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殷离的身子稍稍向前探出一些，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回应道：“敏姐，我如今已年逾五十，想要再怀上孩子怕是不太容易。

    况且，表哥已有天合，我能否生育子女倒也非迫在眉睫之事了。”

    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依旧停留在平静的湖面上，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

    赵敏轻轻地摆了摆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无忌曾经跟洪武帝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都不再踏入中原一步。而天合呢，一直在中原生活得逍遥自在、惬意无比，想必将来也是不会长期住在茫茫草原之上。倘若你能为无忌诞下子嗣，无忌身旁好歹也算有了后人相伴。”

    赵敏的这番话语，殷离不禁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疑惑地追问道：

    “我曾听天合提及，只要洪武帝尚在人世，表哥就决计不会进入中原地区。可哪一天洪武帝驾崩归西，难道表哥还是不能回到中原吗？”

    赵敏又是一声长叹，缓缓解释道：

    “儿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和林之战，天合为了阻止杀戮、平息战火，无奈之下只得应承洪武帝永远不再返回中原。

    洪武帝向来心高气傲、极度自负，当时甚至口出狂言，声称自己定能比无忌活得更长久，并扬言只要他不在世，无忌便可随意违背当初所立之誓言。

    然而，以你对无忌为人的了解，又怎会不知晓他的性子？他是绝对不可能再重回中原之地了！”

    听完赵敏的这番言辞，殷离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禁也跟着轻轻叹息起来：“表哥果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敏姐，这么些年来，天合出生以后，你怎么不多为表哥生下几个孩子？”

    赵敏轻轻地伸出纤细的指尖，优雅地撩动着几缕垂落在耳畔的发丝，她朱唇轻启，柔声说道：

    “珠儿，我们初来草原时，那十几年间，尽管我一直盼望着能够怀上一个孩子，但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后来，无忌他细心探查，发现原来是由于我体内阳气过盛才导致难以受孕。于是，他便寻来了一些腌菜让我服用。

    那些来自草原的草药虽然有些效用，但是其副作用实在是太过强烈！自从生下天合之后，我说什么都不愿再去碰那些草药一口了，所以自那以后，我也就再也没能怀上第二个孩子。如今我都已经年过半百有余，就算想要再生，

    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喽。珠儿，倒是你，至今尚未生育过子女，或许可以尝试一番。”

    殷离闻言，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敏姐姐，我和你一样，也已年过五旬。而且对于有无子嗣这件事，我早已看开，一切皆顺其自然罢了。能够陪伴在表哥身边共度此生，对我来说已然足矣，不敢再有过多奢求。”

    听到殷离如此豁达之言，赵敏不禁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问道：

    “珠儿，回想三十年前，那时你的性情孤傲的很，可是与现今大相径庭呢。难道真的是悠悠岁月的魔力，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品性吗？”

    殷离目光移向湖水，沉默片刻，开口道：“敏姐，实不相瞒，我是去峨眉之后，性情才变的。”

    说到这里，殷离的目光移向赵敏，

    “到了峨眉，看到天合与妻妾生活和和美美，连周芷若都开开心心的，这样的所见，我对之前成见改变了很多。既然大明允许男子三妻四妾，就没必要用特殊眼光看这样的事。其实这三十年我始终没有忘过表哥，何必为难自己。”

    听到殷离提到周芷若，赵敏忙问：“珠儿，天合说过他跟周芷若有了夫妻之实，可他们倒是什么关系我还是弄不清。你在峨眉与他们一同生活过，应该很清楚，说给我听听。”

    虽然张天合在飞鸽传书中说出了他和周芷若的事，不过，赵敏还是没有搞清他们具体的关系，毕竟飞鸽传书所携带的纸卷写不了多少字。

    “敏姐，天合在峨眉之前，有了玉宛和凤凰两个爱人。来到峨眉之后，又有了宁中则、独孤虹、朱常宁三个爱人。周芷若出关，内力修为并没有达到预期，也就顾不上矜持，与天合双修，成为了天合的爱人。

    不过，天合已经有了几个爱人，周芷若虽然武功高年龄大，可毕竟是后来者。她不想做妾室，便想出道侣一说。”

    殷离娓娓道来。

    “什么道侣，不就是外室么……”赵敏扬只见那人微微扬起眉毛，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不屑神情。

    这时，殷离轻轻摆了摆手，缓缓说道：“敏姐，凤凰悄悄告诉我，天合最为迷恋的女子就是是周芷若。

    平日里，除了合欢双修之外，白天的时候，天合还经常寻找机会和周芷若独处，每次一待就是整整两个时辰之久。

    这两个时辰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自然是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

    听到这里，赵敏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反驳道：

    “这怎么可能？周芷若纵然风韵犹存，但她如今也已经五十多岁了。相比之下，像玉宛她们可都还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天合怎么会对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如此痴迷呢？”

    殷离闻言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敏姐有所不知，原来周芷若自己独创了一门神奇的驻颜术。据说只要能够成功打通任督二脉，并勤加修习这门驻颜术，便可以保持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啦。而周芷若正是在三十六岁那年成功打通了任督二脉，所以如今看起来，她的模样顶多也就三十岁上下罢了，甚至比起她年轻时还要更为美丽动人呢。”

    除了张天合知晓此事之外，周芷若并未将驻颜术乃是由张无忌所开创之事告诉给其他任何人。因为一旦让赵敏得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就连对殷离，周芷若也是如此这般嘱咐的。

    “真有这么厉害吗？那我们有没有办法也去修习这门驻颜术呢？”赵敏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问道。