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曦那白皙的俏脸微微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晚霞,娇羞之态尽显。
好在此时她是背对着宁尘的,这才稍稍让她心里有了一丝宽慰,不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宁尘。
“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
李若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娇羞,却隐约有几分欲拒还应的意味在其中。
“都什么时候了,娘子为何还说这种话?”
宁尘笑嘻嘻的朝李若曦耳边呢喃,那温热的气息如同轻轻拂过李若曦的耳畔,瞬间让她感觉浑身酥软无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就倚靠在了宁尘那坚实的怀里,就连脚下的飞剑都开始摇晃起来。
眼看情况变得有些危险,宁尘当机立断,从腰间储物袋唤出【炎凤】。
一团炽热的火光从他的腰间绽放,凝聚成一柄细长的飞剑模样,造型精致,美轮美奂。
虽然还没有来得及怎么祭炼和使用过,但法器的催动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凭借他如今的境界和过人的天赋和悟性,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彻底掌握了关于它的基础御使方法。
他动作极为灵巧地单臂揽住李若曦那纤细如柳的腰肢,随后轻轻跃到【炎凤】剑身之上,不等她反应,一把摄住那柄散发着冰冷寒气的【冰凰】,趁李若曦没有防备便塞进了储物袋里面。
“夫君暂且替你保管,省得你到处乱跑。”
宁尘一脸坏笑地对着李若曦说道,情绪之中却没有多少僭越的表现。
李若曦的身上并没有多余的法器,这倒不是因为她没有那个财力或者能力去准备更多的法器,而是原本的【炎凤】和【冰凰】双剑便已经足够她应对所有的事情,没有必要再单独准备其他的法器傍身。
可如今双剑尽失,就算是身为金丹期修士的她虽然能够短暂的御空而行,但她显然是舍不得如此做的。
宁尘这般的说辞也只是为了给李若曦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罢了。
对她这么一个脸皮薄的女子,被心爱之人“强迫”远远好过自己“主动委身”,宁尘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如此做的,不仅可以趁机占些便宜,还能让李若曦没有心理负担的依靠自己。
……
两个人就这般静静地绕着玄京那繁华的上空缓缓游荡着,彼此之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祥和,然后便返回了晋王府。
这种不需要顾忌太多事情的相处,让宁尘感觉格外惬意舒适,像是回到了曾经世界里自己一个人安静休憩时候那种悠然自得的感觉。
如今的这个世界,除了李若曦,没有人能够给他这样独特又美好的感受。
晋王一直关注着王府外面的情况,在他们归来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了,只不过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并没有打算露面罢了。
两人缓缓地落在了李若曦所居住的那座精致的别院之外,李若曦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连忙慌慌张张地从宁尘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这短短半天的功夫,简直就像是一场如梦如幻的奇妙经历,让她体验了一把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哼嗯~接下来……接下来的时间你就不要和我见面了,根据礼法,新婚前几日男女双方是不允许见面的,你也好好冷静一下!”
李若曦说完,逃也似的钻进了禁制里面。
先前宁尘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美人在怀,一些难以自禁的反应在所难免,让李若曦简直是无所适从到了极点,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宁尘的魔手,她当然是要赶快躲起来平复一下心情。
宁尘哭笑不得的从储物袋里面缓缓取出那柄通体散发着冰寒之气的【冰凰】,朝着禁制里面喊道:“若曦,你的剑!”
李若曦没有回话,只是简单的打开禁制,凭空操纵着【冰凰】便飞了进去。
看着面前逐渐闭合的禁制,宁尘摇了摇头,独自返回画廊。
他走进房间,忽然沉思起来。
没有想到像是今天这样的场面都没有出现那那些选项,着实是让他失望不已。
看起来想要通过选项不断薅羊毛的构想是不能达成了,那些选项触发的时机和原因至今仍然是一个迷,远远不是他所理解的那样简单,不是短时间能够摸清楚的。
他缓缓地走到窗边,静静地凝望着屋外那一片花团锦簇的美景,陷入了沉默之中。
刚刚他之所以有意在玄京上空那般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地飞行,其实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看一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势力派来的跟踪人员。
出乎他意料的是,虽然仍然有那么一些势力不死心,依旧想要通过跟踪自己来寻找可乘之机,可大多数的势力在折损了一员好手之后,似乎都变得冷静了起来,并没有再贸然出动人手了。
“倒是一群聪明人。”
宁尘微微冷笑了一声,轻声嘀咕道,随后便转身回到了床榻之上,盘膝坐下,缓缓地闭上双眼,进入了修炼状态。
……
皇城
三公主并未携带任何丫鬟或是侍女,就这般独自一人,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地来到了一处精致的水榭之外。
“二姐。”
她微微抬起头,朝着水榭里面轻轻唤了一声。
水榭里面静谧异常,可隐隐之间却又有丝丝缕缕的灵力如潺潺流水一般盈溢而出,显然是有人在其中修炼。
片刻之后,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从水榭里面悠悠传出。
“三妹,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当真是稀客。”
三公主听到这声音后,微微沉默了两息的时间,仿佛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一般,最后终是说道:“三姐,你可知父皇对你的婚事已经有了安排?”
水榭之中的声音一滞,似乎对此也有些惊讶,但这惊讶转瞬即逝,就仿佛对这一天早就有所预料一样。
仅仅只是停顿了一瞬,那声音便又再次响起,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与豁达:“身为皇女,理应为父皇分忧,你逃不掉,我亦是如此。”
“然而我一心向道,即便是被许配给了哪个男子,也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名分而已,我们之间终究是不会发生什么的,对于这些,我向来是不在意的。”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一坐吧,你我姐妹也已经许久未曾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