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坐着两人,满脸络腮胡子,跟北境的当地人很像,其中一人,眸色幽深,背对着苏慕白,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在听到殷池说到香囊是苏慕白的阿姐亲手做给他的时,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异色。
苏慕白抓起桌上的烤羊腿恶狠狠的啃了一口:“下次他们再敢来犯,我一定把香囊抢回来。”
“一个香囊而已,犯不着如此,写信给你阿姐,让她重新给你做一个让人送来。”
“你知道什么,香囊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有我阿姐的小像!”苏慕白委屈的很,“那可是我的护身符!”
“我重新给你画一张你阿姐的小像,别在惦记被抢走的了。”殷池宽慰他,明明这小子以前最讨厌苏青璃,如今却三句话不离苏青璃,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敌方的先锋有些诡异。
“我不要你画的,我自己会画。”
“就你那画技,画的出你阿姐的神韵?”殷池好笑的问道,苏慕白对于画画一窍不通,他画一只猫,都能化成四不像,画他阿姐指不定画成夜叉。
苏慕白瞪了一眼殷池,明明他们都是纨绔,可殷池却偷偷学会了画画,画的还不错,真不够兄弟!
“那还是你帮我画吧。”苏慕白败下阵来,“今年过年,我阿姐怕是要一个人过了。”
“你阿姐还好,至少你父亲,祖母还在京中,我哥孤零零一个人在京中,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
“哼,我父亲有跟没有一样,他不暗中坑害我们姐弟,我都要烧香拜佛了,至于祖母,她年纪大了,怕是顾不上阿姐。”
“老夫人年纪大了,还有秦夫人与秦南。”
“秦南……”说起秦南,苏慕白的心底就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在苏青璃出嫁当日,他是第一次见秦南,因为是他送苏青璃上的花轿。
“我得想办法早些回京去,不亲自看着阿姐,我总觉得不放心。”
“得了吧,你不在京中给她添麻烦,她能省不少事情。”殷池毫不犹豫的反驳他,“你自己说说,你在京中惹了多少麻烦,最后不都是青璃姐解决的?”
“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苏慕白没好气的怼回去,“你惹的麻烦不比我少,最后还不是你哥给你收拾烂摊子。”
“所以我俩才玩的来啊。”殷池笑嘻嘻的说道,目光看向楼下,见一支商队进了城中,马车在对面的酒楼前停下,从马车中出来一人。
仪态大方,身姿风流,一看就是贵公子哥,殷池疑惑道:“这个时候,还有公子哥来北境,不要命了?”
苏慕白顺着殷池的目光看过去,却在看清那人的模样时,猛的站了起来,扑倒窗前:“秦南!”
秦南刚下马车,就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抬头望去,便见苏慕白趴在窗子上,震惊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来北境?”
秦南神色从容淡定,眸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慕白,你该唤我一声秦大哥。”
苏慕白从二楼一跃而下,直奔秦南而来,举起拳头就朝着秦南的面门砸去:“你叫我爹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