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面,在紫昱延的八宝山的别院。
为什么不在自家养伤呢,紫昱延打死都不会承认,在家不方便行使一些孟浪的行为。
陈老大百无禁忌地动手动脚,胸肌摸了,腹肌也摸了,紫昱延就挺痛苦的。
清醒状态,他依旧维持自小熏陶的君子原则,最多摸摸小手,搂搂小蛮腰!
出格的,都是圆润干的!
“润宝,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他羞耻于自己身体的诚实,赶紧转移不安分未婚妻的注意力。
陈圆润看着一个泛着金色丝绸光泽的黄花梨匣子递到眼前,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道圣旨。
前面这种客套描述自己不实的优美词语忽略不计,譬如端庄贤淑,娴贞静美,额……
看得陈老大一脸便秘。
(众人: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
关键部分:……仁王世子紫昱延与紫衣男爵陈圆润两情相悦,愿共结连理枝,珠联璧合,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
陈圆润浑身一震,整个灵魂感觉噼里啪啦,火花四射,亢奋得不行!
要知道,前朝的皇室赐婚随心所欲,丝毫不顾双方乐不乐意,甚至一场叛乱就是因乱赐婚引起的,我朝先帝登基后,就告诫后人不得随意赐婚,只有确认两情相悦方可下旨,只为锦上添花!
目前两代皇帝兢兢业业的为国为民态度,很少花心思在这些民生以外的方面,何况姻缘,最关键的是要看夫妻历经柴米油盐,各种人情世故,能不能携手笑到最后,所以开国以来,赐婚圣旨不超出十个手指!
这份圣旨的分量可见多重!
紫昱延拉了拉发呆圆润的衣袖,轻声道:“润宝,你生辰是什么时候,我们早点让观星令选个吉日出来。”
想到什么又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继续道:“但是,皇伯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我们的赐婚圣旨三个月后再公开,皇祖母的生辰还有两个多月,他希望皇祖母生辰后,我们再成亲……”
陈圆润爱不释手摩挲着圣旨,有些无语:“我知道,太后意属什么清霜郡主,你皇伯孝顺,不想生辰宴上让自己母亲不开心,只能让我们延后点公布婚事。”
紫昱延觉得润宝受委屈了,继续说点什么,但是陈老大动作更快。
“只要你心在我这儿,这些都不是事儿。”
紫昱延遇见陈圆润前,感情一片空白,他让三个宝找点感情方面的素材学习学习,润宝的反应和研究结果不一样。
正常不是闹闹脾气,追问下爱慕者的情况。
“你不介意清霜郡主吗?”
“介意啥,不分心,就没情敌存在,那请问我亲爱的延延,清霜郡主的全名叫啥,长得如何?喜好什么?”
紫昱延:……
那名字应该挺简单的吧,就是想不起来。
长啥样,好几年没见,记不得了,喜好啥,前两个问题他都答不出来,还第三个。
陈圆润内心呵呵哒,相识一年,只爱赏玉,游八宝湖发呆,出任务,加上他能毫不怜香惜玉踢飞杨馨兰那一脚,罗善昕绝世大美女都避之不及,就知道这货对男女之情的迟钝和不在意,当然,她陈圆润是紫昱延独一无二的存在,天下第一最最好的偏爱!
嘿嘿嘿,内心奸笑三声。
“不过这圣旨你得给我,我家两位大人需要定心丸。”
紫昱延笑得温润,嘴角还有一个大酒窝,看着甜丝丝的。
“你拿去吧,我怕一张不够,让皇伯给我写了三张。”
皇帝当时的表情( ̄ー ̄),那混账玩意儿怎么说来着。
“皇伯,醉浮生对身体不好,我需要睡前看看赐婚圣旨才能入眠,就怕天天看天天摸,难免旧了,要不你给我写三张,一张给润宝,一张给我助眠,最后一张我存宝库,留给子孙后代,那是他们先辈千里姻缘一线牵最铁的证明!”
男女之事不开窍的侄子,一开窍就给人猛灌狗粮!
太特么过分了!
想当年,他和皇后的狗粮也是如此不顾他人死活!
陈圆润觉得延后三个月也是好事,因为“黄金眼”被端,陈记得早点布局买地建码头,海岛也得重新建设作为补给站,为了蛋糕越多控制在自己手里,很多事情需要运作。
大笔大笔的金元宝正朝着她招手,势必又要分掉她的精力和时间。
她和紫昱延都觉得对方委屈,好在两家长辈苦恼大龄青年的婚事,聘礼和嫁妆这些年一直时刻准备着,现在就差婚期确定的时候,三个月后,立刻成亲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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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昱延一入宫,自然他回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
仁王爷怎么说也是担心自家儿子,知道这货为爱不顾内伤,千里快马加鞭回城,这几日也屁颠屁颠回来了。
紫昱延生他的气,不想见他。
但是婚姻大事,还得父母出面,面对“皇城第一凶兽”要入驻仁王府,仁王妃的内心有点崩不住。
在父母出口阻碍前,紫昱延直接放大招!
他想念陈圆润,让双宝把人带了过来,偏偏那日圆润喝醉了,而他服用了醉浮生,药效提前发作,分不清云里雾里……
所以,他得负责!
仁王夫妇晴天一霹雳,大骂一句:逆子!
(插播第一段后续剧情。)
陈圆润老实地向双亲交代,她那日喝了不少酒,本想和紫昱延把话说清楚的,没想到他服了醉浮生晕睡过去,她望着日思夜想的郎君安睡于榻,甜美醉人,醉上加醉,把持不住自己……
陈氏夫妇昏天暗地,怒吼一声:逆女!
结果就是,两亲家见面,格外的客气和心虚,都觉得自家野猪狂乱奔放,夺了对方家小心肝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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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圣旨的事,仁王爷跑到皇宫找他大哥哭诉,这不孝子不知道父母为他思虑之心。
皇帝理解但不赞同。
“你儿子十九岁就在龙影队了,他自小就懂事,即便出身高贵,跟着师父习武时,衣食住行通通自食其力,所求甚少,立了那么多功,我问了几次想要什么赏赐,他都无欲无求,说我想到了再和皇伯说。今年二十又七,难得遇见一个让他开窍的姑娘,不,不是正常姑娘,哦,也不,算了(陈圆润:您对我到底有多大的意见)!难得遇见了让他放在心上的陈圆润,昨日,他跪在我面前,说愿意拿这么些年立下的功劳,换一份他和圆润的赐婚圣旨,你怎么忍心拆散他们呢!我告诉你,错过了陈圆润,你儿子可能就真的一辈子打光棍了。”
早在知道儿子重伤也不惜为了那小霸王奔赴千里,他就已经妥协了。
加上自己儿子老房子着火,提前轻薄了姑娘,他拦也拦不住啊。
紫逍遥心虚道:“我不是担心陈圆润手上不干净,加上那性子,我常年在扎克,阿延还会出任务,我这不担心吗……”
皇帝挥了挥手,“人厉害不怕,就怕没底线!陈圆润这丫头是虎了些,但陈家家风清正,这样家庭养出的孩子差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