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不无道理,邬颜真与林茵囡纵使再不甘愿,也不敢吭声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一晃就到了晚上。
“今天累坏了吧?”
男人动作轻盈的为女人揉着双腿,眼眸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了。
“还好。”
面前的男人,为了萧盛裕的身后事,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在他面前,她有什么资格喊累呢?
“还说不累,腿都有些浮肿了。”
武轻月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双腿上,果然发现自己的腿比之前粗了一点点。
“休息一晚上就好了,问题不大。”她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啊。”
男人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真是逞强。”
“嘿嘿。”武轻月傻笑两声。
“对了,今日到底发生何事了?”
对上男人担心的双眸,武轻月只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跟他讲了一下。
男人听完,眼底划过一道冷冽的光。
“我会为娘子讨回公道的。”
“不用!”
武轻月赶紧说道:“你忙你的,这点小事,我会处理好的。”
“娘子如此说,为夫很欣慰。只是这二人三番五次挑衅,若不加以惩戒,日后恐变本加厉。”男人握着她的手说道。
武轻月心中一暖,却还是摇了摇头,“如今朝中事务繁多,皇兄刚走,朝中动荡,实在不宜再生事端。这些事以后再说。”
男人沉思片刻后点头,“你说得对,那就依娘子所言。不过你日后定要小心防范。”
“嗯,我知道的。”
接下来的几日,事情皆按照原先安排好的方向走着,邬颜真与林茵囡两人,也安分了不少。
这期间,萧慕离来找过萧时逸一次,两人在书房谈了很久、武轻月才见萧慕离出来,两人到底谈了些什么,她也没有问。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七日。
今天,是为萧盛裕念经超诵的最后一天。
午后,长达七日的仪式终于结束了,接下来,是把萧盛裕葬入皇陵的时间。
送别的队伍很长,但是到了皇陵的大门,就只有萧盛裕的嫔妃、皇子们能进去了,剩下的人,都等在外面。
武轻月跟在萧时逸的身旁,往皇陵内走着;等安葬好了萧盛裕,他们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很多持剑的侍卫!
他们被重重包围了!
武轻月看着人群中缓缓冒出的身影,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
忍辱负重、装疯卖傻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萧时逸站在人群前,神色冷峻威严,他冷冷的开口:“皇侄,你不是疯了吗?”
萧慕衡满脸阴翳,清明的脸上哪里有一丝疯癫的样子?
“不装疯,怎么能把你们一网打尽?”
“所以,你是为了争夺皇位?”
“皇叔,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却问了个这么愚蠢的问题?”
“呵呵,萧慕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时妄图争夺皇位!”
萧慕衡狂笑一声,“皇叔,你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高,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
萧时逸却像是没听见,而是把目光放到萧慕衡身边站着的周玉柔身上——
“皇嫂,你也支持他这样做?”
“当然!”
周玉柔立马回道:“我与衡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的事我自然举双手赞成!”
“奶奶个腿的!”
萧慕野又气又怕——
“皇兄,如今父王新丧,你这般举动,可是陷天下于不义啊。百姓们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你若是强行夺位,必定会引起内乱,外敌也会趁机而入,你可要三思啊!”
萧慕衡听了萧慕野的话,冷哼一声道:“七弟,你还是如此天真。只要我登上皇位,自会有办法安抚民心。”
“是吗?你确定你今日能夺得皇位?”
萧慕衡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你、你少唬我了,这里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今日你们所有人,都要葬身此处!”
“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让我们‘葬身此处’的。”
萧慕衡看萧时逸如此淡定,心里瞬间有些不安起来。
“衡儿,你不要跟他废话,他肯定是在拖延时间,好等着外面的人来救他们!”
萧慕衡一听,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心里的那股不安瞬间就消失了。
“皇叔,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拜你和武轻月这个贱女人所赐,今日不砍下你们的头颅,我誓不为人!”
萧慕衡的话,成功激怒了萧时逸。
“你尽管放马过来。”
“哼,给我——”
“住手!”
这时,萧慕雨向前一步,大声说道:“皇兄,你莫要执迷不悟。你以为这里都是你的人?”
“你什么意思?”
萧慕衡心里的那股不安又回来了,而且越来越强烈。
突然,萧时逸拍了拍手,四周立马涌出一大批御林军,将萧慕衡等人围得更紧。
原来萧时逸早有防备,他一直暗中观察萧慕衡,虽表面相信他疯癫,实则暗中部署。
周玉柔见状大惊失色,“你竟然算计我们!”
萧慕衡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萧时逸冷笑道:“觊觎皇位者,绝无好下场。本王念你是皇室宗亲,若现在投降,尚可饶你一命。”
萧慕衡咬咬牙,自知大势已去,但仍不甘心。
就在他犹豫之时,他身后几个亲信竟突然反水,控制住了他和周玉柔。
原来这些人早已被萧时逸策反。
萧慕衡绝望地闭上双眼,这场争位闹剧就此落幕,属于他萧慕衡的舞台也正式谢幕。
等待他的,就只有深渊。
“二皇子萧慕衡,试图谋逆造反、争夺皇位,现,剥夺他皇子的身份,押入死牢!”
“皇后周玉柔,助纣为虐、祸害皇室血脉,现,剥夺其皇后的身份,打入冷宫!”
周玉柔一听,立马炸了!
“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萧国的皇后,我是这个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碰我?”
萧时逸冷冷的看着她,嘴里说的话更冷:“你觉得、你还配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