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逆袭
孔锦心头一凛,迅速将布袋藏入怀中,转身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他认出那是大伯家的长工,名叫刘二。看来,大伯一家已经察觉到他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没有时间犹豫了,他必须立刻将此事公之于众。
第二天清晨,孔家祠堂前聚集了所有的家族成员。孔爷爷坐在上位,脸色阴沉,孔二伯则坐在一旁,神情不安。大伯一家则是一脸得意,仿佛胜券在握。
孔锦站在祠堂中央,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布袋。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爷爷,各位长辈,我找到了被偷走的证据!”
此言一出,祠堂里顿时一片哗然。孔爷爷眉头紧锁,问道:“什么证据?”
大伯一家脸色骤变,大伯娘尖声叫道:“你胡说!我们什么都没偷!”
孔锦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径直走到孔爷爷面前,将布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土壤样本和粟米植株。
“这就是我用来研究农田的证据,之前被人偷走了,现在我找到了。”孔锦的目光扫过大伯一家,语气冰冷,“至于是谁偷的,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
大伯脸色铁青,强辩道:“这能说明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藏起来的,现在又拿出来诬陷我们!”
家族成员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相信孔锦,有些人则怀疑他是在故意栽赃。
这时,胡长老站了出来,说道:“族长,既然孔锦找到了证据,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解释清楚。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一个族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孔爷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好,孔锦,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孔锦感激地看了胡长老一眼,然后转向众人,缓缓说道:“我之前一直在研究如何提高农田的产量,这些土壤样本和粟米植株就是我的研究成果。我发现……”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大伯一家,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我发现,大伯家之前所说的那些谣言,都是恶意污蔑!”
孔锦深吸一口气,指着布袋里的土壤样本和粟米植株,开始了他绝地反击。“这些土壤,我分别从村里不同地块采集,并做了详细的对比分析。大家可以看到,这块来自大伯家田地的土壤,颜色较深,质地更为黏重,而这块来自我家田地的土壤,颜色较浅,质地疏松。这说明,大伯家的田地长期缺乏有效的耕作和肥料补充,土壤板结严重,而我家的田地,经过我的改良,土壤肥力明显提升。”
他拿起一株健康的粟米植株,指着其粗壮的茎秆和饱满的穗子,“这株粟米,是我用新的种植方法培育出来的。我根据土壤的特性,调整了播种时间和密度,并施用了自制的肥料。这些肥料,并非什么邪术,而是利用农家肥和草木灰等天然材料混合而成,可以为作物提供充足的养分。”他详细地解释了堆肥的原理,以及如何根据不同作物的需求调整肥料配比,这些现代种植知识,对在场的族人来说,无疑是闻所未闻的。
“大伯家说我使用了邪术,导致作物疯长,这纯属无稽之谈!作物的生长,是由土壤、水分、阳光和养分共同决定的。我所做的,只是利用科学的方法,改善了作物生长的环境,从而提高了产量。而大伯家的田地,因为长期管理不善,产量自然低下。”
孔锦将之前记录的田地情况和作物生长数据一一展示给族人看,这些数据清晰地记录了田地从贫瘠到肥沃,作物从瘦弱到茁壮的整个过程。他掷地有声地说道:“这些都是我辛勤劳作的成果,却被大伯一家恶意污蔑,说我使用了邪术,败坏家族名声!请问,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祠堂里鸦雀无声,族人们开始认真思考孔锦的话。一些人原本就对大伯家的做法有所怀疑,现在看到孔锦拿出了确凿的证据,更是开始动摇。大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大伯娘尖声叫道,“这些东西都是你伪造的!谁知道你这些数据是真是假!”
