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堂之上,楚骁依旧处于昏迷之中,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事实上,他的酒量相当不错,毕竟这个时代的老酒度数最高也就三十度左右罢了。然而,这次之所以会醉得不省人事,主要是因为饮酒过猛,再加上他偷偷往酒里添加了少许迷药,这才导致迟迟未能醒来。
另一边,柳华文一脸茫然地被兵丁从自家府上带走,糊里糊涂地来到了府衙。一路上,他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你们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可以随便闯入我尚书府抓人?”
府尹白奇可不会轻易放过他,立刻怒斥道:“好一个狂妄自大的柳华文!你没有任何功名在身,见到本官竟然不下跪行礼?就算你父亲是柳尚书又怎样?本府将你带到这里,是因为你家酒楼竟敢谋害楚世子和宁国公主!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此时此刻,柳明远正在工部处理政务,突然一名惊慌失措的下人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说大公子被府尹大人抓走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白大人,本主不想惊扰父皇。今日是楚世子相邀,想要请我出些主意,给父皇准备些礼物,所以来柳家酒楼品酒。没想到我还没喝两口,世子就上头痛饮,以至于昏迷过去。”李芷依一副委屈地样子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府衙外国子监许多学子都前来观望,毕竟这次涉及到了公主和世子,他们都想看看事情如何发展。尤其是林诗岚,她听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当看到门口的衙役时,她毫不犹豫地怒斥起来,然后直接闯入了大堂之中。
林诗岚一脸不悦地走进堂中,看着李芷依,语气不善地质问道:“李芷依,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因为没有男人,所以才来找我的男人?”她的声音充满了怒气,让整个大堂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府尹白奇只是听闻两人不和,却也知道这两人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儿。此刻见林诗岚竟敢直呼公主之名,他心中不禁一惊,心想这女子还真是不怕事大。然而,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到陛下、公主以及宰相之女等重要人物,于是便在堂中一句话都不敢吭。
而此时的柳华文则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本来就刁难楚骁在先,现在又在自己家的酒楼出了事,更是让他感到惶恐不安。不仅如此,这件事情还牵扯到陛下,更有公主和宰相之女卷入其中。柳华文深知自己的罪责难逃,甚至觉得就算自己死一百次恐怕也难以抵偿。更为糟糕的是,如果此事处理不当,很可能会连累父亲遭受责罚。
想到这里,柳华文越发恐惧,连忙跪地求饶道:“公主,白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情况啊!今日楚世子之事与草民毫无关系呀!”
原来,柳华文虽然身为柳明远的长子,但实际上他是由侧室所生,因此并不受重视。由于他对诗文并无天赋,也未能考取功名,所以一直负责管理家族中在京城的产业。此刻,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他只能拼命哭诉喊冤,试图摆脱责任。
就在这时,工部尚书柳明远匆忙赶到现场。在路上,他已经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擅自作主,找了清风斋的麻烦,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柳明远大惊失色,心中暗暗咒骂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当他看到楚骁时,不禁皱起眉头问道:“公主殿下,下官教子无方,险些让公主受惊。不过,世子这般模样是否是因为醉酒所致,而非昏迷呢?”
林诗岚已经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到了其中的关联,随即发难:“柳尚书,楚世子已经接受大夫的诊治,有少许迷药混入酒中,我想知道令郎的行为是何意?让公主失身还是让楚世子乱性?柳家酒楼的老酒也算长安城中名气不俗,楚世子只是前来借鉴一番,好为陛下准备礼物,这样一来,是否是有谋害君王的嫌疑?”
李泽言站在一旁,额头的汗水不断渗出,他怎么也想不到林诗岚竟然有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种罪名无论是安插在谁身上都会引发灭顶之灾。
“林小姐,您可是堂堂林相千金,怎能信口胡言呢?”柳明远气得浑身发抖,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却从未料到会被一个尚未出嫁的女子如此猛烈地抨击,心中满是愤怒和懊恼。
李芷依趁机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柳尚书,本主看白大人似乎也难以决断,不如你们都随我一同进宫面见圣上吧!相信父皇定会做出英明的裁决!”
“不必了,不必了,请不要惊动陛下。既然公主殿下平安无事,那么孽子应当被拘捕起来,接受详细的调查。下官对子女疏于教导,甘愿承担责任,并愿意给予相应的赔偿,不知公主意下如何?”柳明远哪敢进宫把事情闹得更大,一旦如此,别说是儿子性命难保,就连自己一家人能否安然无恙都是个未知数。
“补偿我做什么?本主只是应约而来,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而且楚世子现在还没醒来,要是柳大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应该去问他的未婚妻才对。堂弟,要不你先回宫把这件事禀报给陛下吧!”李芷依一脸不悦地撇清关系,她实在不想和林诗岚争吵,所以只能这么回答。
实际上,景初帝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因为六皇子李章韬早已入宫禀报了一切。不过,景初帝并不着急,因为他看得出这是楚骁让自己的女儿配合演一场戏罢了,不必太认真。
毕竟,打压柳家也是景初帝心中所想,当初让柳刑风出任西北主帅,却收到了柳家企图吞并楚家军的消息。这次的事件,也算是给柳家一个警告,告诫他们不要把手伸得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