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呦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瘦弱的身躯,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白书瀚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手术刀,手心里全是汗水,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内心更加慌乱。
就在白书瀚准备继续缝合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小呦呦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那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犹如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她的呼吸也变得更加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白书瀚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意识到小呦呦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他必须要采取更加紧急的措施。
白书瀚立刻停止了缝合,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小呦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术台上。
他转身走出手术室,对外面的人说道:“小呦呦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她需要输血。”
“我可以输,随便取。”历凌枭连忙将自己的手臂伸出来,示意白书瀚让他给小呦呦输血。
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毫不犹豫地想要为小呦呦付出一切。
但白书瀚站在原地没有动,沉默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历凌枭的血型可能和小呦呦不匹配,但他又不忍心拒绝历凌枭的请求。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历凌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小呦呦的血型比较特殊,我们都不是这个血型,除非找到我们的亲生母亲或者是呦呦的亲生父亲。”
历凌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和绝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咬了咬牙,说道:“那我们就尽快找到小呦呦的亲生父亲,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她。”
白书瀚的表情十分凝重,这样的血型是很难遇到的,傅逸尘、历凌枭他们五个人虽然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不是同一个父亲,他们没有一个人的血型和小呦呦的血型一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只能找到小呦呦的亲生父亲才有可能是同一个血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谈何容易,我们甚至不知道小呦呦的亲生父亲是谁。”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陷入了沉默。输血是一个非常紧急的事情,但是小呦呦的血型比较特殊,可能要找到亲生父亲才能输血。
一时间,整个手术室外面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hR 的血型很难找到,现在先把献血的通知发布出去。”
傅逸尘对着身后的助理说道。
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焦虑和担忧。助理不敢耽误,连忙去办这件事情。
要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找到小呦呦的亲生父亲那简直就是海底捞针,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傅逸尘深知这一点,但他也明白,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还不如这样的方法快一点,只要有人能来献血,傅逸尘给他们一笔很丰厚的报酬。
就在几个人焦头烂额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傅总是要找 hR 的血型吗?我就是,我可以捐血。”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看到这个人的脸的时候,众人的心里面全都提了起来,眼神里面全是警惕。
楚墨殇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缓缓的走到手术室的门口,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而深邃。
他看着白书瀚说道:“我就是 hR 的血型,现在可以去验血。”
楚墨殇说完,白书瀚也不管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只要能救小呦呦,是谁都可以。
“好,现在就去验血。”
白书瀚不敢再耽搁,让护士带着楚墨殇去验血,自己则转身走进了手术室里面继续给小呦呦做手术。
傅逸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紧紧地盯着楚墨殇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这个楚墨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他真的是小呦呦的亲生父亲吗?
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要冒充 hR 的血型?
“傅逸尘,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历凌枭走到傅逸尘的身边问道。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傅逸尘微微点头,“楚墨殇,这个人,难道就是小呦呦的亲生父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楚墨殇这样的人,对亲情是没有任何一点概念,只有名利和金钱,从楚轶洋的身上就能看出来,楚墨殇这个人没有一点血性。”
“可能只是巧合。”历凌枭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希望真的是巧合吧。但这件事情,已经在众人的心里面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炸弹,可能随时会爆炸。
“查查楚墨殇这个人,把他的血液样本或者是头发,给我弄过来。”
傅逸尘拿出电话,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和决心。
历凌枭也让手下去查楚墨殇这个人的底细,要是真的是他们猜想的那样,那事情就有点难办了。
不过好在,小呦呦救治的很及时,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被转入了 VIp 病房,此时正小脸惨白的躺在床上,小脑袋被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看着就让人心疼。
傅逸尘几人在病房里面的确是一言不发,他们的目光全都紧紧地聚焦在病床上面的小呦呦身上,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不安,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他们的心里都在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着小呦呦能够平安无事,祈祷着她能够快点从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痛中苏醒过来。
白书瀚已经换好了衣服,当他缓缓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几个人那沉重的脸色,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放心,呦呦没事了,只是因为麻醉的关系,大概明天早上才会醒。”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犹如一颗定心丸,让众人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