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这段时间除了折腾娘子顾清舞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练武。尽管他也会到国子监上学,但大多数时候只是参与一些学术讨论。如果遇到需要动笔写字的事情,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逃走。
“武护卫,我这长戟为何总是练不出那种感觉来?我父亲以前是怎样耍的呢?”
“世子,当年国公大人可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从死人堆里磨练出一身武艺的,您这样整天对着木桩练习,又怎能取得进步呢?就算家里的护卫陪您过招,他们也不会真刀真枪地与您搏斗呀!”武勇毫不客气地指出问题所在,一针见血地道破了事实真相。
楚骁愁眉苦脸地说道:“哎呀,我现在不能出京啊!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吧,找人来杀我不成?”他现在真是一筹莫展,要想掌握楚家军,他可不能武艺平平。这时,一旁的武勇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去找二皇子的护卫卢斜谷。据说,此人不仅身法是三人中最好的,而且还精通教学,说不定能让他有不一样的体会呢。
楚骁突然想起了二皇子,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联系过了。正好可以借着找卢斜谷的名义,和李章暨重新建立起联系,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往来就可以更顺利些。毕竟,李章暨如今尚未开府,像他这种没有母家支持的皇子,也只能在宫中修养。
此时,李章暨正在宫中休息,忽见下人带着一块刻着李芷依名字的玉牌进来,说是楚骁求见。他感到十分奇怪,心想自己的这个妹妹可是嫡女,还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怎么会把自己的玉牌交给楚骁呢?再联想到上次柳家酒楼发生的事情,他不禁开始猜测,难道楚骁和李芷依两人之间已经暗生情愫?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楚世子,本殿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这玉牌可是宁国公主的?你不会想当我妹夫吧?”
楚骁心中一紧,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哎呀,二殿下,这说的什么话啊!你和公主皆是苦命人,自幼失去母亲,我想着大家也都是同龄人,多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好的嘛!”
他连忙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向,笑着继续道:“此次前来,除了看望一下二殿下,还有一件事,就是想向卢斜谷请教一些武艺之事。”
这时,卢斜谷从殿内走了出来,楚骁看到后,立刻兴奋地迎了上去,并拿起手中的长戟开始比划起来。
卢斜谷看着楚骁耍着祖传的戟法,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但很快又皱起眉头,指出了其中存在的问题。
“世子,您的招式并没有太大问题,但是缺乏实战经验。您的心还不够狠,没有经历过生死之事,自然无法领悟其中深意。想要融会贯通,最好还是去沙场历练一番。而且,并不是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如此精确地用力,有些时候只需要稍微带过即可。”
楚骁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恼的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放下长戟,拍了拍手,对卢斜谷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一场实战演练吧!”说着,他转身走到一旁,准备找一根木头作为武器。
李章暨没想到楚骁竟然会如此认真,他和卢斜谷对视一眼后,赶忙开口劝解道:“楚世子,如果你被伤到了,我实在无法向父皇交代啊!要知道,上次柳华文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呢。”
楚骁一脸严肃地回应道:“殿下也应该清楚,如今楚家军已重回我的掌控之中。若我的武艺不够精湛,如何能够让众人信服?所以,还请卢护卫全力以赴吧。”
卢斜谷倒是个直肠子,他直接说道:“既然如此,那世子得罪了。我先叫人准备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您随时可以过来取用。”
就这样,连续数日,楚骁都是带着一身淤青回家。每次见到这样的楚骁,顾清舞总是忍不住哭泣,心疼不已。虽然她明白自家相公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掌握楚家军,但身为娘子,每天看着相公伤痕累累的身躯,心中的痛苦难以言喻。
与此同时,大皇子李章沣得知楚骁这段时间一直前往二皇子府上练习武艺。由于柳家已经受到惩罚,目前唯一能够争取到的势力,便只剩下燕城胡家了。
可是三皇子又怎么会让楚骁这么容易得逞呢?一月禁足已经到了,李章平立刻找到了孟家,并且许下诺言,如果孟家能够帮助他除掉楚骁,他将会迎娶孟月绮作为自己的正妻。
\&三殿下,我认为您最好还是保持观望态度,等待时机成熟再行动。目前,楚骁很可能掌权楚家军,又拥有百万家财,势力强大。此外,林相和宁国公主似乎也站在了他这一边。在这种情况下,您的母家是否能够与楚骁一较高下呢?\& 孟思源此时有些懊悔当初的决定,因为他原本可以成为楚骁的岳父,但却错过了机会。
李章平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月的禁足期,局势竟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他冷冷地看着孟思源,质问道:\&孟尚书难道想要反悔吗?是不是不想把女儿嫁给本殿?\&
孟思源一脸尴尬,连忙解释说:\&小女对殿下一往情深,下官自然不敢阻止。只是眼下楚骁风头正劲,我们实在不宜与之正面交锋啊!\&
\&好,既然孟大人不愿帮忙,那本殿就自己想办法解决。至于到时候孟小姐是成为世子妃还是侧妃,可就由不得你了。\&
李章平抛下这句如惊雷般的话语,便如一阵旋风般拂袖而去。只留下孟思源如寒风中的孤叶般,独自在那里焦虑不安,全然不知该如何去应对这般的局面。而楚云玄的儿子楚雄,早已如离弦之箭一般,从西北疾驰而来,抵达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