢家才有这个能力。”
“原来如此…”
谢益凡感慨着,心想怪不得怎么会这么巧会有如此好的土地留给肯綮洞人,原来是难度太大,除了谢家其他人都不敢轻易开发。
六垌河是旬南道最大最长的河流,是天岭城最主要的水源来源,无它也就没有天岭城。
既然水利能修,土地也行,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给管事交代几番话后,谢益凡最终就确定了这里。
此时时间不过才下午两点多,乘坐马车回去也就一个时辰多点,还有大量富余时间。
想到这谢益凡低头看向了山脚处,那里有几户人家在此居住,谢益凡问道:
“下面几家是什么人,我也没看见有多少田地?”
管事早已知晓这里情况,立即回答道:“回公子,下面几家是为数不多定居在湾河滩的人,他们都是其他地区迁徙来的旬人,以打猎为生。”
“哦,旬人?还是猎户。”
谢益凡来了兴趣,扭头对栩瑶问道:“估计可能是西荒地区你们那里迁徙来的旬民,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旬南地区也有旬人,但这些旬人早就和胤夜人共同生活了数百年,在被归化的同时还都有自己固定的土地,所以不会有多少人来这里开荒定居,唯有最近不断逃难的西荒旬人。
听到谢益凡的提议栩瑶也是心动,她点了点头道:“奴全听主意。”
“不要再自称奴了,用自己名字就行。”
“啊?哦…是,主人。”
“也不用叫我主人,就叫我老爷……算了,叫我爷吧,老爷跟个老字太显老了。”
“是…爷…?”
“……”
“嘶…我怎么感觉更显老了呢?”
……
山脚下,一老一少两人在告别家人的送别后,就踏上山间小路开始往北方走。
一男一女,少女应为女儿,后背上背着一个盖着黑布的背箩,看不清具体事物;老男应为父亲,沧老的面容下是腐朽的身体,每走一步都会喘息一声,全靠少女搀扶。
他们一步步走着,不久就在半山腰处和谢益凡一行人撞上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