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马林自己回家,何富英和马红梅留在这多住几天。
回到家,马金成还没回来,打算在老马头家安营扎寨咋地,不回来更好。
关上门,钻到空间里按照记忆打了几遍军体拳和擒拿,又融合后世的搏击和巴西柔术。以后要坚持每日一练,最好形成肌肉记忆。
拿出皮子做的书,刚要照着练,停下脱衣服,图上动作幅度太大怕挣开档。
二十四个动作练完,全身筋疼,太阳穴跳得厉害,赶紧喝了两口灵泉水缓过来,第三遍骨头疼。
练到第七遍,似乎没那么疼,神清气爽,第九遍,效果微乎其微。
自己这是练成了?
应该是吧,喝了三个月灵泉水,身体已经越来越强,这套动作增幅有限。
还是灵泉水效果更好,每次去姥姥家都给水缸里掺一点,就是量少,效果不是太明显。
扔掉书,陪松鼠玩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
马林趿拉鞋走到院里,隔着大门问,“谁啊?”
“大林哥,是我。”
“金明月?你咋来了。”
“开门啊。”
马林打开门,左右看了几眼,拦住她,“家里就我一个男的,你进来不合适。”
“地主家宝贝你不要了?”
马林侧耳朵听了一会儿,冬天人都躲家里不出门,没人留意。
拉着金明月掩上门“进来说。”
金明月还挨屋瞅瞅,“家里真没人啊,太好了。”
“你想干什么?”马林露出正义的表情,神圣不可侵犯。
金明月小脸红扑扑的,“大林哥,咱俩进屋说”
“小丫头想啥呢,你都不到十六周岁,违法懂吗?”
“十六岁都生娃了,违啥法。”
马林还没法给她科普女人生育最佳年龄是23岁以后,这年头18岁抱娃的一大堆。
“我是人武部的职工,22周岁才能结婚。”
“骗人,我娘说男人没有不好色的。”
“那是别人,我为人正直,别扯淡了,说发现什么了?”
“我渴了。”
“我去茅房给你舀点。”
“烦人。”金明月撒着娇拖鞋上炕。
马林额头冒火,“你给我下来,谁家姑娘到男的家里就上炕,有没有点矜持腼腆。”
金明月自己给自己倒水,“我转悠快一个月才发现的,都快累死了,现在就想躺一会,你还对我这么不耐烦。”
“还说不说了?”
“说,说,你急啥,我喝口水。”
马林坐地上抽烟,金明月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猜她没好心思也不催她。
金明月喝了两杯水,实在喝不下去了,换了一个表情,“我跟你说,那家大财主叫汤隆兴,听听这名就知道是个爱钱的。原来东沟大队全是他家的地,包括附近三座山,那可真是日进斗金。”
“就这点地和山,十年也挣不了斗金。金明月我给你普及下,一斗10升,按照黄金的密度,理论上能装193公斤,按照黄金摆放有空隙,咱们算190公斤,就是380斤黄金。现在金子8块4一克,算下来大约160万块钱。一等粳米1毛8一斤,能买8百多万斤大米,苞米面8分,能买2千万斤,咱们全省大米玉米高粱大豆加一堆800多亿斤。”
“说啥想好了再说,再跟我讲故事,我把你扔出去。”
金明月在炕上一惊一乍,“哇,大林哥你懂得真多。”
看金明月扯皮半天,马林不耐烦起来,“你娘是不是怀孕了?你要有弟弟了?”
“啥?”金明月被马林突然这一句搞懵了,“说汤隆兴的事,咋扯到我娘?我娘没怀。”
“我帮你娘打听下生儿子的药,保证让她三年抱俩。”说到这里,马林乐不可支,“想到你以后给弟弟洗粑粑戒子的画面,真是美啊,背着一个怀里抱一个,在河边洗尿戒子,哎~”
马林打着节拍唱起来: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有爹啊,
跟着亲娘,好生过呀,就怕亲娘,嫁后爹呀。
嫁了后爹,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
金明月光脚跑到马林面前,眼泪都急出来了,“我娘不会给钱乙子生儿子的,她吃药了,不会给别人生儿子。”
“好了,好了,不用发誓赌咒的。”马林摸着金明月的脑瓜子,“咱们说发财的事儿,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觉得在粮垛下面。”
“你确定吗?我跟你们大队牛书记不对付,万一我去了挖坑呢,人家跑过来抓住我,定我一个盗窃集体财产罪名咋办?”马林耳朵动了动。
“不会吧,他还敢抓你?你不是人武部的干部吗?”
捏着金明月的鼻子,“两回事,我不是干部,就算是干部也不能扛锹抡镐到人家大队挖坑。到底有没有啊?”
“其他地方都找了,没发现,我娘说可能有暗室。”
“你告诉你娘了?那你刚才骗我的。”
金明月点头又摇头,低头搓着棉袄襟,马林站起来,“走吧。”
“大林哥,我回去保证好好找,你先别赶我走。”
“不赶你,让你娘进屋暖和暖和。”
“你咋知道我娘也来了?”
马林揉着眉心,“刚才那些话是你娘教你的吧,她总骗我可不行,我要给她点教训。”
马林更生气的是,金兰跟着肖可可做事全心全意,像条忠诚的猎犬,在自己这里三番五次耍心眼。
瞧不起谁呢!
金明月抱着马林的胳膊,“别打娘,她怕我没找到,你会嫌弃我,就让我编个话,她也会帮忙找的。”
“别找了,年后我就去县里了,找到也会被钱乙子发现,那不是便宜别人,宁可自己没找到也不能让别人占便宜。”
“那你不生气了?”
“生气啊,我抽空去东沟大队告诉钱乙子你娘吃药不想给他生儿子,以后让你娘躺炕上噼里扑噜生孩子,生一炕怎么样?”
“不行。”金明月展开双臂拦着马林,又开始流眼泪,“大林哥,我求求你。”
“你哭的真丑。”
马林撇开金明月,不管她在后面哭哭唧唧,一把拉开门,金兰保持贴房门的姿势,看到马林讪笑着,“大林,我在外面等明月出来,半天没动静,就过来瞧瞧。”
“咋地,金大娘,还要给我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