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擂台比试完之后,轮到元师出场。
欢呼声停下,台下众人目不转睛,不敢错过台上元师任何动作。
说不定,他们就能从元师的出手中,得到启发,从此平步青云。
十位元师,先是夏岚风这位新晋元师展示平身所学。
夏岚风展示得中规中矩,看不出任何与众不同。
右玉泉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看着其他人的不以为意,笑吧笑吧,待会你们就笑不出来。
这一刻,右玉泉与有荣焉,毕竟,夏岚风是右淳国人,是右淳国一字并肩王东王殿下,天然站在右淳国这边。
马上就能看到其他元师和他拥有同样的遭遇,右玉泉笑了,笑得开怀。
不患寡而患不均,凭什么受伤的只他一个。
没多久,轮到十位元师,两两对阵、
右玉泉期待的事情也发生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满意,凭什么当初对付他和衡古,是一招直接击倒,轮到其他人了,少则四五招,多则十来招。
整得他们多逊是的。
明明元师与元师之间,差距真的不大,夏岚风就是个异类。
事实上,以往的元师,没一个拥有一张年轻的脸,保养再好,也是百来岁的年纪,能好看到哪里去。
虽然夏岚风寿元算起来,和当初的他们差不多,可人家脸就是年轻啊。
比不了,真的比不了。
要不说是元师呢,胸径这方面,可比某些人敞亮,他们也羡慕夏岚风的年轻,却没人用年轻去攻讦她。
大家都讲究实力了,谁还给你浅显到只盯着一张脸看。
评价夏岚风容貌的,反而是那些一二品的人,或者一把年纪了,还在三四品的癞蛤蟆。
“找老婆,还是找个漂亮的,像她这种,只能算得上清秀,达不到大美女标准。”
夏岚风的长相,是小家碧玉。
“没错,不能找这样的,元师生不了孩子,娶回去也没用。”
“就是,不漂亮,还不温柔,这在我们那一块,都嫁不出去。”
台上,夏岚风一掌拍飞南福国元师肖洛远,这是夏岚风手里落败的第六位元师。
“太强势了,不行,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好,让人家一下会怎么样,不大气。”
右安步站在他们身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喜形不露于色的崇安王,眼中怒火激烈燃烧。
好得很,不想娶,说得元师想嫁会嫁一样,有这个功夫在这意淫,还不如提升下自己的实力。
认识越低的人,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越缺乏敬畏之心。
右安步暗中招手,让下属去准备各色麻袋,露出嗜血之笑,想必这些人,应该很喜欢他准备的阉割套餐。
不管他们背后的主人是谁,都要承受他们口出狂言的惩罚。
这场元师大典,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从他们身上,查到背后的主人,不要太容易。
右安步眼神阴森,右淳国皇室确实不希望有元师出自白云观,皇室中人期望的是,三名元师都是皇室之人,如卫平国那般。
鉴于如今皇室之中,没有人有苗头成为元师,而有名仙人寿元将尽,看其气血衰败的样子,怕是比预想中的还快。
夏岚风能在这个关头成为元师,于右淳国皇室而言,只有好处。
对外交往中,没有强大武力支持,说话都不敢大声。
右淳皇室都不敢对夏岚风不敬,这些人,是怎么敢随意意淫,张口闭口说看不上。
右安步怒火中烧,看不起夏岚风,岂不是看不起他右淳皇室。
没听到当没听到,要是听到了,他还当没听见,他以后成为圣人,如何服众?
上面元师比武完毕,又坐下来交流一番经验才离开。
右安步一挥手,侍卫已经锁定人,只等元师大典结束,立即出手。
十几个侮辱夏岚风的武者,连拖带拉,全部绑走。
让人和右玉泉说一声,右安步亲自下去盯着审问,不知晓夏岚风实力的时候,右淳皇室都全力拉拢,没道理知道人家实力了,反而往外推。
侮辱元师,是大罪。
右安步觉得,这些人,很大可能是南福国和卫平国的人。如若他们的言论传到夏岚风耳中吗,而右淳皇室不作为,双方产生龃龉,得利的是两国。
同样的手段,他们也曾用过,不过没那么难听。
白云观内,夏岚风和有名仙人热情招待一群龇牙咧嘴呼痛的元师。
有名仙人白眼翻不停,有必要嘛,不就是被揍了几拳,有那么疼,不会是想讹他。
先说明,白云观穷着呢,没钱,后果自负。
右玉泉看到有名仙人翻白眼,心一抽一抽的疼,在场中人,唯有有名仙人没被揍过,他当然体会不到他们的痛苦。
身体上的痛是小痛,他们心里,可是大痛啊。
果然是一家人,就是抖得起来。
想当初和衡古一起,为难有名仙人的日子。如今再想,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
夏岚风一战成名。
随着元师大典落下帷幕,她的名声,传遍三国。
白云观迎来一波拜师潮,大家都是冲着夏岚风这位元师来,却没有见到夏岚风本人。
有名仙人说想到处走走,夏岚风立马收拾行李,薅起梁越,和有名仙人一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无为道长眼泪巴巴站在白云观门口,伸出的手,怎么都放不下,他也想去,但他不能。
生离还有期盼重逢那日,死别却牵动心弦,唯有留下生者,在无数日子里,静静缅怀。
有名仙人的身体已经很差,夏岚风判断,就是几个月的事情。
元师大典一结束,有名仙人便大病一场,好不容易好了,气血衰败,命不久矣。
无为道长一边抹泪,一边送走夏岚风和有名仙人。
三个月后,白云观挂起白绫,人人披麻戴孝,送有名仙人最后一程。
葬礼由夏岚风主持,无为道长在葬礼上,哭的死去活来。
他早就没有亲人,现在连最亲的师父都离他而去,这个世上,他没有来路,只有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