“是不是伪造,很容易验证。”孔锦冷静地回应,“各位长辈可以亲自去田地里查看,看看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也可以询问村里的其他农户,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我每天早出晚归,辛勤劳作。”
大伯一家看到事情败露,开始慌了阵脚。他们试图狡辩,但在铁证面前,他们的谎言显得苍白无力。大伯脸色铁青,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沉默在祠堂里蔓延,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我……”
“我……我之前就觉得大哥家的说法有些不对劲。”孔二伯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祠堂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搓着双手,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大伯,又看了看孔锦,继续说道:“锦儿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本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败坏家风的事情?我……我当时就觉得大哥大嫂有些小题大做了。”
孔二伯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一些原本还在观望的族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大伯狠狠地瞪了孔二伯一眼,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孔二伯畏惧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孔爷爷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虽然偏袒大儿子一家,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孔锦拿出的证据确凿,容不得他再偏袒下去。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老大,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伯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大伯娘还想再狡辩几句,却被大伯一把拉住。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我……我们也是被蒙蔽了……”大伯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我们也是担心家族的名声……”
“担心家族的名声?”孔锦冷笑一声,“你们污蔑我使用邪术,败坏的才是家族的名声!”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大伯,“你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你们自己?”
大伯一家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与孔锦对视。祠堂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一些族老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他们原本对孔锦一家充满怀疑,现在看到孔锦拿出的证据,又听到孔二伯的证词,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
“锦儿啊,”胡长老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之前是我们错怪你了。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家族好,我们不应该怀疑你。”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表示赞同,他们之前被大伯一家蒙蔽,现在真相大白,自然要给孔锦一个公道。
看到形势逆转,孔锦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大伯一家不会轻易认输,他们还会想方设法地报复自己。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里的马媒婆悄悄地站起身,想要溜走。她参与了大伯一家的阴谋,现在事情败露,自然想要逃之夭夭。
“马媒婆,你这是要去哪里?”孔锦的声音冰冷而锐利,如同一道寒光,直射马媒婆的后背。马媒婆的身形一僵,停在了原地。
孔锦缓缓走到马媒婆面前,目光如炬,“你之前散播的那些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
马媒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她惊恐地望着孔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
“我……我只是听人说的……”马媒婆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孔锦的眼睛。
“听谁说的?”孔锦步步紧逼,语气冰冷,“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马媒婆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惊恐地看了看大伯一家,又看了看周围义愤填膺的族人,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是……是大伯娘……”她哆嗦着说道,“是大伯娘让我散播谣言,说……说你使用了邪术,败坏了家风……”
大伯娘脸色骤变,尖声叫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散播谣言了?”
“大伯娘,你敢对天发誓吗?”孔锦冷笑着看着大伯娘,眼中充满了嘲讽。
大伯娘的叫嚣声戛然而止,她不敢直视孔锦的目光,眼神闪烁不定。祠堂里一片哗然,族人们纷纷指责大伯一家,就连一些原本支持他们的族老也开始动摇。
“够了!”孔爷爷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老大,老大家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大伯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这次是真的输了。大伯娘则哭哭啼啼地辩解,但她的辩解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改变事实。
马媒婆看到形势不对,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祠堂。她像过街老鼠一般,在众人的指责声中,灰溜溜地逃跑了。
虽然大伯一家的阴谋被揭穿,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祠堂里依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孔锦知道,大伯一家不会轻易认输,他们一定还会想方设法地报复自己。
一些族人开始对孔锦一家表示歉意,他们之前被蒙蔽了双眼,现在真相大白,自然要表达歉意。孔二伯也壮着胆子走到孔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锦儿,二伯之前错怪你了。”
孔锦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孔二伯虽然胆小怕事,但本性并不坏。
胡长老走到孔锦面前,语气诚恳地说道:“锦儿,你做的很好。你为家族挽回了声誉,我们都应该感谢你。”
孔锦谦逊地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然而,在大伯一家阴沉的目光中,孔锦感受到了一丝不安。他们虽然低着头,一言不语,但眼中却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大伯一家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开始暗中串联,试图拉拢家族中的一些顽固长辈,准备再次对孔锦一家发难。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伯悄悄地来到了孔爷爷的房间……“爹,您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家的传统被破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