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哪能让长辈一直等着?”
“这太失礼了。”
“何况如此轻慢,我怕严姨秦叔觉得我不重视你。”
温静姝面色忐忑。
忽然就体会到了女婿见丈母娘和岳父的紧张感。
她挣扎着从男人怀里下来,‘哒哒哒’迅速跑向盥洗室。
秦诩看着少女急匆匆的背影,心口像是打翻了蜜罐般,涌起一阵阵甜蜜。
他俯身拾起地上的拖鞋,大步追了上去。
“安安,先穿上鞋。”
约莫半个小时后。
客厅内,一对中年夫妻端坐在沙发上,衣着庄重,仪容得体。
正是严从霜和秦骁夫妇俩。
此时,两人虽面色严肃,但明显有些紧张,时不时就整理两下形象。
“阿骁,你看看我头发乱没乱?”
“放心,整齐着呢。”
“霜儿,你给我看看勋章有没有戴歪?”
“你胸口的勋章都挂满了,我哪里看得清哪个歪没歪?”
“咳咳,这不是表现对儿媳妇的重视嘛。”
正当夫妻俩闲聊时,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两人赶紧正襟危坐,并扯出一抹练习许久的和蔼微笑。
温静姝见到客厅翘首以盼的未来公婆,连忙加快了脚步。
“严姨,秦叔,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没事。”
“怎么不多睡会?”
严从霜一把揽过亲亲儿媳,笑容慈爱,稀罕得不行。
她转头望向自家儿子,立马又横眉冷对。
“是不是这臭小子吵醒你了?”
秦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坐在老父亲身边,后者也投来一个谴责的眼神。
温静姝见状害羞地抿唇一笑。
“没有,平常这个点我也差不多快醒了。”
“哎,其实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睡会,不然到老了又睡不着。”
“对了,静姝,你还没吃早餐吧?”
严从霜关切问道。
不等温静姝回答,秦诩便极有眼色地站起身。
“母亲,我去给安安端来。”
“行,你快去,可别饿着你家雌主了。”
“严姨...”
温静姝听到长辈的打趣,俏脸瞬间羞红。
“好了好了,不逗我们家安安了。”
严从霜爽朗一笑,亲昵地揽住儿媳的肩膀。
在外人面前,她是威严肃穆的审判长,但在家人朋友面前,她还是很好相处的。
否则也不会和江心莲处成闺蜜。
不一会儿。
秦诩端着热腾腾的早餐回来了。
“安安,有点烫,慢点吃。”
“嗯嗯好。”
“严姨你们吃了吗?”
“吃了。”
严从霜笑着点点头,随后怕温静姝不自在,便打发父子俩去搬东西。
一开始温静姝还有点疑惑,直到一箱箱珍奇异宝被搬进了屋。
稀有的药材、珍贵的矿石、华美的珠宝首饰、精致的布匹绸缎......
一时间,流光溢彩,满堂生辉。
温静姝咽下口中的食物,震惊地打量着眼前一幕。
“严姨,这是?”
“这是灰灰的嫁妆,还有一座庄园,我已经转你名下了。”
“可能有点寒酸,但我们已经尽最大的心意了,安安别嫌弃啊。”
“严姨,您说笑了。”
温静姝抽了抽嘴角。
这哪里是寒酸?
分明就是凡尔赛!
先不提那个庄园,光是面前堆成小山的宝贝就价值几个亿了。
而且,一些珍稀矿石药材更是有价无市,甚至能作为家族底蕴。
温静姝严重怀疑,为了这场婚事,秦家是不是掏空了老底?
思及此,她突然觉得这些嫁妆有点烫手。
“严姨,秦叔,其实不必如此。”
“不管嫁妆多少,我都会善待阿诩的。”
“好孩子,我知道。”
严从霜牵过少女的手,慈爱地拍了拍。
“但这是我们身为父母的一点心意,也是灰灰出嫁的一份体面,无需推脱。”
这时,沉默寡言的秦父也出声附和。
“安安啊,你放心。”
“我就这一个儿子,未来整个秦家都是他的,何况这一点嫁妆。”
在一雌多雄的星际,财产分割法十分简单粗暴。
雄夫和雌主结契后,需要上交一半的财产,也就是嫁妆,以此作为供养雌主的保障。
生了小崽子后。
雄崽崽随父姓,继承父兽的家产;
雌崽崽随母姓,继承母兽的家产。
如果一方有好几个崽子,那就公平划分,当然,其中私生子女是没有继承权的。
像秦父只有秦诩一个雄崽崽,那么未来的秦家就全由他继承。
温静姝听完夫妇俩的一席话,也感受到了他们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她神色一肃,郑重保证。
“严姨,秦叔,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阿诩,不会让他受委屈。”
“好好好!”
“有你这句话,我呀就放心了。”
严从霜如沐春风,笑容满面。
秦父同样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唯有一旁的秦诩面色羞窘,古铜色的脸庞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不过,听到雌主的承诺,他的眉宇间也难掩喜悦之色。
和心爱的小雌性两情相悦,并且父母也欣然支持。
有什么比这还幸福圆满的事呢?
几人言笑晏晏,气氛一片和乐。
严从霜拉着儿媳的手,眼中满含期待。
“安安,现在是不是该改口了?”
温静姝耳尖一烫,羞涩地小声喊了句。
“阿母。”
“诶!阿母的好安安~”
严从霜被这一声喊得身心舒畅,笑得合不拢嘴,嗓子都不自觉夹了起来。
虽然她孩子不少,却没有一个雌崽崽。
这让她遗憾不已,做梦都想有一个乖巧贴心的小棉袄。
如今总算是圆梦了。
温静姝被温暖的怀抱紧紧搂着,感受着母亲般的温柔与慈爱,忽然有点想哭。
但看见对面中年男人眼巴巴的表情后,她又忍不住莞尔一笑。
“阿父。”
秦骁听到这声甜甜的‘阿父’,一颗老父亲的心也化了,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他从胸口摘下一枚最大最亮的勋章,直接递了过去。
“咳咳,安安,这个给你玩。”
“父亲,我记得我小时候偷玩你的勋章,被你狠狠揍了一顿。”
秦诩语气幽怨地控诉道。
秦父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家大儿子。
“雄崽崽能和雌崽崽比吗?”
“何况,你那是玩?一泡尿差点浇了上去。”
“我当时还是打轻了。”
温静姝听到雄夫的糗事,不由得被逗笑了。
“阿诩,原来你小时候这么调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