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披散着头发站在窗前 ,望着不远处 ,她有点担心宫远徵,实在是睡不着 。
虽然她没有了神力, 但幸好她与植物沟通的能力还在,否则,夕瑶估计还会跑出徵宫看看情况 。
也不知道夕瑶在窗前站了多久 ,夕瑶才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走来 ,夕瑶知道宫远徵就和宫子羽、金繁他们打起来了 ,但是并不清楚宫远徵没有受伤,这个世界的花草树木思维真的太低了 ,只能传递简单的话,太复杂的它们弄不清楚 。
夕瑶急忙的打开房门,却和宫远徵撞到一块了 ,差一点最后摔倒了,还是宫远徵及时搂住了夕瑶的腰,才让她免于一难。
“怎么这么急 ,是有事吗 ?”宫远徵的声音难得温柔 。
夕瑶松了一口气 ,轻轻的拍了一下胸口, 才慢慢的退出了宫远徵的怀抱 ,便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可有受伤!”
宫远徵的脸就如同那四月的天 ,瞬间就变成一抹纯真的笑容 ,让人觉得这不是心狠手辣的宫四先生, 而是一位单纯的世家公子 。
宫远徵看夕瑶穿着单薄,立马就解下身上的披风 ,披在了夕瑶的身上 ,夕瑶也没有拒绝 ,因为她知道拒绝没用 ,宫远徵有多固执 ,这些年来她也有所理会 。
“我没事 ,他们两个还伤不到我, 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金繁也不敢下狠手 , ”宫远徵声音更加的轻柔了几分 ,可是他背着身后的手,却在轻轻的摩挲着 ,想要感受到那残留的温暖 。
宫远徵也不清楚自己对夕瑶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反正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沉溺其中了,不愿抽身 ,反而还乐得其中。
他这一生,对他好的人,只有他哥和夕瑶两人是真心待他的 ,会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会关心他吃的好不好 ,会关心他穿的暖不暖。
他母亲在他出生不久之后就死了 ,而他父亲也不知道是迁怒于他 ,还是本就冷心冷肺,从来都是无视他的, 只有在教导他医术和武功这两方面 ,才会愿意和他多说一两句话,可就算是教导,那也是极少数的时候 ,他父亲大多数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医馆里研究方子。
夕瑶上下打量了宫远徵一番,并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 ,那个提着的心才终于落回了原地 。
“那远徵早点回去睡吧 ,很晚了 ,”夕瑶说完就要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 ,还给宫远徵。
宫远徵却直接拉住了夕瑶的手 ,随手关了门 ,并拉着夕瑶在榻上坐了下来 ,直接无视夕瑶脸上的无奈 ,一边翻出盒子里的零嘴 ,热情的给夕瑶倒茶水, 一边诉说着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
在说到宫子羽被他打的眼泪都出来的时候 ,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可是在说到宫唤羽和宫子羽两兄弟合起伙来欺负他的时候,又十分的气愤 。
“远徵,等你哥哥回来了 ,让你哥哥收拾他们,仗着谁没有哥哥似的, ”夕瑶难得带着一丝的怒火。
宫远徵反倒因为夕瑶生气了,笑的一脸的甜蜜 ,他就喜欢夕瑶因为他升起其他的情绪 ,从前在没有理清楚自己的心思的时候 ,他每一次看到夕瑶那双淡漠的眼眸和那清冷的模样,都有一股抓不住的感觉 ,那时他还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
宫远徵此时的心情极好 ,心底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哥哥在外已经很辛苦了,何必因为我这一点小事让他烦心了 ,省的执刃和长老他们又要说我哥哥了 。”
宫远徵又笑的一脸得意的说道 :“更何况,对付宫子羽我可从来都没有吃过亏! ”
宫远徵不在意,可夕瑶却心里十分的难受 ,这几年来,她经常看到宫远徵只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明明是宫门中最小的一个孩子 ,本应该受到所有人的爱护 ,可除了宫尚角以外 ,竟没有一人真心的关心他 ,有的只有利益 、利用!
“远徵,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你永远把自己的委屈埋藏在心底 ,没有人会看到你的委屈的 ,他们都会忽略你的感受,更加不会在乎的 ,只有把你的委屈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他们才会知道你到底付出了多少 ! ”
“只要你和哥哥看到了就行了 ,其他人我才不在乎呢 ,要不是因为哥哥,我才……,”后面的话,宫远徵没有说出口 ,可夕瑶却懂他是什么意思 。
宫尚角有可能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自己困在了角宫不说,连唯一心疼他的弟弟,也被他困在了宫门 ,夕瑶对于宫尚角的感观也只限于他是宫远徵的哥哥 。
夕瑶静静地凝视着宫远徵,她那如水般温柔的眼眸中,此刻却流露出越来越深的疼惜之色,她透过眼前人坚强的外表,看到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伤痛和脆弱。
而宫远徵呢,则暗自窃喜不已,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得意之情,他就知道,只要他愿意,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
毕竟,对于像夕瑶这般善良且心软的女子来说,又怎能抵挡住他如此刻意营造出来的可怜模样呢?
想到这里,宫远徵的嘴角微微上扬,把自己的小心思藏的严严实实的 ,他可不想在夕瑶没有彻底的爱上他之前,就暴露出自己的心思。
宫远徵知道,夕瑶十分抵触男女之情, 虽然他不理解 ,但为了得偿所愿 ,他只有徐徐图之,让夕瑶越发的习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