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悚然一惊,看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的注视自己的年轻人:“你是秦秣阳?”
秦秣阳反手一记大逼斗:“老子问你,不是你问老子。”
王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过很快被他掩饰下去。
当下打着哈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才不信秦秣阳真敢拿自己怎么样。
秦秣阳冷笑着点点头:“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眼珠子硬。”
旋即秦秣阳将碎了的瓶尖慢慢推向王海的眼球。
他也不急就这样慢慢推进,像是要一点一点击溃王海的心理防线。
随着瓶尖的推进,王海开始怕了。
“秦秣阳,你特么最好杀了我,要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老秦家好过。”
秦秣阳不理他,继续往前推。
距离越来越近,10公分,5公分,3公分。
直到王海的眼球快要碰到碎酒瓶的尖尖时,终于破防:“我说,我说。”
秦秣阳停止手中的动作。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昨天回家路上半道上被一辆车拦下。”
“对方从车里丢出来个包。”
“包里面有钱还有张字条,字条上的内容就是要我拆你家房子。”
通过洞悉之眼,秦秣阳知道王海没有撒谎。
他捏着王海的脖子,语气冰冷:“王海,我家房子你是怎么拆的就怎么给我立起来。”
“两天内,要是立不起来,你那家伙事以后也就不用立了。”
“我秦秣阳说到做到。”
而就在这时,几名警察叔叔冲了进来。
当看到有警察到来,王海指着秦秣阳大喝:“警察同志快,快把这个人抓起来。”
“他就是个暴恐分子!”
审讯室内,秦秣阳喜提一副亮闪闪的银手镯。
对面着一男一女两位民警同志。
秦秣阳全程很是配合。
比如对方还没问,秦秣阳就学会了抢答。
“我叫,秦秣阳,性别男,爱好女,年龄23。”
对面的男警员一脸严肃的拍了下桌子。
“态度端正点,你以为和你闹着玩呢?”
“这么熟练,老手啊!”
“说吧!为什么要打架?”
秦秣阳挑挑眉:“打架?我是正当防卫好不好。”
男警员冷哼一声:“你说正当防卫就正当防卫?”
秦秣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人家举棍都要干你了,不反击还等着被砸呀!”
男警员怒喝道:“秦秣阳,我警告你少给我嬉皮笑脸打哈哈。”
“你家被拆,你说正当防卫我信。”
“后面呢?你闯进人家包厢干倒7.8个不说,还拿酒瓶威胁人家,这怎么说?”
秦秣阳耸耸肩:“怎么说?只能说他们活该。”
“要不是王海找人拆我家房子,能有这个事?”
男警员被气的干瞪眼,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自己是施暴者,说的就像被害者似的。
至少就目前掌握的证据而言,是秦秣阳挑事在先。
女警员态度倒是缓和的多:“秦秣阳,你不用对我们抱有敌意。”
“我们是在帮助你!”
秦秣阳眼皮微抬:“帮我?”
甩了甩被拷的双手:“你们就这样帮助我的?”
“你们不去查这些社会不良青年为什么在晚上8点没有任何手续的情况下来拆我的房子。”
“你们不去查到底是谁授意了王海这样做。”
“反而给我关到这里审问,这就是你们的帮助?”
男警员敲敲桌面:“我们怎么做事,不用你教。”
“那就耗着吧!”
说完秦秣阳闭上双眼。
虽然被关,但秦秣阳一点不怕,因为他早就留了后手。
由于这次是聚众斗殴,情况极其恶劣。
市局连夜召开会议。
“老张,事情查的怎么样?”
一个两杠两星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坐在首位问着下方警员。
“事情有了大致眉目,今晚8点左右,一伙由马军组织的社会青年携带大型设备私自拆除一家民房。”
“这家民房的主人也查清楚了,户主叫秦山,妻子叫周淑华,长子叫秦秣阳。”
“据秦秣阳口述,是他接到乡亲们的电话,才火急火燎的赶回去,发生的聚众斗殴事件。”
两杠两星的中年人点点头:“事情脉络很清楚,还有吗?”
负责本案的辖区派出所所长接着道:“我们很快抓获马军为首的犯罪嫌疑人。”
“据马军所言,他们也是拿钱办事,指使他们的人叫王海。”
“父亲王宏业是村里的支部书记。”
“秦秣阳得知王海的去向,闯到会所,然后又发生后来的斗殴事件。”
局长大大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丢。
根据多年办案经验他敏锐察觉出事情的不简单。
“还有别的消息吗?”
所长点点头:“我们民警刚刚得知,秦秣阳的父亲,也就是秦山今天在工厂里发生高处跌落事故。”
“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秦秣阳也是从N市刚刚回来。”
局长敲着桌子:“为什么要拆秦家的房子?”
“有手续嘛?”
所长摇摇头:“和住建那边的同事沟通过了,说他们家的房子是违章建筑。”
“拆迁手续还没下来。”
“哼……人家住了这么多年没说违章,现在违章了。”
“再说,哪有晚上8点去拆房的。”
局长刚要开口下命令,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能被他带进会议室的手机,不是紧急情况不会响起。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当他看到手机上传来的短视频时,脸色微变。
派出所的审讯室,门被打开。
进来的是一个50多岁身材略微矮小的人。
这人秦秣阳认识,正是他们村的村支书,也是王海的父亲王宏业。
王宏业算是老来得子,对王海那是格外宠溺。
所以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揍了,那是又气又心疼。
王宏业满脸怒色的看着秦秣阳:“就是你打的我儿子?”
“今天打的畜生太多,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看着秦秣阳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王宏业更为恼火:“都是一个村的你装什么呢,你知道我说的是王海。”
“哦……,海那畜生是你儿子呀!”
“嗯嗯,果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蛇鼠一窝。”
王宏业被秦秣阳气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
“本来我想着都是同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你道个歉,这事咱就算过去了。”
“但现在我们没完。”
“我告诉你秦秣阳,你毁了,这辈子你都毁了。”
秦秣阳才懒得听他逼逼:“你当我三岁小孩?”
“我告诉你老王八蛋,在你儿子推我家房子的时候,这事就不会善了。”
“你想耍什么花招你就来吧!我秦秣阳接着。”
王宏业不怒反笑:“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么倔脾气。”
接着王宏业趴到秦秣阳身前小声嘀咕:“小杂种,我会动用所有关系让你在里面呆一辈子。”
“至于你家房子,呵呵!放心,那一半我会尽快给他拆了。”
“至于你妈的早点铺子。”
王宏业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没了。他们有你这个儿子,还真是家门不幸。”
说完,王宏业如同胜利者般大笑几声,转身离开。
王宏业走后,审讯秦秣阳的女警员走了进来。
端了一桶泡面放到秦秣阳面前。
“你的事我们都查清楚了,聚众斗殴那个还好,你是正当防卫,没多大事。”
“只是你揍王海,会有点麻烦。”
“其实刚才你应该给他道个歉,如果对方不起诉你,赔点钱也就过去了。”
“如果对方起诉你的话,会很麻烦。”
秦秣阳吃面的手闻言一顿,他倔强的摇摇头:“谢谢你警察姐姐。”
“但让我向一个无缘无故推了我家房子的人渣道歉绝无可能。”
“而且就算我道歉了,按照王海的尿性,该怎么做一定还会怎么做。”
“不过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
女警无奈的叹口气。
就在这时审讯室又涌进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