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静松强令陈台、严白鹤、张惠三人去打司马玄康,且要生擒了他。三人心中骂娘,但仍硬着头皮去打。
司马玄康听了三人意思,反倒不将面前这三人放在心上,正要去看看那鲍静松是个怎样角色。
他催起幽蓝龙戟往空中一横,对这陈台三人打去,这三人本就不想和司马玄康硬拼,只装模做样一番,便纷纷败下阵来,外人看去,像是这四名修士大战一场似的,但这四个当局人清楚,只是装装样子。
司马玄康恼怒那鲍静松口出狂言,要去打他,因此也不和陈台三人计较,持着幽蓝龙戟,直冲白莲舟上头而去。
鲍静松见陈台三人联手竟被司马玄康打败,不由骂道:“三个废物!”心头又对司马玄康喜悦:“这人何等猛将!若真能为我所用,可凭之图谋天下!”
他这样想着,司马玄康却不称他的心意,此时持着龙戟,要直取他的脑袋。
这鲍静松迎头叫道:“你这修士!这般不识明主!怎来打我?”
司马玄康听了,怒而发笑,倒真停了手,悬在空中问道:“你是哪个?如何口出狂言来辱我?”
鲍静松笑道:“你不知道我?有大道玄玄,每隔五千年会有绝世天才,应运大道而生。前有太玄道君、南华真人、轩辕圣者、鸿蒙子,如今便是我。我将做未来的道主、道王、道尊,重整天下、调和阴阳,皆在我身。见我如此明主,你不来投,反来打我,岂不是愚昧透顶?”
司马玄康听得呆了,仔细盯着面前这人看了许久,他从小到大见过各色各样的的修士,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狂妄自大之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无敌无边的大话,还真给他听得一愣一愣。
鲍静松又道:“怎样?我看你有些天赋,虽无大道明慧,但颇有些勇猛,正可投我手下做个护法的修士。”
司马玄康笑道:“让我来投也行。若能给我一件东西,我就投你。”
鲍静松叹气不已:“大道无穷,岂拘于一物?哀民多迷,不得明悟。”
接着又道:“罢了,罢了。等你投来,我再多教诲你。你要什么东西?”
司马玄康指着云中道:“我看这灵舟不错,不妨给我。”
鲍静松一愣,但竟不生气,笑道:“你倒贪心,只是这舟仍有大用,暂不能给你。你若真心投在我麾下,将来我当为道君、道王、道尊,调和阴阳、厘清天地,那时广有四海、万灵参拜,什么样的灵舟没有呢?”
司马玄康听得烦了,催幽蓝龙戟,对着他脑袋就打去。
这鲍静松虽然自大得上天了,但反应倒不慢,手中灵光一闪,取出一块洁白玉盾,呈莲花形状,挡在头顶上。
“铛铛——”两声,司马玄康连刺两下,都被那白莲玉盾挡住,“砰—!”司马玄康催了大力,又猛击第三下,那白莲玉盾承受不住,上面出现了许多裂纹,同时裂纹中弥漫幽蓝雷光,要进一步毁坏这盾。
鲍静松见盾上幽蓝光,恐怕是司马玄康的法术,忙丢了那盾,砸向对面。接着他身上弥漫一阵白光,趁机遁走,逃回那白莲舟中。
司马玄康见鲍静松逃了,收了龙戟,自笑道:“哪里出来这样憨货!”
正笑着,却觉着一阵杀气,抬头看去,见那莲舟上竟又飞射出三十多辆白箭车,且都是完好无损的,不知道是早准备好的,还是之前被打败的白箭车修复而来的。
这些白箭车横在莲舟上空,车上持弓修士都对着司马玄康开始射箭。
“好,那傻鸟被我打得生气了,又派修士用箭来射我!”
眨眼时间,那箭就来了,白羽好似云,玄矢仿佛墨,一片箭雨朝司马玄康袭来。
司马玄康催了寒冰法,身上雷光立即转换成寒白冰气,三条寒白冰龙绕体盘升,飞到空中咆哮,极寒之力喷涌,立即将周围空中的水汽都冻结,形成一层层冰晶雾墙。
这些冰晶雾墙并不是凝实的冰墙,反而看上去空荡荡的,好似浓厚的雾气。
其中乃是有数不清的小冰晶在空中悬浮着,冰晶之间看似分隔,但相互之间又凭着极寒之力连接着,好像是有透明的丝线缠绕似的。由此许多冰晶相互排列、连接,就像是织布一样,一个个丝线叠加,成坚韧的防御。
这样的冰晶雾墙,阴中有阳,柔中带刚,还胜过那完全凝实的冰墙。
空中箭雨袭来,箭矢射进冰晶雾墙中,但很快被其中的冰晶碰撞得歪了方向,又被冰晶之间的极寒之力缠绕,磨损了灵力,箭矢都卡在冰晶之间,竟没有一个射到司马玄康近处。
白莲舟中,鲍静松却没有像司马玄康预料得那样气急败坏,反而笑吟吟的,他看着司马玄康再次挡住箭雨,道:“好!此人有些手段。但却是井底之蛙,顽固无理。唯有先用武力降伏,再用情理说通,才能为我所用。”
观鲍静松的举止言谈,若有心人来看,还真像一个英才明主所为,但其中又有些古怪、不对劲,像是小孩穿着大人的衣袍,学着大人的举止做事,令人看得难受。不过此人究竟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
只说当下,鲍静松看白箭车的攻击三番两次被挡下,却不怒,反而有些运筹帷幄神色。
他凭空催起一块白玉莲花板,这正是白莲舟的控制法器,往法器上打了一些法决,这白玉板放起白光,消失在空中。
接着,在白莲舟船舱深处,有一处隐秘地方,这里被白光包围着,从外面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有少数掌管这莲舟的修士才能进入。
若真进去了,就能看见这里有莲花祭坛,也是白玉雕成,三层堆叠着。祭坛之上有悬空的玉雕莲花,碧玉莲叶白玉花,白藕生生莲蓬青。
空中玉荷惟妙惟肖,好似活生生,一阵风来,翠叶摆摆菡萏斜,荷香阵阵惹人醉,真像是从空中长出来的。
那一丛玉荷中间有一个荷花花苞,低头下垂着,花苞上有露水,垂在花苞尖尖上,就要滴到下面的祭坛上,但就是不落。
突然一阵白光从外面飞来,靠近了又分成两股,一股向下,融入那祭坛中,另一股向上,融入那玉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