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那时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跟着封北走了,现在到我了怎么就不行了?”
夜澜姗情绪有些激动,都惊动了屋外准备再收拾一遍卫生的夜澜笙。
“我那不是为了爱情,我那是为了不下乡,随便找个人嫁了,但我运气好,碰到了封北,但有几个男人是封北?封北要没有身上那层身份约束着,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夜澜倾也激动,想揍人,拳头都硬了。
“对对对有几个男人是封北那样的啊,对,你是深陷幸福无法自拔,把封北他娘欺负你的事情忘脑后,我也没话说。”夜澜姗很是生气的说道。
“那死老婆子都死了,你还提那干啥。”
“死了就能抹杀欺负过你的事实吗?”
“我也没说就抹杀啊,那你怎么就能保证,以后夏冬至能为了你还继续跟他娘决裂,我跟你说不可能的。”
“可能,你不要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想别人。”
夜澜笙进来就发现俩人吵的激烈。
谁也不让谁,顿觉头疼不已。
夏冬至自然也听到了小姨子说的话,虽然他不赞同,但现在两姐妹为了这事吵架,显然他不能去火上浇油。
“你俩住嘴吧啊,丢不丢人。”
夜澜笙恨不得一人给一扫帚,想到小妹还怀孕,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是,是她……”
“不是,是她……”
两人同时指着对方,都想说是对方先开始的。
动作一致,表情也一致。
这一刻,就连夜澜倾都要以为自己就是这里的夜澜倾了。
“后天正日子了,你俩吵什么,人家小夏还在呢,真是不嫌弃丢人。”
三姐还是很有姐姐样子的,训斥起来毫不嘴软,眼神也凌厉骇人。
“知道了,我们就是声音大点,也没打架。”
“就是。”
夜澜姗也跟着附和,好像刚刚吵嘴的不是她俩。
夜澜倾没能改变四姐的想法,饶是她一个现代人,都无法改变一个陷入恋爱泥沼里的失足少女此刻那犹如磐石一般坚定的心。
看来老话说的对,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才能学乖。
中午的时候吃饭分了桌。
南屋的客厅比较宽敞,放下两张桌,绰绰有余。
王翠花带着大闺女和小闺女还有俩孩子在小桌上,其余人都在大桌子上。
夜澜倾特地观察了一下她爸,发现并没有冷落夏冬至,甚至还比较照顾他。
“小夏,后天就你自己来吗?你弟弟妹妹来不来。”
王翠花一边给外孙子喂饭一边不经意的问道,实际她想问一下他娘来不来。
“婶,都来,到时候还有我二婶和二叔还有堂弟,都回来。”
夏冬至转过身,笑着说道。
“一共多少人,到时咱们安排桌。”
王翠花是借了邻居家的地方,准备就简单办两桌就算了,太过铺张浪费也不好。
“一共能来六个,到时候您看着随便安排一下就行,自家人都好说。”
王翠花闻言,点了点头:“行,我有数了。”
夜家的人,素质还是很高的,并没有出现酒桌上为难新女婿的现象,就平平淡淡的吃了顿饭。
一顿饭临近结束时,氛围都一直很好。
直到封北说,明天要走,才打破了大伙的好心情。
但都知道他身份特殊,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不好使劲挽留。
夜澜倾从头到尾都埋头干饭,她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美妙。
她不确定自己耽误两天去京都还能不能找到男人。
但肯定是不能不参加四姐的婚礼。
是的,她想去追男人。
晚上,空间中。
夜澜倾默默给男人收拾行李。
封北抱着孩子正站在她身后,望着她的一举一动,爷俩都不敢出声,生怕惹到祖宗。
因为夜澜倾刚吼完他们父子俩。
“给你装防弹衣吗?”
“不用,你就给我装点你之前给装的裤衩裤子衬衣就行,军装一件都不带。”
封北看她又开始叠军装外套,忙出言阻止。
夜澜倾眼神微微闪烁,不要军装?那是不是就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些影视画面,难道是去当卧底?
她不动声色往身后看了一眼,眼角余稍看见男人一脸的纠结之色,看样子是有话说。
于是她收拾行李越来越仔细,故意慢慢装,慢慢挑,光衬衣她就拿来了几十条,她索性坐在地上直接拆起了包装盒。
场面还挺壮观的。
“澜倾~”
封北弯腰将儿子放在了地上,让他自己玩。
他自己则来到媳妇身:“我帮你拆。”
等了一会,并没等到男人跟自己说什么有用的话,便随便聊了起来:
“路上能走几天?坐火车去还是汽车?”
“火车,差不多得三天两宿能到。”
夜澜倾得知了时间,便不再多问。
动作麻利的给收拾了一个包。
“这个是止血药,这个抗生素,这个是伤口抗生素,破皮受伤可以抹。”
这几种药,夜澜倾并没给装进包里,万一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咋办。
“好。”
封北上前一把将媳妇搂在怀里,不舍,害怕都渐渐涌上心头。
可最高领导说了,要找一个有身手,身份不容易被人查到的人。
不知道对方从哪里听说了自己。
他前段时间‘死了’,身份户口刚好都销了,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原定计划是明年五月去。
可澜倾想要出去,她明年还要生孩子,如果明年的上半年不去,那还不知道要拖多久。
他不想让她失望。
感受到男人略微紧绷的身体,夜澜倾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叹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安安和自己。”
“嗯。”
两口子哄睡孩子,相拥而眠。
次日,在不舍,还是送走了封北。
两人在车站都没有过多的告别,封北就毅然决然的自己进了站。
夜澜倾准备四姐结完婚就去追他,也就没有太过伤心。
回到家,才发现家里已经忙碌起来了。
为明天的婚礼做准备。
王翠花忙的脚不沾地,看到外孙子回来,还不忘迎过来逗逗。
“封北去哪了?”
她看向小闺女,问道。
“不知道,他没让我送进车站。”
王翠花闻言,点了点头:“人家应该是保密的,你去屋里看着昭昭,让你大姐干点活,别都懒得吓死人。”
夜澜倾怀疑她妈骂她,但她没证据。
“知道了。”
“姥姥——右右。”
安安眼尖的看到了姥姥端的红色大花托盘上一条大鲤鱼。
“昂,肉肉明天做了吃奥。”
安安开心的拍手,小目光始终在鱼身上。
王翠花笑着问:“爱吃鱼?”
“对,特别爱吃,我也是上个月发现的。”
夜澜倾捏了捏儿子的脸蛋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