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昧菀快步走到穆玮琛的身边把他重新按回了床上。
可她刚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就被穆玮琛给直接的握住了,压在了他的身上。
桑昧菀尝试着松开穆玮琛的手,可他就是紧紧的搂在自己的腰间,不给她抗拒的机会。
“躺着吧!都快一个月了,你窝在沙发不难受,我看着也不舒服。”
桑昧菀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穆玮琛轻微的喘息的声音,桑昧菀的手搭在了穆玮琛的手上,一点点的收了回来。
穆玮琛感觉到怀里的桑昧菀也渐渐的睡下,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闻着她果香的秀发,心里也安稳了很多,从穆云川墓地回来之后,他们的关系就一直不温不火的,现在这样已经算是都给对方一个让步。
桑昧菀这一夜睡的也还安稳,她轻缓的拉开了穆玮琛的手,从床上走了下来。
等她买回来了早餐的时候,穆玮琛也醒了过来。
这些天,桑昧菀几乎都守在医院,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亲自下厨给穆玮琛做吃的。
但她即使从外面买回来的,也都是经过她精心的挑选的,知道他的一贯挑剔的脾性,桑昧菀自然也是认真小心应对的。
穆玮琛吃着桑昧菀买来的早餐,但对桑昧菀来说却是一个不速之客。
听着敲门声,桑昧菀打开门,看到是孟栀歌,她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下去,但她又没有资格不让孟栀歌进来。
“原来是孟小姐。”
孟栀歌已经从穆和枫那里知道,最近桑昧菀一直在医院,而自从穆和枫来的那天之后也没有再来过医院。
但他推算着时间,觉得穆玮琛应该也差不多要到出院的日子,所以,就在昨天他给孟栀歌拨通了电话,让他今天来见穆玮琛,而孟栀歌也从新闻中知道穆玮琛住进了医院,但碍于孟东逸的阻拦,知道今天她才有出来的机会。
“桑医生。”
看着孟栀歌冲着自己笑意盈盈,桑昧菀的心里反而多了一丝的戒备。
“孟小姐请进。”
桑昧菀侧着身体,让孟栀歌走进了病房,但她还是故意的放慢了脚步,等孟栀歌坐在了穆玮琛的身边,她才走到穆玮琛的病床另一侧。
本来她是想给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但穆玮琛没有明说,她也不会傻傻的就自己出去的。
孟栀歌看着站在另一旁的桑昧菀心里极其的不舒服,她很想单独的和穆玮琛在一起,可现在桑昧菀在这里,她又不能赶她出去。
“玮琛哥,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桑昧菀早就注意到孟栀歌不是很善良的眼神了,她也不想妨碍他们的联络感情,可穆玮琛迟迟的没有表示,如果她就这样擅自的答应了下来,估计又会惹的他不痛快的。
“不用了,昧菀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
话落,穆玮琛就拉起了桑昧菀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桑昧菀也是有着一时的惊讶的,愣了一下,她不由得对上了孟栀歌哀怨和愤怒的眼神,心知穆玮琛这就是让孟栀歌知难而退。
可凭着桑昧菀女人的直觉,她觉得孟栀歌会不大可能就会这样放弃的。
毕竟,她爱了穆玮琛那么多年,之前又那么伤害自己的身体,她如果可以能想的开,也就不会做那么极端的事情了。
孟栀歌望着穆玮琛盯着自己的平静的眼神,她让自己试着平静着,然后一脸笑意的说:“玮琛哥,你还有多久会出院啊!”
穆玮琛对孟栀歌今天的突然到来,也并没有真的是看成对自己的关心。
“快了,还有几天就能出院了。”
孟栀歌一听穆玮琛说快了,让她的心里刚才那一点的难过痛苦也得到了一些快.慰。
“那真是太好了,这些天爸爸怕我有记者跟踪,一直都不让我出来,我连来看你都成了奢侈,但你要是出院了我就不用担心了。”
桑昧菀看着孟栀歌喜上眉梢的笑容,她心里不由得发沉。
“不必了,我出院了恐怕东叔就更不会同意你出来了。”
孟栀歌以为穆玮琛只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而随便找的借口,她连忙握住他的手,说:“玮琛哥,你是不是因为我这么久没来看你,生气了?才说出那样的话的。”
穆玮琛一点点的把手从孟栀歌的手中抽了出来,低沉的说:“出院之后,我会回到穆家,你觉得自己还有见到我的可能吗?”
穆家?
孟栀歌听孟东逸说起过穆玮琛小时候的事情,他的亲生父亲抛弃妻子,才让他小的时候生活的异常艰难,而在穆玮琛的心里应该是恨着他的父亲的。
如今,穆玮琛说要回到穆家,这让孟栀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玮琛哥,为什么非要回到穆家呢?”
穆玮琛嘴角冷笑着,说:“那里始终是我的本源,不回那里我该去哪里呢?”
孟栀歌看着穆玮琛脸上渐渐阴沉的面色,她心里也跟着震荡了一下。
“你可以回到我哪里啊?安阿姨照顾人很好的,那样我也能天天看到你,不好吗?”
穆玮琛凝结着嘴角边的笑容,缓缓的开口,说:“我有妻子,你觉得我适合在一个未婚的女人的家里休养吗?”
孟栀歌心里清楚穆玮琛一定会用这样的借口回绝着自己,她继续的说:“有什么不适合的,如果你觉得我那里不好,住在我爸爸的别墅里也不是不可以的。”
桑昧菀在一旁,就只是静静的听着,心里却觉得孟栀歌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算了,东叔那么忙,我不想打扰他,再说我已经习惯了昧菀的照顾,旁人我不习惯。”
孟栀歌听着穆玮琛一贯坚决的口吻,而且他刚刚提到桑昧菀名字的时候那一丝的温柔,让她的心里就更是嫉恨着桑昧菀几分。
“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但你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去看你的,希望你不要剥夺我这小小的请求好吗?”
桑昧菀站在一旁,看着孟栀歌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放低的姿态,她没有嘲讽,只是觉得她做的有些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