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人的时候还喊翠花呢,怎么?现在人老珠黄了,开始叫老嫂子了。”
贾张氏这一句话,惊的易中海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了下,嘴里同时嘟囔道:“你…你胡说什么。”
贾张氏今天明显是不打算轻易放过易中海,“我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嘛,还用得着我去你家跟翠兰说道下老贾死后,你都干了什么事?”
易中海惊恐的看着贾张氏,当年因为没个一儿半女,他确实一时糊涂,可这都多少年了,两人彻底说清楚,没了那苟且之事又多少年了,今天完全没有想到,贾张氏会旧事重提。
贾张氏见易中海不说话,以为是被她拿捏住了,于是把心一横,张口就哀嚎道:“大家快来看啊,易中海这老瘪犊……”
贾张氏话刚出口,易中海一个嘴巴子就扇在她的大胖脸上了。
啪的一声后,易中海狰狞的警告道:“你给我闭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贾张氏慌了,她真的被吓到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见到易中海露出这种状态。
易中海还想继续警告贾张氏,余光却看见巷子口有人走来,他立马恢复了常见的那种道貌岸然的模样,同时低声警告道:“有人来了,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我绝对有办法让秦淮茹把你赶回乡下去。”
来人是许大茂,下午在机修厂放完电影后,将设备送回到轧钢厂,这才下班回来。
许大茂在街口时听到了贾张氏的喊叫声,不过离得太远没有听清,待他走到公厕附近时,特意往角落里望了一眼,只见贾张氏独自站在那里。
许大茂哼了一声,也没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等到许大茂离开了有段距离,易中海从男厕里出来了,再次警告贾张氏,“以前的事,我给过你钱了,当时已经说好了永远不提了,你要是再敢拿那事威胁我,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还有你们家。”
贾张氏还没有从易中海刚才的凶狠中回过神来,她茫然的看着易中海没有说话。
易中海这时又改变语气道:“你家淮茹的事,我确实无能为力,不过车间主任已经答应了,过段时间,等风头过了看能否把秦淮茹调回来。”
刚打了一巴掌就该给个甜枣,易中海这么说也是为了稳住贾张氏,给她点希望,别让她真的狗急跳墙。
……
许大茂进了中院时,中院并没有人,他先是望了眼傻柱家的屋子。
见门是关着的,灯是亮着,不屑的笑了下,然后就下意识望向贾张氏的屋子。
贾家的灯也是亮着的,不过窗帘确实拉上了。
这么早就拉窗帘,许大茂很是好奇的来到了贾家的窗前,然后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屋内望去。
屋内的炕上并没有人,目光继续向前,他看见了秦淮茹的身影,只见秦淮茹居然跪在了地上。
许大茂心中疑惑,换个了角度仔细的向里面观望,只见在秦淮茹面前的大木箱子上,摆放着贾东旭的遗像,秦淮茹不知为何就跪在遗像下面。
这是唱着哪出戏?许大茂心中一笑,却没有在那多待,抹身回了后院。
家里的灯还是关着的,看来娄晓娥依旧没有回来,对此许大茂也无所谓,直接掏出钥匙把门锁打开了。
回到家后,许大茂就发现家里似乎被人收拾过了,那天掀翻桌子被人扶起来了,地上的狼藉也清扫干净了,想来是娄晓娥白天回来了,只不过许大茂没有主动登门道歉,她拉不下脸就那么不声不响的回来住。
对此许大茂并不在意,那天晚上娄晓娥刚回娘家时,许大茂还想着怎么把娄晓娥哄回来,可是当王大喜明确的告诉许大茂,因为错服药引子,那药方已经彻底无效后,许大茂就没了低三下四的跑去娄晓娥娘家的心思了,现在的他甚至还开始反感一起娄晓娥那些大小姐脾气了,开始觉得既然生不出孩子,那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
躺在床上,一想到今晚回轧钢厂时,有人和他说的傍晚时傻柱的遭遇,许大茂得意的笑了。
没错,有的时候傻柱的那种毫无道理的直觉还是挺准的,他这次被保卫科给办了,确实是许大茂搞的鬼。
不过许大茂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他今天上午去找了傻柱现在所在车间的车间主任,一出手还是一根小黄鱼,为了就是整治傻柱。
许大茂的想法是,傻柱在食堂手就不干净,到了车间一样没有好,他想让傻柱的车间主任盯住傻柱,只要能抓住把柄立马就举报。
许大茂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他上午的时候去办的这事,傍晚时傻柱就自己送上门了,这也太给他面子了。
其实傻柱这两天被整,也是受了贾家的牵累。
这两天许大茂没干什么了,就在那琢磨着怎么报复贾家。
一开始他想着让秦淮茹丢掉工作,可是李芬稀里糊涂的把事情办砸后,他又改变了想法,觉得秦淮茹直接被开除太便宜了,他要慢慢看着贾家倒霉。
当天晚上又拿着小黄鱼去找某位厂领导了。
金条开路,再加上许大茂只是要求要严办秦淮茹,把人送到卫生队,那位领导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加上今天上午的那根小黄鱼,许大茂这两天一共送出去四根。
这可是六十年代啊,许大茂为了报复贾家,已经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地步,他根本就不考虑成本问题。
当然目前只是开始,许大茂四根小黄鱼的花出去了,怎么可能就到此打住。
他要看着贾家一步一步的倒霉,最后支离破碎。
贾张氏被易忠海一个巴掌加一个甜枣彻底给唬住了,她回到家时秦淮茹依旧在地上跪着。
贾张氏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感觉棒梗和小当这两个孩子也快从外面玩完回来了,于是就对秦淮茹说道:“行了,起来吧。”
秦淮茹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贾张氏又说道:“我告诉你秦淮茹,你能嫁到城里全因为我们贾家,轧钢厂那工作是我儿子东旭的,你要是再敢跟我呲牙,我就去厂里找领导,把工作要回来,让你滚回乡下。”
秦淮茹依旧没吭声,站在那擦着眼泪。
“瞅你那丧门的样子就心烦。”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去了外屋。
秦淮茹见贾张氏离开了,恶毒的盯着贾东旭的遗像,不知在那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