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武清文满意了。
武轻月和萧时逸在皇宫住了几天,最不满意的就是萧时瑜了。
好不容易盼到他们回宫,他就赶紧来到了他们居住的偏殿。
“皇兄,你可回来了!”他委屈巴巴的凑上前去。
“我就离开几天而已,你就受不了了?那你之前长年累月的独自在皇宫里,我也没见你说什么。”
“那不一样。”萧时瑜小声嘟囔道。
以前是因为皇兄常年在外,他一个人留在皇宫里习惯了;而现在,他日日都能看到皇兄,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时瑜!”
萧时逸严肃道:“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你得学会独当一面知道吗?而不是什么事都依赖着皇兄,你要学会成长!”
“时逸......”
武轻月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这么凶做什么?时瑜他什么都没说啊!”
说他凶?
萧时逸疑惑的看着她,后者则朝他使了个眼色。
萧时逸又看向萧时瑜,就发现他一脸隐忍的模样,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倔强的没使它落下来。
他的心情一下子矛盾起来。
“皇、皇兄没凶你。”他别扭的解释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萧时瑜的眼泪就像决堤了似的,哗哗哗的往下流!
“你别哭啊!”
萧时逸更慌了!
他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着眼泪,但越擦、他就流的越多!
最后,萧时瑜放声大哭!
“你到底怎么了?”他低吼道。
“你吼什么吼?”
武轻月白了他一眼。
她走上前,蹲下身子,掏出手帕,耐心地给他擦拭着眼泪。
“时瑜,你受什么委屈了,跟皇嫂说说,好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萧时瑜很想跟她说一说心里的委屈。
但他不想他们为他费心。
“没事儿,就是......眼睛里面进沙子了。”
眼睛里面进沙子了?
武轻月嘴角微抽。
这么拙劣的借口他都能说的出来。
“好了。”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想在说些什么,却听到他一声低呼声。
武轻月:“?”
她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作势要撩起他的袖子——
“不要!”
萧时瑜大惊,他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
萧时逸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把手伸出来!”他命令道。
“不......”
“别让我说第二次。”
萧时瑜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这个皇兄,不发火他就已经很害怕了,更何况发起火呢?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萧时逸黑着脸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刚碰到他的袖子,他下意识的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别动!”
萧时瑜立马不敢动了。
萧时逸把他的袖子撸了上去,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我的天!”
武清文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饶是有心理准备,武轻月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
她下意识的去看男人的反应......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似要爆炸开来。他的薄唇紧紧地闭着,武轻月知道,这个男人、愤怒到极致了。
他一声不吭的拉起萧时瑜的另一只手,掀开袖子一看——
也是满臂的伤痕。
“谁干的?”
风雨欲来的嗓音。
“皇、皇兄......”
“说!”
他的语气太过阴沉,吓得萧时瑜身一直抖个不停。
“我、我不小心碰的......”
“萧、时、瑜。”
萧时逸一个字一个字的叫他的名字,萧时瑜都快被吓哭了。
他不想让皇兄知道,他怕皇兄因为一时冲动为他出气,万一他把皇兄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
他不能说!
他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把袖子放了下来!
“皇兄,你能不能别问了!”
他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愿意说?”
萧时瑜嘴巴抿的紧紧地,就是不说话。
萧时逸不再逼他。
他站起身,掏出匕首,对准自己的胳膊,“哧啦——”
“皇兄!”
“时逸!”
武轻月愣住了,下一秒,她便意识到了他的用意。
萧时瑜吓坏了,他哆哆嗦嗦的开口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长兄为父’,你受人欺负,作为哥哥的我,却不知道这件事,是我的过错。”
“哧啦——”
又一声。
“母妃把你托付给我,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愧对于她。”
血,顺着他的胳膊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他又举起了匕首——
萧时瑜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皇兄,我说我说,是太子哥哥!你不要再自残了!”
萧慕衡!
武轻月眼中的寒意闪过——
他竟然丧心病狂到对时瑜下手!
萧时逸慢慢的放下匕首,他的嘴唇紧闭,牙齿紧紧地抵着后槽牙,“很好。”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皇兄,我不疼的,真的!你不要生气了!”
受虐待的明明是他,他却懂事的让人心疼,仿佛受伤的是别人。
然盛怒中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
他一声不吭的、转身就大步离去!
意识到他要去做什么,武轻月赶紧跟上。
“我们也去看看。”武清文对季成林说道。
“嗯。”
眼见人都走光了,发愣的萧时瑜也回过了神儿。
“等等我!”
惨了惨了!
皇兄发火了!
萧慕衡与邬颜真举办完婚礼以来,由于萧慕衡的“缺陷”,两人迟迟未圆房。
邬颜真由开始的暗示到现在光明正大的催促,逼得萧慕衡逃无可逃。
“殿下,你为何迟迟不愿与我圆房?”
这不,邬颜真一下子就把人堵在了书房。
萧慕衡眼里闪过一丝阴翳。
“上次本宫受伤还未养好身体,圆房的事......再等等吧。”
“受伤?”
邬颜真把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了他的“那个地方”——
萧慕衡心里一紧,唯恐露出破绽,他悄悄的移动了一下身体。
“殿下,该不会是伤了‘根本’吧?”邬颜真一针见血道。
“闭嘴!你在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