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和魏梓桢商量着,很谨慎的慢慢开始转移落栖庄的产业,为的也就是不让禹王有所察觉,以免出意外。
甄鳯和颜寻除了每两个月去一趟鱼泉山看看洛西,偶尔在安泽城中露脸一次,剩余的就是在研究万纪卷轴上记录的基础术法。
当然还少不了现在脸皮厚起来的苏婉秀,她没事儿就缠着甄鳯或者颜寻对练,进步速度也很快,甚至在她的要求下,甄鳯或者颜寻有时候还会出手稍微狠一点,将她打伤。
如此压力之下,她的成长速度已经大大超出了普通内劲后期的成长速度,离宗师的距离也不太远了。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过去了,落栖庄在安平城的产业逐渐减少,对外宣称是庄主有事花钱,加上经营不善,很多铺子都卖了出去。
安泽城的商人也觉得奇怪,不过生意场上,大起大落也算常见,也就没人去细查了。
此事终究还是引起了禹王的注意,调查过后才发现这一年多的时间,落栖庄的铺子数量竟然少了近一半。
他第一时间叫了孙思明和刘禹天到书房,刘禹天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孙思明作为王府的首席幕僚,听完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就敏锐的察觉到了有问题。
“王爷,这落栖庄怕是在留退路了。”孙思明说道。
“看来这是庄主不看好本王能守住安泽城啊。”禹王眼中有些失望。
刘禹天说道:“不见得,我们虽然与那庄主接触不多,但是也知道她从来不参与王爷与皇帝之间的战争。”
“但是产业的缩水不还是代表她不看好本王?”
刘禹天继续摇摇头说道:“王爷您觉得那位庄主是个怎么样的人?或者说什么对她来说比较重要?”
禹王看着刘禹天,想了想:“只是见过几次面,她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喜欢钱财。”
孙思明说道:“王爷,她并不缺钱,甚至老王爷在的时候让我们查过落栖庄的金钱来源,但是当时没有产业的庄子居然能在庄主离庄三年的情况下依旧生活安逸。
说明庄主从来就不缺钱。还记得曾经咱们在京城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是有一伙人去京城将当朝宰相的儿子杀了,还是在相府出的手,还有就是一伙人敲诈了京城各个家族官员一大批银两。
那时候我其实就怀疑是这位落栖庄庄主,当时咱们的探子查到现在的晨曦掌柜当时被京城来的人劫走了。”
“那岂不是更说明了这位庄主已经铺好了退路,将产业转移了,害怕本王与皇帝战争波及到她们落栖庄?”
孙刘两人这次倒是没有出声反驳,孙思明说道:“趋吉避凶也是常理,王爷不必多在乎,落栖庄给咱们交的税可并没有减少多少,这说明她们并没有想完全撤离,只是想为手底下那些人谋划条生路罢了。”
刘禹天也跟着说道:“这位庄主也是非常果决之人,曾经因为咱们的人闯入了落栖庄去收钱,就直接杀光然后遣散了庄子里所有下人,只是和那位公子带着那洛小丫头离开了。
这一去就是五年,也就是那五年林忠山的侄子林见峰才霸占了空着的落栖庄,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因为此事林忠山像个受惊的鸵鸟一样,严格管教他的侄子,如今林见峰虽然回了南禹城,但是那边传来他确实成长了很多。”
“那你们说对于落栖庄的动作,我们管还是不管?”王爷将问题摆到了面前。
“这是人家的自由,我们也确实没必要管,否则战事未起,安泽城内倒是先乱了起来。”孙思明说道。
“老夫觉得可以适当给落栖庄一些敲打,让她们知道咱们已经知道她们在做什么了。”
“禀报王爷,落栖庄庄主让人送了一封信和一包东西过来。”一位下人走到书房门口禀报说道。
“送进来。”
孙思明接过下人呈上来的东西,拆开看了看是一叠纸张,另外的书信他倒是直接递给了王爷。
“禹王:
这些是京城一些达官贵族以及世家大族的把柄,你可以以此作筹码搅动京城风云,虽然纸上记录的事情有些过时,但应该还能起到作用。
若是利用的好,应该可以拖延新皇帝发兵的时间,以此为你争得更多胜利的机会。
至于落栖庄的动作,我知禹王已经察觉,也就不藏着噎着了,此举只是给落栖庄做工之人一个保命的退路,望王爷见谅。
战争打响的话,老百姓永远是输家,赢得人只是你们权贵之人。
依旧是那句话,落栖庄不参与您和皇帝之间的战争。”
禹王看完信递给了苏思明,问道:“孙先生,那一叠纸上所写东西可有用途?”
“用途有是有,但是要看怎么利用了,这确实得从长计议。王爷您先看看吧。”说罢,孙思明将手里的那叠纸张递给了禹王。
这些纸张还是曾经在京城的时候,晨曦的父亲藏下来的,真正收集这些的人如今依旧是个迷倒是。
不过这并不妨碍甄鳯继续拿出来这些来搞些事情,只不过这次是给禹王了,也就让禹王对落栖庄产业的转移不管的筹码了。
落栖庄这边,晨曦倒是有些担忧:“那些东西真的还可以让禹王对我们的行动不理会?”
“不知道啊,不过那又如何?”甄鳯丝毫不在意道。
“如是惹恼了禹王可不好办了。”
颜寻说道:“放心吧,禹王不傻,正值这种可能会发生战争的时候,他不会现在让安泽城乱起来,若一直拿捏我们落栖庄只会适得其反的。”
“庄主和公子就如此自信?”
“这不是自信的问题,而是利益的问题。禹王最希望的是他能守住他父王打下来的地盘,所以会想尽办法来避免战争的发生。
新皇是急于博取名声,想要史上留名,毕竟若是他能收回安泽等被禹王造反占据的城池,他的功绩将是有目共睹的。
你呀,将心放肚子里,出了事儿不是还有我和庄主顶着嘛,不然我们何必放下自己手头的事情专门留在庄子里。”颜寻安慰道。
看着依旧在担忧的晨曦,甄鳯无奈又补了两句:“你不一样了,能够如此为落栖庄的人着想了。”
“庄主还真是会挖苦我,在落栖庄十几年了,我早已将自己当成了庄子的一员。”晨曦苦笑。
“这第二任庄主,你来当吧,等你们都安稳了,我和颜寻也该离开了。至于洛西,她有她的道路了。”甄鳯说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