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一排木屋,就是此地修士的暂住之所,条件是简陋了些,不过修士大多不在意这个,二位就委屈一下吧!”李管事带着秦洛二人来到一间木屋内,屋内只有桌椅和一张木床,“二位就住在这里吧。”
“只有一间屋子?”树鸣皱了皱眉头。
“如今也只剩一间屋子了,二位就将就一下吧,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那就委屈树兄与我同床共枕啦!”秦洛仰倒在木床上一脸的享受。
“谁要和你同床共枕?”树鸣红着脸气道。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像一个女孩子…”秦洛枕着双手看着树鸣说道。
“我若是女子,遇见你这种嘴上轻薄的登徒子之徒,早一剑杀了你!”树鸣将剑甩了出去,钉在了秦洛边上。
秦洛瞪大眼睛看着还在摇晃振动的长剑,摇头叹息道:“你要是女孩子,这么凶怕也没人敢娶你!还是说点正事吧!”秦洛直起身子,“你为何非要杀那杜鹏,是因为他说发现了花妖族与司空婵儿有关?所以杀他灭口?你和司徒婵儿是什么关系?”
树鸣看向秦洛,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秦洛抬起双手挡在面前,怯生生的说道:“你不会也要杀我灭口吧!”
“你既猜到了这层意思,就不该说出来,你也想死不成?”树鸣冷声说道。
“我当然不想死,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想要帮着那司空婵儿保守秘密?”秦洛眼睛闪着小星星,直觉告诉他这二人定是关系匪浅,又是同门,此次前往飘渺仙宫,司空婵儿突然失踪,无非就是想悔婚,这悔婚的原因,难道就是因为有了意中人,是眼前这个树鸣!秦洛越想越觉得可能。
“婵儿师姐是仙土第一美女,无数人为之倾倒,我自然也不例外,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树鸣白了秦洛一眼。
“我是说你们是不是私定了终身,前几日我前往飘渺仙宫参加欧阳叶和司空婵儿的定亲礼,没想到司空婵儿竟然失踪了,她是不是为了你才逃婚的?”
“婵儿师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修为更是到了破煞境,我一个飘渺仙宫的低阶弟子,婵儿师姐能看上我才怪!不过你说婵儿师姐逃婚了,这可是两大仙门的太上长老定的亲事,婵儿师姐怎么敢如此做?”树鸣惊讶的问道。
秦洛摊了摊手,“你一个飘渺仙宫的弟子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本以为那司空婵儿是为了你才逃婚的,看来不是,那她是为了谁呢?”
树鸣推了秦洛一下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诋毁婵儿师姐,她不是那种人好吧!”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既是仙土第一美女,到底有多漂亮,你给我形容一下呗!秦洛笑嘻嘻的说道。
“这怎么形容,她可是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平日里深入简出,我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树鸣摇头说道。
“那你就简单与我说说…”秦洛托着腮看着树鸣。
树鸣坐在床边想了想说道:“她睫毛很长,眼睛很大,鼻子挺翘,嘴巴很小,…总之很好看就是了…”
“嗯,听起来不错,有机会定要见识一番!”秦洛搓着手。
“你竟能跟着去飘渺仙宫参加定亲礼!又让执法队忌惮非常,你在两仪道到底什么身份?”树鸣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秦洛尴尬的笑了笑,“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他这太上长老的弟子当的实在不光彩,还是不要与外人说了。
见树鸣还要问什么,秦洛一翻身从木床上跳了下来说道:“该做事了!”
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具傀儡,让他们盘膝坐在床上,秦洛左右看了看,又将傀儡拉下床,掏出一件自己的衣裳穿在了傀儡身上。
“给我一件你的衣服!”秦洛向树鸣道。
树鸣有些疑惑,这是在做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秦洛将树鸣的衣服穿在了另一个傀儡身上,这才令傀儡重新坐在床上。
然后咬破手指在一具傀儡额头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印记。
“把手给我!”树鸣疑惑更甚,伸出手。
秦洛抓着树鸣的手,将他的食指咬破,树鸣一声痛呼,“你干什么?”
“别动!”秦洛抓着树鸣的手,在另一个傀儡额头上也画了一个复杂的印记。
“成了…”秦洛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树鸣有些不解。
“这是替身傀儡,此地人多眼杂,我们来此地之事恐怕已传到了炎宗那里,我可不相信炎宗那老家伙会轻易放过我们,明的不行他还不能来暗的,咱们可不能稀里糊涂的遭了暗算!”
“你还不松开吗?”树鸣抖了抖被秦洛抓着的左手说道。
“啊!不好意思…”秦洛破天荒的老脸一红。
这树鸣的手,纤细白嫩又柔软,握起来如女孩子的手一般的舒服,他竟不自觉的有些迷恋。
秦洛也暗自苦恼,难道是帮其修复密纹的后遗症,都说了树鸣一个大男人这样做会出问题,这不会真出了问题吧!
树鸣狠狠地瞪了秦洛一眼,“你这方法倒也不错,那我们晚上躲出去?”
“也只能这样了,你没发现那李管事有些不对?”秦洛看着外面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若真如此,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我们真应该做些准备才是…”
二人本没有什么事做,白日里四处溜达闲逛,说是盯着那些矿工修士其实也是做做样子。晚上则偷偷离开木屋,躲在外面的隧洞之中。如此只过了五日,这日夜里,月黑风高,原本寂静的夜被一声声巨大的爆裂声和泛起的巨大火光打破。那一排木屋,已蒸腾起巨大的红色火焰,只一会功夫便被吞没殆尽,可怜里面的修士,随着木屋化成了灰烬。
隐约的火光中,一个黑衣人站在一块大石上,直至看着木屋彻底燃成了灰烬,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秦洛和树鸣早已趁乱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