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轶洋本来看小呦呦跑下来了,自己也想要上前去抱小呦呦。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前挪动了一小步,双手已经伸了出去,眼神中满是急切和渴望。
但看到小呦呦被历凌枭抱起来了,楚轶洋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忍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的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随后缓缓垂下,站在原地,眼睛不敢去看小呦呦,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挣扎。
傅逸尘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如同坚实的盾牌,完全隔绝了小呦呦和楚墨殇的视线,把历凌枭怀里面的小呦呦挡得死死的。他的眼神坚定而冷峻,充满了保护欲。
“谢谢楚总的关心,我妹妹没事了,感谢楚总昨天的救命,按照昨天我发布出去的帖子,我会给楚总相对的报酬。”
傅逸尘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他的表情严肃,目光直视着楚墨殇,没有丝毫退缩和避让。
傅逸尘说的已经很明显了,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他不可能让楚墨殇因为昨天给小呦呦输血的事情牵着鼻子走,现在他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他深知楚墨殇的为人和手段,绝不能在这场较量中处于下风。
楚墨殇看着傅逸尘,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但那个笑容并没有到达眼底,只是浮于表面,显得虚伪而冰冷。
“傅总客气了,昨天救人要紧,我也没有看到傅总发布的帖子,我也是救人心切,没有那个意思。”
他的声音看似平和,却暗藏锋芒。
楚墨殇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昨天他来医院里面看望朋友,刚好在急救室门口听到傅逸尘他们的谈话,那一瞬间,他的心思快速转动。
刚好他也是 hR 阴性血型,他在那个时候,心里面就有了打算。
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就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他必须紧紧抓住。
“傅总,度假村的那个项目,我们楚氏想要和傅氏一起合作,您看,能不能给一个机会?”
楚墨殇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傅逸尘,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傅逸尘心里面冷笑一声,果然,楚墨殇来这里就是冲着那个项目来的。
当时安慕凡把项目交给了他,楚墨殇当然不甘心了,所以他才会带着目的来救小呦呦。傅逸尘不可能让楚墨殇这么如愿的。
他在心中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脸上却不动声色。
“不好意思,楚总,安慕集团已经把所有权交给了我们傅氏,恐怕这件事情不能答应了,不过傅氏还有一个项目正在找合伙人,要是楚总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考虑。”
傅逸尘的嘴角也带着一丝笑容,那笑容看似礼貌,实则充满了拒绝和嘲讽。
病房里面瞬间充满了火药味,两人之间好像马上就能蹦出火花来。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傅逸尘的眼神愈发犀利,仿佛要穿透楚墨殇的伪装。
“楚总,生意场上的规矩您应该清楚,这个项目我们傅氏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不可能轻易与人合作。”
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给楚墨殇留下任何幻想的空间。
楚墨殇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傅总,话不要说得这么死,合作共赢的道理您不会不懂吧?我们楚氏也有自己的优势,如果我们联手,这个项目必定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他试图说服傅逸尘,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傅逸尘冷笑一声,“楚总,您所谓的优势在我看来并不是非您不可。这个项目我们傅氏有足够的能力独自完成,不需要借助外力。”
楚墨殇咬了咬牙,“傅总,您这样拒绝,难道就不怕得罪我们楚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傅逸尘丝毫不为所动,“楚总,我傅氏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威胁。生意讲究的是公平和诚信,如果楚总一直这样,恐怕以后我们很难再有合作的机会。”
两人僵持不下,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楚轶洋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他知道父亲的目的,但他也不想看到这样紧张的局面。
小呦呦在历凌枭的怀里,虽然不太明白大人们在说什么,但也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她紧紧地抓着历凌枭的衣服,眼中满是疑惑和害怕。
白书瀚和其他几人也都表情严肃,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楚墨殇深吸一口气,“傅总,今天您先考虑考虑,我改天再来拜访。”说完,他转身带着楚轶洋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忧虑和思考。
小呦呦看着楚轶洋离开的背影,那小小的身躯在病床上努力向前探着,心里面全是不舍。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想要把楚轶洋的身影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小嘴微微嘟起,带着一丝委屈和失落。
楚轶洋在病房门口要转弯的时候,那颗小小的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小脸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小呦呦。
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刚好对上了小呦呦看他的眼神。
当时他的心里面感觉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心里面难受得不行。
明明小呦呦已经在自己的眼前了,但他却不能和小呦呦说话,不能表达自己的关心和想念,这一切只因为自己的能力太小了,还太弱小,无法与强大的楚墨殇抗衡。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快快长大,变得强大,不再受任何人的束缚。
他的计划要继续加快速度了,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不再让这样无奈的事情发生。
楚轶洋一言不发的跟着楚墨殇离开了医院。一路上,他的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