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刚要转身离开,许久不曾出现的那些诡异文字突然再次冒了出来。
【救下紫菱儿,好感度上升,获得天道金丹一枚。】
【舍弃紫菱儿,好感度下降,获得极品法宝雏形一件。】
法宝雏形宁尘倒是有些理解,毕竟自己如今储物袋里面就有一个御妖宗金丹修士遗留下来的,想必极品法宝雏形的威能和效果一定要比那个家伙的地摊货要强得多。
毕竟区区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怎么想也不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东西。
不过这所谓的天道金丹又是何物?
说实话,紫菱儿的生死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自己曾经一贯攻略游戏的习惯让他更倾向于选择价值高的奖励。
若是不知道天道金丹的具体作用,当然是选择相对了解的极品法宝雏形更加稳妥与合适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宁尘的疑问,面前再次浮现出一行苍劲的小字,是对于天道金丹的详细解释。
【天道金丹:服用后结丹概率提升百分之五十,且凝结金丹后的金丹必为天道金丹,能够沟通天地,引动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
宁尘一惊,虽说这东西听起来有些陌生,但原身的记忆里还真有相关的信息。
通常而言,只有元婴期的大能才有能力沟通天地,调动法则之力,这与金丹期的灵力法衣类似,是独属于元婴期修士的手段之一了。
如此说的话,岂不是代表自己若是服用了天道金丹,便能够在金丹期拥有一部分的元婴力量,对于寻常金丹期修士注定是降维打击。
思量再三,宁尘还是觉得所谓的极品法宝雏形与天道金丹相比价值相差许多,一个是关乎修为根基的灵物,另一个却只是可以被替换的法宝雏形,如何抉择子目了然。
极品法宝雏形没有了可以再找,天道金丹没了可就真没了。
想到这里,宁尘一咬牙,转身朝着合欢宗的方向遁去。
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惹下的苦果,如今却要自己去尝一尝了。
……
“喂,你们看,刚刚清河谷那个废物怎么又跑回去了?还如此匆忙。”
空地上看到宁尘去而复返的阴鬼宗修士忽然指着他的身形说道。
“谁知道呢?这些正道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小人,说不准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去做呢。”
他们的任务是镇守阵石,自然不会跟宁尘一样随便乱跑。
魔道的宗规最为严苛,若是擅离职守被发现,抽魂炼魄都是小儿科了,阴鬼宗多的是手段让人生不如死,任务在身,他们就算是再好奇也不会随便离开阵石,自然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宁尘离开。
“跑吧,等血炼大阵布置完成,所有在阵法里的家伙都要化作血水,这些不听命令擅自进入阵法范围的家伙死不足惜。”
一个阴鬼宗修士狞笑一声,毫不掩饰的说道。
周围的阴鬼宗修士闻言皆是露出残忍的笑意,对于这些故意放进去的炮灰自是没有丝毫的同情。
机缘?若真是机缘,还轮得到这些散修?可笑!
……
看着视线角落虚浮着的已经确定的选项,宁尘眉头一蹙,自语道:“若是紫菱儿那妖女不等自己赶到就死了,不会算作自己失败了吧,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到这里,他身下的飞剑猛的催动起来,遁速陡然增加了近乎一倍,远超寻常筑基后期修士,若是被其他同级别的修士看见,恐怕会认为是某个金丹期的前辈。
“不知是四宗哪位金丹前辈亲临,好快的遁速!”
雨幕中,有人感慨道。
“青色剑光,自然是清河谷的金丹大修了,御妖宗和阴鬼宗那里不都是黑色遁光吗?焚炎山只收火灵根的弟子,功法也都是火属性的,自然都是赤色剑光。”
有人头头是道的分析着,眼神之中满是艳羡。
“不知道我等何时才能有所机缘,臻得那金丹大道!”
剑气破开雨幕,在天地间几乎留出一条真空的通道,此时的他顾不得引人注目,只能闷头赶路,仅仅一炷香的时间,已然飞行了之前半天的路程。
好不容易出来的选项,怎么能够让它从自己手中溜走?
反正这一路他也已经将阵法包围圈内的情况摸了个清楚,莫说是没有金丹期修士,就连四宗筑基弟子都只有寥寥数人在外围巡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如此深入的地界了,区区散修,就算数量再多,也奈何不了现在的自己。
“紫菱儿,你可不要死太快了!”
……
此时的紫菱儿赤足踩在红绫之上,脸色苍白,胸前的紫衣不知道何时被穿透了一个血洞,鲜血止不住的汩汩流出。
白皙玉手中一枚金玉铃铛正在不断摇晃,散发着无形的精神波动侵扰着正不断靠近自己的十余名筑基散修心神。
她刚刚施展媚术已经控制击杀了好几个同阶修士,奈何不知道这山林中的筑基修士竟为何如此之多,自己一个不慎被一个人用法器远程所伤,此时深陷重围,难以脱困,只能使用惑心铃为自己争取时机。
“这下被宁尘害惨了!”
紫菱儿心中苦涩,若是寻常时候,靠近山门如此之近的地方遇到危险自会有同宗弟子相助,可如今时过境迁,合欢宗所有修士无论长老弟子都奉命闭门不出,谁又能来相助自己?
早知道该把那几个师妹喊上帮忙的,毕竟都收了自己的妙玉丹……
紫菱儿手中红绫不断牵制着面前众多修士的法器,奈何数量太多,就算是她如今筑基圆满,也无法独自应对如此多的攻势。
“难不成我紫菱儿今日就要葬身于此了吗?”
紫菱儿心中哀怨,红唇紧咬,从储物袋中取出另一件防御法器准备御敌。
现在的她受伤严重,媚术难以施展,再加上神识力量有限,操纵红绫法器与惑心铃法器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一件恐怕无比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