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叶家上下顿时慌作一团,每个人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叶青宁急匆匆地从里屋冲了出来。
只见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当目光落到母亲身上时,更是不由得心头一紧。
原来,此时母亲的头发已然散乱不堪,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愤怒之色,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
叶青宁深知事情不妙,连忙快步上前去查看母亲的状况。
其实,刚才她在里屋就已经隐约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尤其是三婶那尖锐刺耳的话语更是声声入耳。
听到动静后,她便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出,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再看那被打的三婶,正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惨惨戚戚,嘴里还不停地发出阵阵哀嚎之声。
然而,此时此刻,周围竟没有一个人前去搭理她,大家似乎都对她的遭遇视若无睹。
倒是三叔,愣愣地站在一旁,满脸都是茫然与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混乱的局面。
叶青宁心疼地看着母亲,伸出双手轻轻地拍打着母亲的后背,试图帮她顺顺气。
同时,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母亲,希望能够抚平母亲心中的怒火和委屈。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叶青宁一家算是跟三叔一家彻底闹掰了,两家之间多年来维持着的表面和谐如今已被叶母的这一巴掌彻底击碎,双方的关系就此破裂,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叶凌天神色匆忙地从外面飞奔而来。
当他一脚迈进家门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一愣——母亲正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那张面庞此刻却挂满了泪痕,而且一侧脸颊上还清晰可见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她一边低声抽泣着,一边不停地发出阵阵哀嚎之声,那声音听起来凄惨无比。
而父亲则如同雕塑一般呆呆地站立在一旁,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对这一切都毫无反应。
看到这番情景,叶凌天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他用冰冷的语气向在场的众人厉声喝问道:“究竟是谁动手打我的妈?”
叶二叔站了出来。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叶凌天,然后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凌天啊……事情是这样的,刚才你妈妈和你大伯母两个人因为一些言语原因起了些冲突。”
“可能是你妈妈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吧,所以她们俩就吵起来了,结果越闹越大,最后就动上手了。”
听完叶二叔的这番话,叶凌天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觉得二叔所说的这些情况实在太过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让他弄明白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于是,他转过头去,一脸关切地询问自己的母亲:“妈,您快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会跟大伯母起冲突呢?”
“还有,您在短信里只说自己被人欺负了,要我赶快回来,可具体是什么情况您一点儿都没提呀!”
三婶一瞧见自家儿子进了门,那原本还略带慌张与委屈的面容瞬间像是寻到了依靠一般,整个人都变得硬气起来。
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儿子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开始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方才所发生的事情来。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三婶声音带着哭腔,眼中闪烁着泪花,“我跟你爹两个人,今天可是受尽了屈辱啊!”
“我们好言好语地去求那些人帮个忙,就想问问那个叫顾诚的能不能把他家房子借咱们用用。”
“你爹甚至都给人家跪下了呀,膝盖都磕青了!结果呢?换来的却是他们一群人的冷眼相待和无情嘲笑!尤其是那个顾诚,更是嚣张得不得了!”
说到这里,三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红:“我这心里头实在憋屈得慌,一时着急上火,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关于叶青宁那不检点的事儿,说她一个姑娘家大着肚子就跑回家里来了。”
“谁知道这话刚出口,你大伯母居然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打啊!打得我这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呜呜呜……”
三婶一边抽噎着诉说,泪水如决堤般滚落,同时还不忘用手擦拭眼角,努力营造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
而站在一旁的叶凌天,则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以他对自己母亲性格和为人处世方式的了解,这件事情恐怕并非像她口中描述得那般简单。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母亲被打,父亲被逼下跪这就是最好的发挥点了。
待三婶终于止住哭泣,将事情原委大致讲述完毕之后,叶凌天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凌厉地直视着叶青宁,冷冷地开口道:“叶青宁,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你就给个说法吧!这件事究竟要如何解决?”
“我父母好心前来请求你们施以援手,可你们若是不情愿大可以直截了当地拒绝,又何必这般刁难他们呢?”
“先是逼得我父亲下跪恳求,如今更是对我的母亲大打出手,难道就仗着咱们之间有着那么一点亲缘关系,便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吗?”
说到最后,叶凌天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其中蕴含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顾诚一脸愤怒地盯着叶凌天,只见他正对着自己的媳妇大声咆哮着,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让顾诚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
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强忍着冲上去给叶凌天一拳的冲动,冷冷地开口说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如今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可不是你妈随便几句话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将事实肆意扭曲的!”
说到此处,顾诚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到底想要怎样?不妨直说好了!只要是应该由我们赔偿的部分,哪怕只是一分钱也绝对不会少;但要是不应该我们承担的责任,那么就算一个子儿,我们也绝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