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间,整个场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瞠目结舌。
军医由于角度问题,并没能清晰地瞧见掉入宋宜春口中的到底是何物,但周围的人们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那画面实在太过惊悚了,以至于其中一些人的胃里不禁一阵翻涌,甚至当场做出了干呕的动作。
而宋宜春呢?当他将那不明物体咽下喉咙的瞬间,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究竟吞下了什么东西。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心急如焚地想要把那玩意儿吐出来。
然而此刻的他,全身上下疼痛难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哪怕只是微微一动,都会引发钻心刺骨的剧痛。最终,宋宜春又气又急,怒火攻心之下,双眼一翻,直接昏厥了过去。
一旁的宋墨紧紧地抿着双唇,面色冷峻得如同一块寒冰,毫无表情地伫立在原地。不过,那些熟知他的人却能敏锐地捕捉到他那双原本深邃平静的眼眸深处所流露出的震惊之色。
只见宋墨缓缓抬起头来,仰望着头顶上方那片空荡荡的天空,竟然连半只飞鸟的影子都瞧不见。那么,刚刚那只突然出现并带来如此变故的鸟儿,究竟是从何处飞来的呢?为什么在此之前,他却丝毫未曾察觉到它的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宋墨就这样静静地沉默着,宛如一尊雕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后,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用略微有些沙哑和颤抖的语调,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陆争,先找块布遮一下 !”
“是,少帅!”陆争面色凝重地点头应道,声音沉稳而坚定,但他那略显慌乱的脚步,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
宋墨并不知道此刻仅仅只是一个开端罢了,在接下来漫长的一天一夜里,一连串倒霉事接踵而至,让他深刻地领悟到了什么叫“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宋宜春现在连帐篷都住不得,只要他一住进去,不出一盏茶的时间, 帐篷必定倒塌 。即便是在空地临时搭建一张床铺,搭的床也必定会塌 。
无奈之下,他只得孤零零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忍受着刺骨的寒意和粗糙的触感。
然而更糟糕的是,无论军营中的士兵们如何小心翼翼,又或是宋宜春身边那些随从怎样谨慎行事,总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误伤他。
有时是走路时不小心踢到了他,有时则是搬东西时失手砸到了他,有时……,尽管大家并非有意为之,可这些意外仍旧频繁发生,使得宋宜春想晕睡过去都没办法 。
等到那一张倒霉符失效时 ,宋宜春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本来还完好无损的双手,也因为各种的意外而断裂 。
军医可以向天发誓,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医治过如此倒霉的病人 ,他算是见识到了一个好好的人,是如何在一天一夜之间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半瘫痪的躺在床上 。
在书店里专心淘书的芷惜,对于军营那边所上演的精彩故事全然不知。倘若她能事先知晓这一切,恐怕定会懊悔自己为何如此性急,说什么也要等到这场好戏落幕之后再离开。
芷惜在福亭没有买到自己想买的书,又跑去贞定了 ,贞定她比较熟 。
芷惜一脸怨念的看着这书架上的书 ,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什么狗屁书 ,还不如颜淡写的好看 ,净是一些穷酸秀才的痴心妄想 ,尽是一些下作的想法 。”
芷惜要不是还有教养在,都想当着别人的面骂人了 ,芷惜气的要死 ,这是她第一次后悔,没有带上颜淡写的那些话本子 ,早知道那些话本子有用 ,她就该随身带着才对 。
就在这时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轻笑声 ,芷惜木着一张脸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可把她吓了一大跳 ,瞧瞧她看见谁了 ,原来是纪咏这个狗东西 。
芷惜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坏了起来 ,狠狠的瞪了纪咏一眼, 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
纪咏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芷惜远走的背影, 但是想到自己刚才笑出声了, 觉得对方该不会是误会了自己在笑话她吧 ,这样一想,纪咏瞬间就觉得尴尬了起来 ,看书的心情也没了 。
纪咏把书放回原位,没了买书的心情 ,他连街也没逛 ,就直接空手回窦家的庄子上了 。
而先他一步出书店的芷惜,没有买到心仪的书 ,很是不甘心 ,就打算去京都看看, 毕竟京都可要比这里繁华多了 ,应该能找到她想要买的书 ,反正她有灵力,去京都对她来说并不是麻烦事, 快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