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曦微露,小村子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
水姜静静地躺在简陋的床板上,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伤口的疼痛让他难以安睡。
老人带来了村里的一名大夫。
大夫身着朴素的长袍,头发有些花白,他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箱,里面装着他行医多年的工具和草药。
大夫来到水姜的床边,轻轻地放下药箱,开始仔细地检查水姜的伤势。
解开那包裹着伤口的布带,随着布带的缓缓揭开,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中,血污与红肿让人触目惊心。
大夫先用消过毒的镊子和棉球,仔细地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杂物。
每一次触碰,水姜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大夫拿着一把小巧的镊子,小心翼翼地探入伤口。
水姜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抓住床板。
终于,那颗罪恶的子弹被成功取出。
取出子弹后,大夫迅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草药。
这些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将草药捣碎,轻轻地敷在伤口上。
草药的清凉感稍稍缓解了水姜的疼痛,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最后,大夫再次用干净的布带将伤口包扎好,嘱咐水姜要好好休息后这才缓缓离去。
赵政感激的送着大夫。
...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姜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伤口也不再那么疼痛。
他开始能够坐起来,甚至慢慢地在房间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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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人告别后,他们沿着马路缓缓地走着。
赵政依旧是背着水姜走在前面,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在经过一处轨道时,赵政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那长长的轨道,心中涌起一个念头。
他转头看向李斯,李斯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想法。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决定在旁蹲守。
与其漫无目的的走,还不如等着机车的到来,或许这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
他们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蹲在轨道旁边。
这里杂草丛生,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掩护。
赵政和李斯静静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他们不知道机车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能否成功搭上车。
但他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政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片寂静。
赵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轨道的远方,生怕错过它的到来。
李斯则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们等着等着,太阳渐渐西斜,天空也变得越来越暗。
他们的心中开始有些焦虑,担心机车不会来了。
终于,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缕白烟。
赵政和李斯的眼睛顿时一亮,他们知道,机车来了。
随着机车的靠近,轰鸣声也越来越大。
赵政和李斯紧张地注视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当机车驶近他们的时候,李斯率先行动起来。
他不顾受伤的腿,迅速跃上护栏。
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然后,他伸出手,向赵政喊道:“快!抓住我的手!”
赵政拖着水姜,他艰难的伸出手,紧紧地抓住李斯的手。
李斯用力一拉,将水姜拉上了护栏,随即他迅速贴近护栏重重的翻了进去。
赵政狂奔着,也随即握住了护栏,迅速翻了上来。
接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爬上机车的车厢。
车厢里堆满了煤炭,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他们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躲了起来。
他们知道,一旦被发现,可能会被赶下火车。但他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冒险一试。
机车继续向前行驶着。
赵政紧紧地抓住车厢的边缘,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兴奋,不知道这辆火车会带他们去哪里。
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希望。
随着机车的行驶,夜幕渐渐降临。
他们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
蒸汽机车在广袤的大地上不断行驶着,发出阵阵轰鸣声。
赵政他们蜷缩在角落,这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煤炭的气味。
这几日里,他们只能依靠着背包中提前采摘来的野果充饥。
那些野果有的酸涩,有的甘甜,但无论味道如何,都成为了他们维持生命的重要支撑。
每次吃下一颗野果,他们都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力量在身体中流淌。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来越冷了。
他们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逐渐发生变化。
起初,只是天空变得阴沉,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接着,寒风开始呼啸,吹得机车的车厢微微颤抖。
然后,一片片洁白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如同无数只轻盈的蝴蝶在飞舞。
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很快就将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一片银白。
透过窗户,他们看到大地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树木也都披上了白色的外衣。
远处的山峦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壮观。
而他们所在的这个机车,就像一艘在冰雪世界中航行的船只,孤独而坚定地向前行驶着。
赵政紧紧地裹着身上的衣服,试图抵御寒冷的侵袭。
他们的嘴唇冻得发紫,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强忍着倦意。
......
终于,蒸汽机车缓缓地驶入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赵政从窗外望去,看到了一片片白茫茫的高大建筑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