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手,顾怀宁就将晏安平往身后藏藏,生怕那人出什么暗器。
帽兜落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花前珠。
顾怀宁仍旧没有松懈,出言试探道:“你不是诏主的人?”
花前珠被问的一懵,道:“我是啊。”随即反应过来道:“门外的不是,我是诏主派来接你们的。”
晏安平不相信道:“你们都是六诏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花前珠无语的将怀中的信物掏出来,道:“这是信物。”
晏安平看见那枚玉牌,正是临行前,他给昭宁的那枚,放下心来,道:“外面怎么回事?”
花前珠道:“先走,到了王庭再说。”
刘丰一人在门外牵制,以一敌众,多少有些应付不过来,顾怀宁确认晏安平没有危险后,就出去帮忙了。
花前珠急道:“走啊。”
晏安平走到门边却是不急,指挥花前珠道:“去帮忙,站着干嘛?”
花前珠:“?”
在晏安平眼神的威慑下,花前珠只好加入进去,三人各自有各自的优势,黑衣人虽然多,武艺却是不太好,但是惯用阴招。衣袖和身上会突然出现各种毒物,让人防不胜防。
刘丰沉不住气,急躁起来,手上被一条一掌长的蜈蚣咬了一口,手掌立时肿胀起来,握不住剑。
顾怀宁身法飘逸,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众人之间,黑衣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地上全是被他斩杀的毒物和黑衣人。
花前珠就很有他们的风格了,武艺比他们好些,毒物也比他们厉害些,很多黑衣人应当是认识花前珠的,只要花前珠身上的毒物出动,黑衣人全都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
晏安平不想动,看了一会儿道:“回去复命,就说咱们是来见公主的,只要公主无事,必不追究。”
黑衣人损失惨重,原本就想着要脱身,此时听见晏安平的话,知道他有意放他们走,都停下动作,准备撤退。
晏安平却不满道:“复命而已,何须这么多人?”
话音未落,顾怀宁已经动起来,剑气所到之处,皆是沉寂。
一院子的黑衣人尸体中,只有一人站立其中,不敢动弹。
晏安平看向他,道:“呀,只剩下你了?,那就回去复命吧。”
黑衣人头也不回的翻出院子,消失在夜色中。
花前珠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晏安平,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晏安平没有跟他解释,颐指气使道:“看什么?解毒。”
刘丰举着他那肿的跟馒头一样的右手,看向花前珠。
花前珠认命的上前几步,将怀中的玉瓶递给刘丰道:“一日涂抹三次,很快就好了。”
刘丰不客气的接下,道:“谢了。”
晏安平转身回屋,道:“快睡觉,别把婆婆吵醒了。”
花前珠满头黑线,道:“已经醒了。”
顾怀宁看着他鬓角的几缕白发道:“那就去接着睡,老人家不能熬夜,容易短命。”
花前珠:“?”你礼貌吗?
刘丰已经走出去几步了,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