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路,晏安平都很安静,看起来就像是被那人吓住了一般,那人很满意的将几人带进了一处村落。
花前珠是几人中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这会儿也在震惊中,他没有想到,六诏中最忠诚的蒙舍诏也会有谋反之心。
晏安平看花前珠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低声道:“干什么?收起你那副表情。”
花前珠收敛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道:“这是六诏最忠诚的一诏,如果他们对诏主之位也有心思,那剩下的就不必说了。”
晏安平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忠诚是要看情况的,也许他们的忠诚只是对于诏主而言,现在诏主的儿子年轻不可堪重任,忠诚自然也是不确定的,因为愚忠而毁掉几代基业,没有人会愿意。
现在主要是知道蒙舍诏的人抓他们干什么,如果只是想试探大襄的立场,那就好办。倘若是想要拉拢大襄,分裂六诏可就不好办了。
村落里最大的一间院落就是目的地了,为首者将他们一路带进正厅,就退至一侧等候。
晏安平和顾怀宁两人眼神对上后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正厅周围几乎没有人看守,院落不算大,但是装饰雅致,想必主人也不是个草莽。
这里前后还有两进,想要翻墙出去是不大可能了,只能静观其变了。
刘丰一直都站在晏安平后方的位置,防止有人偷袭,为首者一路也没少观察他们,对于刘丰的看法是个尽职尽责的护卫。
还有顾怀宁,此人一路上话不多,但是天生有一种不可忽视的能力,只是往那里一站,就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避开他。
为首者占据着门口的位置,防止有人逃脱,也防止有不相干的人进来。
几人都心思各异时,有人进来了。
一个中年人,穿着简朴的布衣,周身气势收敛,平和近人,没有一点侵略的气息。
一张国字脸上浓眉大眼,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朗的儿郎,一张嘴就是笑,道:“诸位远道而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晏安平板着脸,一笑不笑道:“竟不知六诏的待客之道是强行而为?”
中年人仍旧是一张笑脸,道:“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见谅,见谅。”
顾怀宁开口道:“不知请我们来有何要事?倘若没事,我们还要去王庭见诏主和公主,陛下在大襄很担心公主的情况。”
中年人点点头,表示理解,道:“诸位只是为了公主而来?”
晏安平道:“也不全是,还为了求医而来。”
中年人见几人说话滴水不漏,索性将目光一转,放在了花前珠的身上,道:“公子如今如何?诏主那边要是忙不过来,可以叫我们去帮忙。”
花前珠一贯是个沉不住气的,闻言就回呛道:“诏主身体虽不是很好,但是好在公子精心照顾,自然还是能再活几年的,也没有什么忙不过来的,王爷还是操心蒙舍诏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