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小家…
黄小男翘着二郎腿靠在床上,手在肥猫的身上盘来盘去。
旺财不情愿的趴在床边让小少妇肆无忌惮的抚摸,从猫头到尾巴各种的捶打揉捏。
虽然不疼不痒,但还是让桀骜不驯的旺财有些不满,因为忌惮对方的气场实在强大不敢动武,所以只能用一声声的低吼来表达愤怒和生气。
“啪~”的一声清脆,巴掌落在旺财肥嘟嘟的身上。
黄小男虎着脸:“摸你几下还不行了?真是个刺儿头。”
“再敢挑衅我,就把你扔出去。”
这一巴掌果然管用,旺财摇着尾巴,喵呜喵呜的叫,很是献媚。
看着旺财被欺负,孙富贵停下手里的活儿:“你别总欺负我的猫行吗?”
“旺财现在可是小区里的霸王,已经打遍了所有的家猫和野猫。”
黄小男剜了他一眼,孙富贵马上改口:“老婆,你多少给我点面子嘛,不要下手太狠。”
“哈哈,行!我给你面子”,黄小男说完就把旺财推下了床,肥猫不敢耽搁,刚一落地就嗖~的一声跑向客厅,迅速的钻到沙发底下藏了起来。
孙富贵看着旺财的残影儿:“真特么的…这家伙溜的是真快啊!”
“老公!”黄小男勾勾手指:“过来抱抱。”
这是让人腰酸腿软的手势…
孙富贵紧着菊花:“等我叠完衣服的!”
三两件衣服,折来折去,总是在快叠完的时候因为莫名的原因又重新来过一遍。
这小动作怎么能骗得了黄小男?
“老公,你故意的,你就是不想抱我。”
此时的小少妇,委屈的让人害怕…
孙富贵解释着:“没有,绝对没有,就是这衣服太难叠了。”
黄小男撒着娇,甜腻的样子:“过来嘛,就是抱抱,什么也不做!”
孙富贵摇摇头,认真的说道:“呵呵,我是不会信你的!”
要搁以往,咱老孙早就挨上巴掌了。
可现在,脾气暴躁的小少妇,好像真的变温柔了…
“老公,我今天站了好几台手术,累的什么都不想要,咱们就抱抱睡觉,好不好?”
黄小男疲惫的样子不像是有套路…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能反悔”,孙富贵三下两下叠完衣服就钻进被窝里,一把将黄小男搂入怀中。
同床共枕,依偎着最爱的人,长夜不再漫漫,酣然入梦很甜。
转天早上…
“大姐,多来点葱花,多刷点面酱,辣酱也多来点,豆浆里多放些糖…”
“多点,多点,再来点…”
“谢谢大姐!”
摊煎饼的大姐,眼中冒火星子,鸡蛋都不带磕的了,直接用手捏碎。
钱小里抱着煎饼果子和豆浆,乐呵呵的回到车里,竟然看到孙富贵正在翻着书…
“卧槽,大早上就看书?”
“怎么的?想考研啊?”
孙富贵拿着一本很旧的书,上面全是字儿,正皱着眉头一行一行的认真看。
“滚蛋,老子遇到业务了,正在恶补业务知识!”
咱老孙口中的业务就是看风水,钱小里当然也知道,有业务就能赚钱。
钱小里兴奋的样子:“什么样的业务?能赚多少钱?”
孙富贵合上手中的书,搓了搓鼻子:“唉,还不知道呢!”
然后他就将杨经理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钱小里。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那个小怨灵送走,他还不会说话就没了,只能听到哇哇的哭。”
钱小里说道:“卧槽,这能赚多少钱?”
孙富贵咬了口煎饼果子:“不知道,帮不了杨矬子就一毛钱也赚不到。”
然后指了指手中的书:“这不么,本经阴符七术。”
“大宝给我的书,谷老头以前经常看,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对了,大宝的二叔翻墙头,找的可能就是这本书。”
手中的书又破又旧,可是书页上的字却一点也不见褪色,黑体通透,工工整整的摆在眼前。
钱小里喝着豆浆:“杨矬子有钱,到时多要点。”
孙富贵骂道:“你特么就关心钱啊,我说了这么多,你脑子里就只有钱?”
钱小里惆怅的样子:“没钱,早点咱都吃不上。”
孙富贵看着他:“瞅你这样子…又破产了呗?”
“破产是有钱人专属,咱穷人可不敢高攀,负债还差不多!”
“负债?你赌博了!”
“赌个屁啊,是还大宝的信用卡…”
“还有”,钱小里叹了口气:“大宝的奶奶被起诉了,可能要赔很多钱,唉~”
孙富贵听的是有些懵逼,一个老太太还能犯事?
殡仪馆里,不算太忙,孙富贵抽空就看看书,虽然看不太懂,但是多读几遍也能明白一些皮毛。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本经阴符七术中,有那么一段跟小怨灵有关…
冥王易见,鬼卒难缠。
此言鬼者,谓之婴灵。
使胎徒空失一人投胎转世,胎等百年乃得至投胎转世之机,而此时如此父母易废,婴灵岂可无怨,婴梦在父母乎!祭子者,尚为儿度。
孙富贵自言自语的:“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声言语,吸引了罗姨。
“小孙,你自言自语的干嘛呢?”
“哦,没事,呵呵…”
孙富贵说道:“看了一本奇怪的书,里面有些内容看不明白!”
“拿来给我瞧瞧,现在的年轻人都抱着手机看,能看下书去的太少了。”
罗姨接过书一看,上面都是文言文:“难怪你看不懂,我看着都迷糊。”
“你怎么会看这样的书?本经阴符七术?”罗姨念着书名,奇怪的看着孙富贵。
孙富贵说道:“这是朋友送的,所以我就带来看看。”
罗姨问道:“那你这朋友年龄肯定不小了吧。”
孙富贵想想谷老头:“嗯,是不小了,70多岁了。”
看来看去看的头疼,孙富贵合上书,问道:“罗姨,流产的婴儿用不用祭拜?”
咱老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一句,可能跟他的工作有关系吧。
但是,成熟的女人从来不会痛快回答你的问题。
罗姨严肃的问道:“怎么?你和你爱人遇到了?”
“不是我们,是我一个朋友和他老婆,前些年因为某些原因流产了一个孩子。”
“这不么,近期他们想要孩子了,可是怎么也怀不上。”
这次孙富贵没有编瞎话…
“活该”,罗姨突然发了脾气:“这种混蛋父母就不应该有宝宝。”
“呵呵”,孙富贵尴尬的:“不会吧,没那么严重吧!”
“怎么会不严重?”罗姨的气来的是真快。
“流产让胎儿白白虚耗了一个投胎转世的机会,有些胎儿等了上百年才等到投胎转世的时机,而这个机会就这样被自己的爸爸妈妈轻易放弃了,婴灵怎能没有怨气?”
看着罗姨发怒的样子,孙富贵战战兢兢的问道:“那您说这该怎么呢?”
罗姨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心疼未出世的孩子,还是心疼要不上孩子的父母…
“以前我遇到过这样的祭拜,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们先是给孩子起个名字,然后买好婴儿用品,再找个宽阔的地方全部烧掉,一边烧一边念着名字道歉。”
罗姨显然见过的祭拜方式太多了,滔滔不绝的讲给孙富贵听。
孙富贵认真的听着,牢牢的记着,这勉强算是个办法吧,就算它不管用也不至于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