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往前?”
又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询问。
但是在坂田一郎的耳朵里,听起来更像是催命符。
“你们老老实实按照我的要求前进!”
坂田一郎心里非常清楚。
在如此高压的环境,自己如果不能安稳人心的话。
下一秒。
补给舰上面所有人都会炸锅。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站出来反对自己。
特别是那几个撂挑子不干的军官,他们肯定会拿着手枪对准自己的脑门。
逼迫自己下达他们所认为正确的命令。
坂田一郎但凡做到这种程度。
被自己所看不起的垃圾们踩在脚下。
那跟贾队长又有什么区别。
没当鹰酱走狗前,被人欺负。
到了走狗还被人欺负。
那鹰酱不就白来了。
那他自己不是白当狗了。
绝对不行。
这绝对不行!
一想起自己悲惨的模样。
坂田一郎脸色一黑。
什么危险不危险已经抛之脑后。
“给我全速前进,我要让龙国的舰队进入我们高射炮的攻击范围!”
“只有靠近对方,我们才有机会对方军舰的实力!”
“相信我!”
“龙国的军舰比帆船战舰先进不了多少!仅凭借我们补给舰的火力,绝对能够拿下对方舰队!”
所有脚盆鸡的海军,就用一副看傻逼的目光看向他。
这都什么年代了。
怎么还有一位沉浸在武士梦里的大傻叉。
自己去送死就算了,还要带上这一船的物资。
想要找死,自己解开旁边的救生艇,自己沙子给给就好了。
操作推力拉杆的脚盆鸡海军,下意识的减缓动力输出。
他有点不敢相信,坂田一郎描绘的未来有多么美好。
倒是相信,坂田一郎想把自己当成垫脚石,成就对方的未来。
这个臭不要脸的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毕竟这个家伙的名声,已经在军官阶层臭烘了。
坂田一郎见他不配合,赶紧上前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推开。
自己一手将推拉杆推到最高。
他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
面色一寒。
“我才是舰长!”
其他人碍于他的威势,只能默默执行他的命令。
反倒是那几个早就看他不爽的中层军官,看着坂田一郎一意孤行。
很有可能带全舰进入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再不出手的话。
……
东海舰队。
“总司令,敌方补给舰,已经距离我们不到一海里。”
“是否使用武器威慑?”
郑国庆眼中寒芒一闪。
按照正常情况。
应该由对方提前发起公示,用公共频道向东海舰队告知自己的来意。
直到现在。
对方没有任何一句消息,一直都在全速前行。
郑国庆恶狠狠的说道。
“使用近防武器,对敌方进行驱逐警告。”
“并且在公用通讯频道,对对方发起谴责。”
按照惯例。
东海舰队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向对方发射致命武器。
一切不稳定因素,都可以当做敌人来应对。
一连串机炮的轰鸣,响彻整个大海。
此时被一众中层军官按在地上的坂田一郎,面色大惊。
龙国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对方开炮了。
但开的不是主炮,也没有击沉脚盆鸡补给舰的意思。
对方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威胁,但对方率先使用火力系统。
完美的破解,坂田一郎给龙国舰队设定下来的两难抉择。
现在一回想起来。
坂田一郎觉得自己的设想,就如同狗屎一般。
自己千里迢迢赶过来,跟送上门的盒饭没有那个区别。
下一秒没有给出对方满意的答案。
绝对会被对方吃干抹净。
坂田一郎现在就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
任由那些中层军官,在自己身上不断落下拳脚。
在脚盆鸡的军队中,阶级划分明显。
以下犯上的事情,是为大忌。
能把这群中层军官逼到这种程度。
足以讲得贾队长,不,坂田一郎有多么招人恨。
这个时候公共通讯中传来龙国舰队的警告。
“前方已经是龙国舰队演习区,请勿继续靠近。”
“若是造成不好的后果,都将由贵方自己承担。”
反复说了几遍。
基本上都是在谴责脚盆鸡补给舰未有通告,径直闯入龙国舰队的演习区。
至于是不是演戏,谁都说不清楚。
反正警告已下发。
要不要上来挨枪子,就看对方的反应。
一名军官从弦窗上用眼睛估算双方距离。
“双方距离已经不到800米!”
“刹车就来不及,我们必须找到合适的借口,与对方会面!”
这个距离,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怎么会这么近!”
“这个距离下,龙国一发对舰导弹,我们都无法回避!”
“别说那么多了!”
“赶紧想想,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缓和对方的怒火!”
“缓和?都到了这个程度上,我们跟龙国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按照我说的,我们不如真的假戏真做,直接用补给舰上面仅有的火力,攻击对方的航母。”
“一旦真的能够完成袭击,或许我们的家人也能够成为军人的一分子。”
所有人都用非常恐怖的眼神看向最后说话的男人。
那个人因为恐惧,瞳孔已经涣散。
嘴巴里说着的都是同归于尽的想法。
对于他们这些还没有结婚的人来说,这分明就是断子绝孙。
同样看重家族繁衍的脚盆鸡,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理由。
突然有个人灵光一闪。
“我们不是补给舰吗?那么为什么不能够给龙国一点补给吗?”
这一句话,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所有人的困惑,一扫而空。
他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坂田一郎身上。
他们敢打坂田一郎,却不敢随意动用补给舰上面的物资。
如果这个理由能够成功的话,那就必须有一个带头人。
一个能够背锅的大人物。
蜷缩在地上坂田一郎,突然感觉身上一阵恶汗。
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
生怕漏掉星星点点。
他睁开已经肿的看不清的双眼,“这种理由往往不能!”
下一秒,他就遭受到更加沉重的拳头。
“你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们打都打了,还害怕你是什么身份,你要是不同意的话!”
“我们再打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