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盒,和裴朔旬走出了会议室。
裴朔旬拿过她手上的礼盒,说:“走吧,去我的休息室。”
时穗双手空空,两手插兜:“可以,去躲一下。”
“躲?躲什么?”
时穗并没有换女仆装的打算,她心里早有计划:“去你那躲一下,然后回来你告诉他们,说我换上这衣服可丑了。”
“哦?”
“我相信凭你的口才,一定能让他们打消让我穿女仆装的念头。”
“是吗?”裴朔旬轻笑,“可我很想看你穿呢。”
时穗果断转身:“……这么点小忙都不帮,告辞。”
裴朔旬果断侧身扣住她肩膀,俯身在她耳侧轻声:“嗯,那我帮你,我其实也很想看你不穿呢。”
听到帮她,时穗没有再多想,就跟着他去了休息室。
裴朔旬在星华人缘极好,路上遇到的人都会和他打招呼,他也是礼貌回应。
总而言之,就是在所有师生面前树立了温和有礼、无比正面的形象。
时穗还挺羡慕他的交际能力,还有伪装能力。
休息室的门反锁,少年摘下平光眼镜,随手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卸下了温和的伪善。
“谢谢你啦陈洵,沙发能借我休息一下吗?我坐着休息会儿,等下回去,你记得帮我说话哦。”
时穗朝沙发走去,结果才迈开两步,手臂就被拉上。
“说什么?”裴朔旬佯装不解问,“我答应帮你说话了吗?”
“你是健忘吗?就说我穿这衣服很丑呀,你刚答应了的。”时穗甩了甩他的手,怒道,“松开呀。”
在裴朔旬耳朵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怒气,反倒像是在撒娇。
他抓着她手臂的手快速下滑,牵上了她的手,黑眸微眯了下,说:“那我帮你,总要收点好处吧。”
被牵住右手。
是练完字废了的右手。
时穗觉得自己有求于他,也就不挣扎了,叹了口气道:“不至于吧,我们都多少年的友情了,不至于帮个忙都要讨好处吧?陈洵,你不要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裴朔旬牵着她的手,到沙发坐下。
时穗正要在他旁边坐下,却被他轻巧地往身前一带,坐到了他腿上。
她反应很快的就要弹射起身,但身下的人反应比她更快,如愿松开了她的手,却改为双臂环着她的腰,少年胸膛宽阔,将她圈在怀中。
时穗边挣脱他的手,边怒问:“你干嘛?!”
“好几天没见你了,想你了。”
“星华那么大,我们又不在一个班,碰不到正常。”停顿了下,时穗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的手掰断了哦。”
裴朔旬下巴抵在她肩上,轻声说:“哦,那你掰断吧。”
时穗:“……”这是吃死她不敢了是吧?
“穗穗妹妹。”他轻轻在她耳边呼气。
“别叫我妹妹,恶心死了。”时穗沉浸掰手,还要分心骂他。
“你右手是不是没力气,怎么软绵绵的。”裴朔旬轻笑了声,单手抓住了她乱动的双手,“你这样只有一只手,是挣脱不开的。”
时穗:“……”
少年的手掌比他大太多,再加上废了一只手,轻而易举就将她双手控制。
裴朔旬:“穗穗妹妹,这几天只能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真的很痛苦,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单方面的网恋才更是痛苦。
时穗懒得理他,继续挣扎。
烦死了!为什么几年没见陈洵长高了手长得也比她大好多!这样她打架会多吃亏!
裴朔旬:“以前你每天都会来找我的,嗯——也不能说每天,至少一星期会来我家四五次——”
时穗没有放弃挣扎,中场休息下,打断他:“你有没有想过,我找的不是你,找的是你妈。”
裴朔旬:“……”
时穗:“行了,别和我闲扯了,高中学业繁重,我最近学习很忙,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样找你玩,你也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吧。”
裴朔旬:“……你以前不学习的。”
艹,怎么现在心思全在学习上了!
时穗:“人都是要长大的,你以前和我说好好学习,我都听进去了。”
裴朔旬:……原来都是我的原因吗?
“可真听话。”裴朔旬语气淡淡,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中场休息结束,时穗继续掰他的手:“快松手,该回去了。”
手骨被折,裴朔旬一阵吃痛,但还是死死抱着她,呼吸粗重了几分,喉头上下滚动,哑声:“你别乱扭了。”
时穗侧头看他:“我让你松手你是听不懂人话了对吧?”
裴朔旬望着她,少女像是有些恼了,脸颊气的泛红,纤细白皙的脖颈也都染上一层粉红。
他目光又深了一层,喉结滚动,眼尾红得吓人,舌尖舔向她白里透粉的脖颈,湿漉漉的水痕。
他兴奋起来了。
时穗放弃手上动作,深呼吸一口气,抬脚狠狠往后踢了一下。
裴朔旬终于松开了手。
时穗踩着他的脚,从他身上站起。
抬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只觉得浑身燥热。
居高临下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时穗:“陈洵,我们走吧,记得帮我说话。”
“帮你说话,你还没答应我的好处呢。”裴朔旬揉了揉小腿,“你踹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和你有什么好客气的。”时穗懒得和他继续废话,问,“你要什么好处?”
“你穿女仆装给我看。”
就给我一个人看。
“不要!”时穗大声拒绝。
在兄弟面前穿女仆装,这也太羞耻了吧!
“那你亲我一下。”裴朔旬从善如流的换了个要求,嘴角的笑容更深。
时穗疑惑了下,反应过来后骂他:“你疯了!”
“反正就只有这两个选择,看你想选哪一个。”裴朔旬笑眯眯看她。
这是在威胁吗?
呵,怎么可能就只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