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戒指?我戴上了,然后?
作者:羊村征海   深渊录最新章节     
    “贫僧就不信了,戴上它又如何?”

    正当况拾玖放弃之时,孤狐把黑色的封神戒套在大拇指上。

    “嗡——”

    就在孤狐套上戒指的一瞬间,场上所有人都觉得压在肩膀上的无形的压力烟消云散。

    “我的境界!回来了!”

    商绿咏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其余人也纷纷感觉自己恢复了实力,不再是甲境入门。

    “这!这什么东西?”

    孤狐有点慌乱,自己能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无它,全凭自己领悟到【佛之语】中的一丝不完整的法则——【众生平等】,当所有人所有法术被压制到与自己同境界,凭借自己对甲境上百年来的沉浸,这世间除了魔道,少有敌手,好比主动留级了数十年的中年男人,就问谁不怕,班上坐着的都是小朋友,老师拿他没辙,就算校长看见他也想着绕路走,说回现实,孤狐的【众生平等】之下,别说西方大日如来座下十大弟子,就算如来亲自前来,除开车轮战,不然一对一,他也能让如来笑呵呵而来,耷拉着脸摇着头离开。

    “给贫僧碎!”

    孤狐取下封神戒往地上一摔,众人刚刚松懈的心又被悬起。

    “哈!哈!哈哈哈!”

    孤狐得意地笑了,然后双掌合十,这时候他突然看见,那枚黑色的戒指还在右手拇指上。

    “众生平等!”

    众人被吓得连连后退,然而这一次孤狐身上并没有发出金黑色的光芒,大伙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无法抵御的压制。

    “哎?”

    “咳!咳!”

    被踹飞的玄龟妖不合时宜地咳嗽,虽说自己现在的状态奇差,但是收拾仅仅甲境的孤狐,他还是有能力做到。

    “稍安勿躁——众生平等!”

    孤狐再一次摔碎戒指,摆开架势施展众生平等,然而又是一次雷声大雨点小,。

    “撤!”

    天空传来相父的声音,紧接着,况拾玖与孤狐被无形的手抓住肩膀向后拖,两人瞬间退到了屏障边缘。

    “镇!”

    “隆……”

    众人寻声抬头,只见撕裂的天空赫然出现一巨大的不明物。

    “那是什么?”

    “不知道啊,这么大,总不会是传说中鲲的粑粑吧?”

    “这位仁兄,为何你猜测的角度如此清奇?”

    “啊哈哈,凡事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这是好事?”

    “我们走远点,不然等下子被他传染了。”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很快,大伙看出来,那是山!玄龟怪想逃,但是坠落的山速度远比他一瘸一拐逃跑速度要快,他拼命朝着况拾玖两人方向跑,他知道这是唯一存在的生路。

    “救我!”

    玄龟怪朝着况拾玖伸出乞求的手,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秒,就在他的手距离况拾玖只有半米的时候,万丈剑壁一样的高山砸下来,把他压在山底。

    “给贫僧死!”

    众人正被那高耸的剑山震撼住,孤狐趁机偷袭,然而他以手掌成剑,插入况拾玖后背之时,自己的胸膛上赫然被一只熟悉的手穿透。

    “哎?你干什么!”

    况拾玖连忙用秋刀鱼咬住他的脖子吸取伤势,而孤狐咬着牙忍住疼痛,趁其不备,再次挥舞手刀砍对方的脖子,这一次,他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而陷入昏迷中。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睡个屁啦!他昏迷过去了!快掐人中!”

    经段小染的提醒,况拾玖慌忙掐对方的人中,但是显然这昏迷程度,掐人中也没有起到作用。

    “拾玖!救我!”

    山下,玄龟怪以消耗里境的根基抵挡剑山的重压。

    “我,我怎么救你?”

    “给我额头一滴血,快……”

    玄龟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看他那狰狞的面目,显然已将油尽灯枯。

    “拾玖!不要信他!”

    段小染拍着屏障提醒,况拾玖木木点头,然后沾了孤狐胸口上的血点了点他的额头。

    “玩我呢!血!我要你的血!”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而且我救你这么一个人人憎恨的妖怪 ,我起码要保证我和他们的安危吧?所以你应该懂得,你要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

    “你……”

    玄龟拼死支撑着,他在犹豫,凭借自己无法扛过这一劫,而借助他的力量,自己虽能存活,但实力百不存一,眼下还要他寄人篱下,心里顿时十万个不甘心,自己好歹通过上千个弱小的肉体与魂魄重新凝聚,怎么可能供奉对方为主人。

    “方泉……”

    屏障外头,况拾玖拉着方泉的衣角轻声呼喊。

    “你有没有觉得,况拾玖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商韵榕把头凑近,后面还有个好奇心堪比狸花猫的商绿咏。

    “刚认识的时候,觉得他像个孩子,毛毛躁躁,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快点回去,很多事想到了就去行动,也因此常常弄得自己头破血流,多次险些丧命。”

    “那刚刚他也像个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两样吗?”

    “不!我的哥哥,按照小染姐姐的说话,那说明以前的他做事情只考虑自己,现在的他,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要保护那个孩子,所以一样是无所畏惧,但不一样了,男孩和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责任心!你说对吧,哥哥?”

    “嗯……咳咳!没错!”

    商绿咏挺直腰杆,在他身后,是自己的城池,城里的百姓可都离不开他,他背负着一座城的期盼、信赖与未来,现在回想,好像自己确实辜负了他们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