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沉溺，就不会放手。

    尤其是食髓知味过的人，在触碰过禁忌以后，就会更加产生想要占有的念头。

    霍景川很清楚这一点。

    可他本来该在这场互相拉扯的戏剧中，成为居高临下的掌控者。

    然而徐徐图之的预谋，却变成了频繁失控。

    甚至霍景川很想开口问她：

    ——沈思宁，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然而这句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两个骨子里实在是太像，甚至默契到不用说话，就能够轻而易举明白对方的意思。

    很明显，只是玩玩而已。

    所以沈思宁从来都不会过问更多，只是却像驯狗一样，令他越来越沉沦。

    只是这一次跟之前有所不同。

    他们两个都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放肆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甚至在落地窗前，彼此都一边看着星星点点的光亮，一边沉溺和欢愉。

    所以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霍景川在夜色中终于还是开了口。

    他嗓音沉沉道：“沈思宁，我想留下你。”

    留下她。

    只属于他。

    虽然不知道这算是爱情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是霍景川很清楚，对方就是他的在劫难逃。

    打从很久以前，他还讥讽过爱情这种东西，觉得自己永远不会为情所困。

    但是现在沈思宁成了例外。

    他说完这句话后，空气中出现了很久的寂静，霍景川以为对方是在沉默着。

    “沈小姐就当我在开玩笑，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即便是这句话，也久久得不到回应。

    霍景川微愣，随后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只见沈思宁胸膛安安稳稳起伏着，呼吸也很平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

    他内心翻江倒海，结果是自作多情。

    或许没听到，这也是天意。

    而沈思宁是无从得知霍景川的心情。

    她今天参加了宴会又跳了舞，甚至接连做了好几次，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甚至连重启黑客世界都顾不上，如今自然睡得相当沉。

    直到第二天早上，沈思宁睡眼惺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霍景川送的香奈儿礼服裙，又被撕碎了个彻底，甚至连内衣都被挂在桌沿。

    “……”昨天确实是有点激烈。

    甚至连套都用了四个。

    但是本应该极为混乱的别墅，此时此刻被人收拾和整理得无比干净。

    沈思宁有些愣怔，她再次确认下，看到床旁边已经没了人，以为霍景川应该是回到霍宅了。

    她穿好衣服洗漱后，踩着拖鞋往楼下走。

    结果很快就闻到一股香气。

    “……好香。”

    沈思宁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霍景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在厨房忙碌着。

    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结果发现确实是他。

    此刻对方系着围裙认真做饭的时候，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多了几分柔和，也很有人夫感。

    尤其是因为衬衫有些脏污，所以他这会上半身没穿衣服，后背线条流畅而又漂亮。

    沈思宁缓缓收回视线。

    “霍总，你一大早就闯进厨房里，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是厨房菜鸡的话，是不是不太礼貌？”

    她调侃的时候，其实一直很好奇，他一个大男人的皮肤，怎么会这么细腻光洁？

    只是这向来很好的皮肤，眼下竟然泛着淡淡的乌青，很显然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霍景川头也没抬：“我是光明正大地进来，毕竟沈小姐昨天晚上说想吃肉。”

    沈思宁：“……”

    沈思宁调情时候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跟现在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

    而且昨晚已经享受过，对方确实身体力行。

    霍景川唇角微勾：“所以再等等就好了。”

    他难得看见沈思宁也有吃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