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璧和毛大夫谈条件,周璧听毛大夫说的天花乱坠,但最后毛大夫说要炼出来灵丹最少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周璧道:“怎么会需要这么久?我以为不过是三两个月的功夫。”
毛大夫笑道:“范兄弟,这还算久呐?老头儿我研究大半辈子,把丹方的都琢磨透了,只要你催用体内的力量,其余的我都会教你,这省了多少事情了。虽然说比不上那顶尖灵门中的修士炼丹,也和普通灵门里修士的速度差不多了。”
“好,两三年就两三年吧。我要不吃你的灵丹,就要死了,这哪还有商量的余地?您老人家能救我,我自当感恩戴德了。”
周璧摸清楚了毛大夫的目的,心里就有底了,一个劲地说好话,给他戴高帽子。
毛大夫听得高兴,但又笑道:“范兄弟,我信任你,但人心隔肚皮,万事说容易做起来难。我们俩要有个约定限制,不然以后弄出不愉快来,怎么处置呢?”
“好,那如何约定又如何限制?”
“我那灵丹名叫龙虎行丹,上龙下虎,上龙从云,下虎从风,风云并济,万物周行。我把这上半个,龙行丹给你吃,下半个,虎行丹我留着,等你炼丹完成,我再给你。”
周璧暗道:“好家伙,这老东西贼精。”
“那只有半个丹,能治好我的伤势吗?”
“灵丹就是灵丹。虽然只有一半,但也能治愈你九成的伤势,只是会留下一点隐患,完全不妨碍炼丹,但如果你是步入修真道路,那会有所限制,不过范兄弟你暂时还遇不到这样的问题。”
周璧再心里骂这个老头,但冷静下来想,这确实是最合理的方法,而且这老头也不算欺负自己,尽可能公平了。
“好,毛先生,我全听你的。”
“那好,现在天色已晚,阴气浓郁,不适合服用灵丹,等明天清晨,在日出之时,我喂你吃药。”
“好。”
毛大夫给周璧安顿,一切弄好了,他走了,旁边还有一个小房子,是他平时住的,把周璧留在这中间大屋里。
“范兄弟,如果夜里有什么事情,尽管喊我。”
“劳烦先生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毛大夫就来了。敲门问周璧:“范兄弟,醒了吗?”
“醒了!”
毛大夫进来,寒暄一阵,就开始准备给周璧喂丹了。
他把周璧的身体扶起来,摆成盘腿坐的姿势,周璧一点不觉得疼,可能是毛大夫在药里放了止疼的。
他再取出银针,在周璧脑袋、丹田、胸口、小腹周围插针,插得不多。
他看外面天色,这时候雾蒙蒙,一会比一会更亮。
等着等着,终于在天边看见了一点红光,是太阳要出来了。
“好,旭日东升,紫气东来,阴阳交替,天地轮转!”
毛大夫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洁白无暇,拳头大小,是用纯玉做的,表面还贴着一张黄符。
他把黄符揭开,打开玉盒子,里面有两层。
第一层放着三柄小玉勺子,打开第二层,正中间放着一个双色丹药,上面青,下面白,青色部分有龙纹,白色部分有虎纹,整个丹药约葡萄大小,表面也冒着青白双色烟。
毛大夫忙拿起一柄玉勺子,轻轻插在丹药中间,正是那青白二色交界处,这老头是针灸高手,手下自然稳,一点都不差。
他把丹药分成两部分,用玉勺子舀起那上青龙行丹,接着立即把玉盒子扣上,又把这半块丹药递到周璧面前。
周璧一看大惊,这丹药上弥漫烟气,这烟气竟然呈现龙形,好像真在空中游荡吟哮。
毛大夫手里银针朝着周璧头上一插,周璧立即张大嘴巴,毛大夫把丹药喂进去。
周璧吃了,感觉浑身麻麻的,好像身体里有龙咆哮,震动浑身血肉、骨骼。
他催动婴儿手喷白气探查,看到身体里真有一条青龙,周围腾云驾雾,在周璧的全身游动。
所到之处,那些沉积的黑水都颜色变浅,且其中逐渐有绿气生出,总之是绿气越来越多,而黑水越来越少,且水也颜色变淡,呈碧绿色、浅绿色。
周璧感觉到浑身轻松起来,骨头也开始愈合了,血肉也开始有力量了,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好,毛先生,你这药真有效。”
“灵丹自然是有效。”
周璧心头想:“好家伙,怪不得常听人说‘仙丹妙药’,这太厉害!想我之前报仇是吃的大绿丹,现在保命吃的是龙行丹,全靠这两灵丹!要我有机会,我多弄点这灵丹。”
没过多久,周璧全身的外伤都好了,立即去掉包裹的布,可以行动自如。
周璧千恩万谢,并道:“毛先生,我们的约定我一定全力完成,这灵丹太好,如果我能炼出来,那可相当于多了几条命。”
毛大夫听周璧这样说,也高兴。
白天,赵光带人来看望周璧,见周璧都好了,又惊又喜,毛大夫解释说用了秘药,赵光也不怀疑。
周璧说:“赵大哥,毛先生救我一命,我万分感激,所以我要跟着毛先生学医,将来可以救别人。”
“啊,这,毛大哥,这能行吗?”
“哈哈,范兄弟已经和我说过,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这好,范兄弟,我还正想着给你安排什么去处呢,这正好了。”
赵光道:“山上摘桃的事最近两天就要结束了,众人都要走了。”
“但范兄弟,你是小亮的救命恩人,我正想着给你找一个轻快的差事,让你好稳定下来,如今有毛大哥教你医术可太好了,等你学成,哥哥我就出钱,在雪浪城里给你开个医馆,这比什么差事都好。”
周璧笑笑,没想到赵光给自己想得这么远。
赵光又问道:“那可拜师了?”
“还没有。”
“那好办,兄弟你放心,拜师礼、拜师宴哥哥都给你准备好,三天后就拜师,你不用费心。”
毛大夫、周璧见赵光这样热心,也不能拒绝,只好依照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